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江湖争锋(下)(2 / 2)

你那一份,可以近期投入受了重创的制药产业,远期还是做能源吧。

<div class="contentadv"> 这次横扫,能源产业之中,也出现了许多空缺,你可以预支今年中药材的获益,跟夫人一起在大洋彼岸布局。

以后这段时间,尽量积累一些政商资源,我们有意推你为一州之长。

海盗么,就选一个近海的州好了,根据你的产业布局,选择你以后的属地好了。

这戏码,就足够咱们一生筹划了,国内稍微接触就好,不要交集过深,不然不利于你将来的发展。”

听完李胜利的长远规划,斜倚在窗边的纽璧坚,立马就支棱了起来。

有四大洋行跟汇丰、恒丰在手,在港城一地,他算是没了对手,但新怡和再说也不是纽璧坚能真正控制的。

只要有这位窗边的先生在侧,即便纽璧坚手里掌握着很多东西,能做的无非是跟新怡和同归于尽罢了。

刚刚,这位窗边的先生,给他的谋划,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笑话,但对纽璧坚这个海盗而言,却是真正长远的谋划,也是最富有诚意的谋划了。

“先生,不需要我的效忠吗?”

接过窗边先生递来的香烟,纽璧坚想要再次选择效忠,两人一路,或许能控制很多东西。

“咱们只是朋友,至于真不真挚,就要看以后怎么相处了。

我们的土地上没有效忠一说,只有敌人跟朋友,我想咱们之间做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

近期我就要回去了,国内所欠缺的技术,你跟杜先生联系就好。

长期的规划我也给你了,咱们近期最好不见面为好,许多事,你老牛自由发挥好了,我们这边对你没什么实质性的限制。”

控制纽璧坚,控制新怡和,对李胜利而言,对国内而言,其实没什么实际作用。

新怡和带来的渠道跟窗口才更重要,如今国内虽说缺少外汇,但现在这年月,不缺钱的也委实不多,新怡和再发展,体量也不够一国对他起觊觎之心,也不会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对李胜利而言,只能算是闲棋一步。

至于对杜家,纽璧坚的作用就很关键了,这些事,就不需要李胜利去经营了,就各人能力而言他也确实经营不了。

纽璧坚以为的运筹帷幄,不过是后世经验的一次汇总而已,再来一次,李胜利还是这套玩意儿,突破是做不到的,只能依葫芦画瓢而已。

跟纽璧坚洽谈结束之后,港城的流感疫情,对于医疗团而言,差不多就到了尾声。

至于国外的流感,就跟医疗团没什么关系了,怡和出口的中药材,如今都是打着港城土产的标志,流感的蔓延跟后续,那是港府跟鬼佬的责任,跟李胜利或是国内没多大干系。

洽谈结束之后,由新怡和这边出资,李胜利住的这个招待所,就成了中药材出口事业的,医疗咨询团驻地。

留下五位实在无法起复的老中医,带着四十五名学员坐镇,李胜利甩手丢给纽璧坚跟杜家一大堆烂摊子,就带着医疗团踏上了北返的旅程。

虽说该处理的人已经处理掉了,但江湖上的争锋,早就已经蔓延到了大洋彼岸。

这次杜娇阳落地之后,从领导办公室那边换来的人,就会在肖长弓的带领之下,在他们落脚的城市,统合华人一系的江湖势力,之后就会不断增加人手,一个城市接着一个城市的去统合。

正经台面之上没有说话的权力,就只能用江湖手段说话了,实验证明,江湖手段也远比资本或是其他手段更好用,千古艰难唯一死么。

就跟在招待所这边坐镇的老中医,行至最后的时刻,要让学员们带着他们回到山上村一样,尽最大的可能留下传承之后,最终躺进寿材,也是老中医们给李胜利的条件。

李胜利他们北返,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杜家跟纽璧坚手里的烂摊子,就不是一两年之内能够整合好的了。

提前控股的会德丰、和记,甚至是巧取豪夺的太古,对新怡和而言,整合是没有难度的,无非用上年余的时间,用港城本土的人手,补上原来的空缺。

虽说对生意会有一定的影响,但四大洋行的买卖,差不多是一样的套路,背靠港府捞金而已,这茬口简单。

但是汇丰想要再次融入国际金融市场就很难了,亨利的一棍子打下去,纽璧坚、新怡和、汇丰都被打上了不一样的标签。

换了东家,就是换了新的关系脉络,汇丰原本的脉络,是耗用百余年的时间慢慢纠结起来的。

新怡和控股的汇丰,对国际金融市场而言,就是纯粹的一个新丁了,许多关系想要再次接续,不提那一棍子的恶劣影响,也不是一两年之内可以完成的。

但对纽璧坚而言,难度也不会很大的,因为他在东南亚同样新认识了一批强力人物,既然被打上了怪物的标签,那以后的汇丰做个实实在在的怪物,也不是不成。

这些后续,就是杜家跟纽璧坚的事儿了,或者说是杜娇阳跟纽璧坚的事儿,许多事大致的方向有了,剩下的就是磨合了。

有了纽璧坚这个最后的海盗引路,对杜娇阳而言也是机缘,不然她想融入大洋彼岸,还是很有难度的。

李胜利这边在治疫过程之中谋划了大事,对史老、蒲老而言,这次港城治疫,就有些无头无尾了。

虽说这次南下弄了个北病南治出来,一行许多人的身体都算是起复了一下,但流感扩散的心结还是留在了史老心中。

人越老,越是相信因果,因为一生所经历的事,许多都与因果相关。

在车厢里换上了特别供给的羊皮短大衣,看到车窗之外的雪迹,忍了许久的史老,在进京之前,终还是开了口。

“胜利,许多事我们可以容忍,但如港城流感这般,我们希望越少越好。”

史老的我们,也是包括了蒲老的,港城流感至今,对港城而言,差不多只能算是一次比较重的流感,但对外面而言,就是触目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