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策手肘紧贴着身子,浑身难以自控的颤抖起来。
今日他莫不是撞了什么邪祟?
才会听到这些胡言乱语。
“长策怎么了?”姜念狐疑地问着。
顾长策背对着姜念摇摇头,“没什么。”
“阿娘,孩儿就先行告退,待明日再来向阿娘请安。”
说完,他便抬脚离开。
【四哥,你明日可千万别去城南的赌场啊!】
【那是你命运走向悲剧的开始。】
【一开始,你确实会赢些钱回来,可是越到后面,你输得越惨。】
【到时候,你就会莫名其妙多出许多债主,让你签字画押。】
顾长策的脚步顿了下。
下一秒,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夫人,小的有一事需向你汇报。”
在顾长策离开后,阿吉立刻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后,说着。
姜念点点头,“何事?”
“小的在去寻四少爷时,曾听到他与几个同伴说,老爷在府中藏了一个小金库。”
“只是这金库藏在何处,四少爷也未说明。”
姜念用掌根揉搓着胸口,却发现越揉,胸口越发疼得厉害。
顾修德啊顾修德。
曾经我以为我们夫妻是一条心,也没有对你有过任何的隐瞒。
你说没钱,我便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钱给你。
你说婆母病重,需要细心的人去照顾,我便亲自去。
不成想,你却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从头到尾只想算计我,算计姜家。
只是。
长策明知顾修德私自藏匿了金库,却从不愿告知于她。
多少让她感到些心寒。
可无论再如何心寒,她也绝不能让长策走了歪路。
“阿吉。”姜念往窗外看了眼,“你今日便替我盯着长策,他的一举一动都需向我汇报。”
“若是,他去了赌场,那你就直接帮他抓回来见我。”
阿吉点头应下。
顾长策回到自己的屋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明日他要去赌场的事,只有他与几个好友知道。
这邪祟如何得知?
莫不是在城西酒楼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他了?
顾长策越想越害怕,就连偷银子的事情也忘记了。
直接把自己裹在被窝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第二天,天一亮。
顾长策去给姜念请完。
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寺里上了一炷香,只希望昨日碰到的邪祟,莫要再来跟着自己,更别再纠缠着他的妹妹。
再回来时,已是中午。
他想起与好友约好要去赌场的事,便偷偷摸摸往顾府偏僻的小院走去。
顾长策发现顾修德的这个小金库实属是个意外。
那日。
他在外与人玩乐时,欠了店里掌柜一些银子,正当他急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向姜念开口要钱,却看到了顾修德鬼鬼祟祟的身影。
在好奇心驱使下,顾长策便尾随在顾修德身后。
这一去,可真把他吓了一跳。
破烂不堪的木屋里放满了柴棒,而柴棒中藏着一个有半个人高的木箱,里面放着一些金银首饰。
看着里面的东西,顾长策两眼直放光。
从后。
顾长策便常常溜进,这小木屋中偷取了钱财,然后拿出去与他的好友享乐。
今日,他偷取钱财也是一如既往的顺利,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去顾家大门,与好友汇合。
阿吉见状,立刻向姜念禀报了情况。
听着,阿吉的描述,姜念气得不停地咳嗽。
难怪顾修德总说自己没钱!
原来都藏起来独自享用了。
顾溪儿看着姜念这副模样,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溪儿抱抱娘亲。】
【娘亲不要再为渣爹气坏了身子,这可不值得啊!】
姜念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
溪儿说得对,不该为顾修德气坏了身子。
既然顾修德打算在三日之后,点燃她的院子。
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