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业,这个职业,也存在上千年了。
那么问题来了,陈家在入京一年多,如何占了近乎该产业一半的份子,因为靠陈妃。
别的官员或是世家子,就算名下有这种行业不会满哪宣扬,陈家不得,陈家就如同一个毫无底蕴的暴发户一样,贪婪的嘴脸人尽皆知,打着陈妃的名义,只要是赚钱的行业,甭管触不触犯律法,照单全收,照单全干。
除了这种产业外,牙行也没少开,最后也就遭来了韩佑的无情打击。
陈家不但贪婪,还蠢,蠢到了极致。
刚来京中的时候没少赚钱,希望通过陈妃的手去孝敬天子。
天子的确很缺钱,对钱的执念不比陈家插上多少,不过老八有底线,他可以坑女人的钱,也就是妃子的钱,可以坑太监的钱,也就是蒜公公的钱,唯独不坑百姓和穷人的钱。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公式,百姓的钱,被陈家坑了,陈家的钱,被皇帝坑了,不是这么简单,老八很清楚,如果收了陈家的钱,陈家会变本加厉的去坑百姓的钱。
可惜,周贲不知道这些事,不了解这些事,此事他正在研究要不要书写第八卷。
此时的陈府书房之中,陈永贵正在弯着腰给一名老者添茶。
老者很老,胡子很长,双目很浑浊,身上的长袍也很久。
陈永贵好歹也算半个皇亲国戚,能让他如此狗腿的人,即便是在京中也不多。
老者姓东方,不叫不败,单名一个鉴,东方鉴。
无官无职,有名有姓。
京中除了朝堂,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决定一些政令的下达,非但可以影响到朝堂,甚至可以影响到宫中,那就是士林。
如今京中的士林之首,正是东方鉴。
“老夫…”
一声“老夫”,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东方鉴呷了口茶,看向陈永贵,心情很是复杂。
如此名士大儒,深夜来访,岂会是寻着京中满是恶名的陈永贵,他是来寻赵王周贲的。
“罢了,罢了。”
东方鉴摇了摇头,满面悲苦之色,苍白的老脸上,似乎每一颗老人斑都在诉说着四个大字---四书五经,倍儿地道。
“堂堂国子监,我大周国子监,如今竟成了笑话,曾与老夫吟诗之人,曾与老夫作对之人,曾与老夫满怀家国天下之人,曾立于文基之本之人,竟齐齐去了那妖魔鬼怪聚集的四季山庄,成了四季学堂的教书先生,自甘堕落如此,老夫哪能再坐视不管。”
“东方老夫子所言极是。”
陈永贵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老夫子安心就是,此时包在学生身上,明日就与殿下言说,殿下定会在朝堂之上举荐您执掌国子监,加之士林鼎力支持,此时断然不会出岔子。”
“你这是什么话!”
既要从事特殊行业又要立起标志性建筑东方鉴顿时不乐意了:“哪里是老夫要做接任国子监祭酒之职,明明是士林诸多名士再次说服,还有多位老友以死相逼,老夫无奈之下才勉强首肯。”
“对对对,是是是,您老说的是,您老心怀天下,又重情义,要不然哪会愿意回到朝堂之上。”
“你知晓就好,不过要做这国子监祭酒,还需成为殿下的王府西席,此事…”
“您放心,殿下最是仰慕老先生这般大儒,得知后定会欣然应允,求之不得。”
“那便好。”
东方鉴喝了口茶,终于露出了笑容,突然觉得这脑满肠肥的陈永贵,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