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的文武也是瞪着眼睛,面色无比的古怪。
周统还以为老爹被这个惊喜震着了,得意的说道:“父皇也是知晓的,原本这北地一马二祝,皆是心怀异心之辈,儿臣在北地统军,时时刻刻不想着如何为父皇分忧解难,日思夜想。”
周老板突然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周统自顾自的说道:“自从统军之后,儿臣总想着给马家人一个教训,不过又想着父皇您总说三思而后行,便不敢妄动,直到前些日子听闻了张家贪墨军饷一事,儿臣想,此事必然与马家有关,便命人调查,果然,祝家人说北地马家最是嚣张跋扈,将他们自己摘得干净了,都推在了别的世家身上,祝家虽是参与了,可不是主谋,终日提心吊胆,儿臣一怒之下,便亲自前往了北地马家大宅!”
周老板猛然张开眼睛:“之后呢?”
“哈哈哈,儿臣去了之后,马家人无不被儿臣所震慑,无论儿臣骂了什么,乃至用鞭子抽了几人,竟无人敢多嘴多舌,不过儿臣倒是能从马家人的脸上看出来,不服,口服心不服,马家,果然是桀骜不驯的异族!”
周老板叹了口气,文武则是低了头。
俩人都觉得无比的尴尬,尴尬的要死。
周统还搁那说呢:“相比之下,这祝家反倒是知晓事理之人,几番接触甚是投机,儿臣又听闻父皇要封那浪得虚名的马如龙勋贵,父皇大可不必,无需安抚他,祝家已是答应儿臣,待祝韵儿嫁入楚王府,便可不遗余力的为陛下,为儿臣除掉北地马家,父皇,怎样,您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朕…”周老板满嘴苦涩:“朕…太他娘的意外了,意外怎么就能生出…”
“哈哈哈哈哈。”
周统爆发出了老八同款笑容,得意非凡。
周老板也笑了,不过是冷笑:“你可知为何你去了北地马家大宅,马家人不言不语?”
“自是怕了儿臣。”
“不,是因怕马如龙。”
“什么意思?”
“那你知道马如龙,怕谁吗。”
“怕…”周统傻乎乎的说道:“怕儿臣?”
周老板气的都哆嗦了,要不是自己亲儿子,他都准备动手了。
文武无奈道:“殿下说差了,马如龙怕的是韩…”
话没说完,文武面色剧变,注意到了周统缠绕在手腕上的腰牌。
腰牌刻有儀刀二字,下面则是模糊不清的图案。
儀刀二字腰牌,只有仪刀卫、仪刀营有,除了儀刀二字外,还分有无图案,没有图案,则是寻常军士,有图案的话,又分为矢、弓、车驾、虎头。
矢代表持此腰牌者是仪刀营小旗。
弓则是代表旗官。
车驾代表的是校尉,伏鱼象和裴麒挂的腰牌图案就是这种。
虎头则是统领,也就是将军。
文武如同白日见鬼一般,直勾勾的望着那腰牌,呼吸都忘记了,直到腰牌另一面露出一角,露出了箭矢图案后,蒜公公如遭雷击,面无血色。
“那是…”
周老板也注意到腰牌了,霍然而起:“仪刀营小旗腰牌,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周统不明所以:“儿臣去了四季山庄,从那个叫韩佑的家伙手中要来的,对了,父皇,儿臣不想再在北地熬资历了,想…”
一边说,周统还一边从怀里拿出了韩佑的“辞职信”。
后面的话,天子与天子内侍二人根本没听进去,脑中轰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