韩佑哑然失笑:“不从军来科考,结果舞弊被抓到,还是从了军,皂滑弄人。”
“您说的对。”风白苦笑连连:“小人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竟敢在您的眼皮子下面舞…”
话没说完,韩佑突然皱眉道:“燕王府长子嫡孙风骁游学一事,你可知道?”
韩佑已经打听清楚了,燕王府长子叫做风骁,年轻人,传闻是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之辈。
风白瞳孔猛地一缩:“您不是上次问过了小人了吗,小人并不知晓。”
“是吗,瞧我这记性。”
韩佑喝了口热茶:“那我今天再问,答案相同吗。”
“小人真不知晓,您上次问的时候,小人不知晓,之后小人没接触过任何风家人,也未出过营区,无人和小人提及。”
“我的意思是,上次我问的是,风家大少爷游历,今天,我问的是游学,游历和游学,不同吧。”
风白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张了张嘴,随即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样:“您不会怀疑小人是那燕王府一脉的大少爷吧,您…您莫要说玩笑话了。”
陆百川和江追也乐了,这逼玩意怎么可能是未来的燕王呢,你瞅瞅他长的吧,和…和豪门大公子似的。
俩人乐不下去了,越看风白越不对劲儿,这也不像是庶出啊?
“韩佑将茶杯放下,似笑非笑道:“你不会真是风骁吧。”
“您又说玩笑话了,小人若真是风家大少爷,参加什么科举啊。”
“因为你说你不喜欢从军,不从军,只能从文喽。”
“那是小人,不是风家大少爷,风家大少爷当然要从军。”
“所以你参加科举了。”
风白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似笑非笑的韩佑,笑容愈发的牵强:“小人真不是风家大少爷,是的话,小人定会哪敢隐瞒您啊。”
“你是不敢,未来的燕王敢。”
“这…”
“你禀明身份的话,一定会很丢人吧。”韩佑笑容渐浓:“风家大少爷参加科举,舞弊,还被抓到了。”
“小人…小人真不是。”
韩佑目光幽幽:“如果你是的话,记得偷偷告诉我哦,我会放你离开的,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风白犹豫了那么一两秒,陪着笑说道:“小人真的不…”
“看,犹豫了吧,就是你个鳖孙儿。”
“小人真不是,要是的话…”
话没恕我按,韩佑霍然而起,回头喊道:“走,继续赶路。”
说完后,韩佑率先走了出去,风白则是如蒙大赦,他怀疑,韩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江追和陆百川追了出去,大川儿面色复杂:“那小子不会真是风家大少爷吧?”
韩佑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
“那你无故问他作甚?”
“身手不俗,骑术精湛,读过书,姓风,离开西地。”
江追乐道:“未来的燕王岂会跑辅兵营遭这罪。”
“如果他是,那么他一定是一个自傲的人,自傲的风骁,不愿按照父辈的意愿从军,离开西地,来到京中科考,想要证明有些事,只不过手段用错了,舞弊被发现了,自傲的他,岂会自曝身份,因为会丢脸,给燕王府丢脸。”
“那如果他是,他会私下找你吗。”
“不知道。”
“他要是找了,你会放他离开吗。”
“会。”
“也是。”江追笑道:“让燕王府的长子嫡孙做仪刀营府兵,韩校尉未免太不识抬举。”
“不,因为他是个懦夫,丢人的懦夫,我不喜欢懦夫,会让这个懦夫离开,并且我会担忧,未来为国朝镇守西地的燕王,是个懦夫,我一定会很担忧。”
“可他要真是风骁呢。”江追越听越迷糊:“不主动提及身份,也不离开?”
“半年后,如果他还没走,去问伏鱼象吧。”
江追不明所以:“大象知晓?”
“相处半年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要么,伏鱼象骗我们,要么,伏鱼象这个治军有方的南军副将是个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