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韩野在隔间里,听到一点细微的声音便睁开了眼。
应该是他醒了。
祁砚京似乎还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动作。
索性也没去打扰他,若是有什么动静他再出去。
突然听见祁砚京传来起身的声音,还很是急促。
祁砚京径直越过出了病房。
他也连忙跟上。
老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责任就是保护老板的安全,让他活着。
祁砚京面容冷毅,直接去了孟应妤的病房。
他猛地推开门,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女人被吓了一跳惊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祁砚京阴沉着那张病态的脸出现在她床边。
她尖叫出声。
他们祁家的怎么都跟疯子一样。
实在是这种场景下,祁砚京像是来索她命的,就算好看也足够骇人。
祁砚京实在被她尖叫声吵得烦躁,青筋凸起的手按在她脖子上,一点点的用力,面无表情甚至语气都是平静的,问她:“为什么非要选在游轮上?你们把知闲弄哪去了?”
说到后面那句,他的声音不禁提高。
被扼住咽喉,孟应妤死命的拍打他的手,祁砚京没想让她死,松了手上的力气。
孟应妤自从醒来之后三番四次被这样对待,她以前哪被这样对待过,她就是享福的,她哥会赚钱过的一点都不差,现在居然谁都能掐死她。
一时气不过,把这几天的气全撒了出来,吼道:“反正你老婆死了,都找不到肯定是死了,她比我哥死的还惨,我告诉你,我亲眼看见她被扎穿了心脏,又不是我干的,你掐我干嘛!有本事你去死啊!”
“你说什么?”
孟应妤突然就被吓住了,缩在那一句话都不敢说。
祁砚京站在原地沉默了两分钟,抬脚时,感觉脚下千斤重,踉跄了一步摔在地上。
韩野进来将他带了出去,临走前转头阴骜的看了眼孟应妤。
回到病房,韩野将保温桶里的粥倒出来放在了祁砚京面前。
他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反正祁砚京活着就行。
就是觉得他现在似乎很不好。
祁砚京盯着一处眼神空洞的出神,缓过来时碗里的粥都凉了些。
他突然哑着嗓子问:“知闲还在吗?”
韩野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如果没找到他还能确切的和祁砚京说,温知闲还在,但是……孟应妤说被扎穿心脏,就算被人带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更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只是猜测孟应泽,或许是别人呢?
他望向窗外,窗外远处霓虹漫天高楼大厦,他下了床站在窗边。
心脏抽疼,突然脑子里蹦出来个想法,叫嚣着让他从这下去。
他将手搭在窗台上。
韩野猛地一下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祁砚京向后退了几步,折返了回去,端起桌上的那碗粥吃了起来。
韩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想着安慰一句吧,酝酿了许久,在祁砚京将粥喝完之后,他才张口道:“跳楼,死法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