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有人搞监视?
我特么……”
提起这茬,王前进装模作样的就想起身,这也是历练出来的油滑手段了。
“坐着吧!
就你带来那些个货,茬架都不是啥好手,抓眼线,他们直接就瞎了,别出去露怯丢人了。
有人会收拾他们,他们可能忘了,胜利诊所这,可是我家。”
听了王前进的说法,李胜利就大致知道了上面的态度,杜老爹下去要剃的这些头,之前是有人保护的。
原因其实也简单,无非还是地大物博,人少了不好管理,可初步经历了风雨之后才发现,人还是不少的。
之前没有杜老爹这样的人物抓住这样的机会,如今杜老爹抓住了,也是给以后打了个样儿。
没谁是不可取代的,窝烂就窝杀好了,只要手里的刀够锋利,杀完一茬还会有下一茬的,不开眼,下一茬还是上位之人立威的韭菜。
而且无论是什么时候,敢于对自己人下手的,都是值得敬畏的存在,杜老爹辟出的蹊径,以后也少不了有人接着踩踏的。
而下去巡视的老爷子,也正需要杜老爹这样的狠心人,虽说杜老爹的这种做法,让他没了登顶的机会。
但老杜对自己也有认知,他也没有登顶的资格,借助这次剃头,加上之后的经济手段,领导办公室的副职,就是他的顶点了。
这类认知,不需要李胜利这个贤婿给老杜做提醒,他也会有自知之明的。
明白了上面的态度,有些事,李胜利就好放手去做了,反踩住王伟红,也是他的试探手段,现在看来多少有些多余,但也未必多余。
“呵……
这话啊!
还特么真是孙子。
老王,以后自训班,除了从下面上来的函授学员,就不另增位置了。
自训班么,学员们自我管理的地方,一切人员都从学员之中选取。
正经做事的只有你一个也就够了……”
李胜利这话,就是堵路的招数了,本想着有了函授班之后,就不要自训班了。
现在看来,他在,可以不要自训班,他不在,函授班也就是自训班了,这样,有些人就不好插手了。
“哟……
这是釜底抽薪了,人家问起来,是不是巡逻队的,也是函授班的学员啊?
也对!
他们还真是学员,把之前下乡的拉回来,现在这些送下去,除了我之外,就都是学员了。
我好歹也是背过中医四经的人,也算是学员了,你也是。
明白了,以后的自训班,除了那些老中医,就都是学员呗!”
听明白了李胜利的意思,王前进也竖了一个大拇指,趁着还没上菜,他又往门口瞅了瞅。
“孙子,差不多得了,演戏也不能给你介绍的,我这心里还憋着气呢!
别自找不痛快。
冯侠怎么回事儿,冯晋不是你哥们吗?
那孙子,不是跟杜娇阳也认识吗?
我听冯侠说,她在厂医院,混的可不咋好?”
断了王前进对周燕的遐思,李胜利又问起了冯侠的事。
按说他们郎舅管着的人,不会混的跟冯侠一样,上午李胜利问了她几句话,显然是受委屈了。
“我特么忘了。
不是老李提醒,我都忘了冯侠是我送轧钢厂医院的了。”
听着王前进腆着脸的交待,李胜利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这茬算是正常吧。
“打听打听冯晋在哪?
别人家妹妹给照顾不好,哥哥也找不着,那你特么就亏心了。”
正事聊完,就是闲聊吃饭了,吃完饭喝完酒,李胜利就将长的有点惹是生非的周燕叫到了跟前。
“师父。”
一听周燕的称呼,李胜利挠了挠头,这茬就属于巧合了。
“你是钱程媳妇?”
敢开口叫李胜利师父的,也就钱程一个了。
“正跟他谈朋友呢。”
听完这话,李胜利的脸就沉了下来,叫师父不是不成,跟钱程确定了关系可以叫,他也答应,没确定关系,就没资格叫了。
“周燕是吧?
不从钱程那论,咱们也是街坊,就是因为街坊,我才管了你一把。
自己好好想想,这个‘师父’该不该叫,不该叫,你可以叫我李大夫,也可以叫我李胜利。
再叫师父,我可是要当真的,叫了,这茬可是一辈子的事。
一边想一边说,先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扫量了周燕几眼,李胜利也给她嘴里的‘师父’做了定义,嘴上叫着‘师父’。
到时候再跟钱程黄了,那就是利用他跟钱程这个半路徒弟了,那后果可比扫街严重多了。
困难前后,城里是经过遣返、劝退,除了个别的老住户之外,多半闲杂人员都被遣返原籍。
剩下的,多半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家,青年下乡之后,也是差不多。
除了个别的,大都下乡了。
如今城里能称得上闲杂人等的,多半都是家里离不了人的,而且多半有工作。
周燕这种岁数的,还没有工作单位的,能留在城里就很稀罕了。
周燕能留在城里,大致跟李胜利家的路子差不多。
家里老爹因公殉职,老娘拉扯孩子不易,腰伤了行动不便,有个弟弟周雄,替姐姐周燕下乡去了,留下姐姐在家里照顾老娘。
“李大夫,我……”
说完了家里情况,周燕这边也做了决定,钱程终不是她想要的对象人选,周家现在需要的是上门女婿。
“这就对了,有什么说什么多敞亮。
念在你爸的份上,刚刚那声‘师父’,你还是可以叫的,只是叫了,就得一生从医。
叫了‘师父’,你弟弟,师父可以帮你拖回城里,一样也是学医,只是他学的是赤脚医生,如果岁数合适,以后还是可以考大学的。
这个‘师父’叫不叫,你一样也得思量好,我门里只有逐出门墙的弟子,没有叛出师门的弟子,一声‘师父’可就是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