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午走在山上村的石板路上,看着内心不甘的子弟圈女混子,李胜利问道。
“嗯!
感觉自己像物件一样,老杜随手送了出来,你这边随手接了过来。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老杜的女儿,你的妻子!”
看着还想挣扎的女混子,李胜利失笑道
“谁让你生在了杜家?
之前,上位靠搏命,以后就不是这样了。
老杜是个会转变的,其他人,大多还蒙在了鼓里,吃老本,即便是老杜这样的也不成,有人看不过眼的。
近期的风色,也是因为这个而转变的。
你享受了,就该付出,不然不劳多得,不合理的。
你还算是可以的,以后再看看,哪有像我这样的金龟婿?
许多事,是不能遵从本心的,要多看。
你算是把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
不要这样看我,我说的是实情,看吧……”
对女混子温柔一些,谈谈情说说爱,李胜利没那闲工夫。
杜家女又如何,跟山上的小寡妇,四合院的秦寡妇,或是王胜庭、赵满奎嘴里要应给李胜利的女人一样。
有的需要半袋粮食,有的可能需要一袋粮食,杜骄阳也不过十多根大黄鱼而已,这样的关系,对李胜利而言,才更纯粹一些。
抚不平各方利益,老话也是有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屋漏偏逢连阴雨,都是说这个的。
他李胜利跟身边的杜骄阳,以后注定都是讲利益的,该讲利益的时候讲感情,带着情义的一方,多半都会成为失败者。
没跟杜骄阳多说什么,点出了利益关系,李胜利就带着她开始查看山上村采收的药材。
统哥给的内科中级,虽说也有药材的辨识,但那是针对药柜里的药材。
药材炮制,在中医各科里虽说都有涉及,但哪一科说的都不充分,药材应该算是一个独立的分科。
除了炮制之外,产地、生长环境、生长周期、采收时间、采收方式,都在这科里面,虽然与内科说话,但勾连的不多。
如今的李胜利,可以大致精确的判断,黄精切片的药性如何,九蒸九晒的炮制过关与否。
辨识野生草药的好坏,采收程序是否合理,后续该如何炮制保持药性,真的不在内科范畴之内。
但大致通过药材的个头,李胜利可以知道,山上村所属,虎峪附近的山林,还是很肥实的。
越过洗刷药材的水渠,上到连接别院的晒场,这里也在草席、树条之上,铺满了在山上洗过几遍的药材。
周围带枪值守的妇女,算是杨玉莲给李胜利的交待,上山下沟将药材挖出来,本就不是什么轻快营生,再加上往山下背药材。
山上村的春采,并不比秋收轻快多少,弄不好更累一些。
让妇女留守,壮劳力上山,也是杨玉莲这个山上村的主事人,应该做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