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阳的脸急剧变化,好一会儿才平复,他说,“何思为,你真以为有人能帮得了你吗?从你下乡到如今,一次次拒绝我帮忙。好,很好,我谢晓阳也不是没脸扒皮的人,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再好说的,日后你好自为之,靠你自己吧。”
何思为说,“我也敬你谢晓阳是个男人,也希望你记住你今的话。”
谢晓阳有很短瞬间的愤怒,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他看了看何思为,目光像在看着蝼蚁,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何思为撇撇嘴,真有脸就好。
一口黄豆汤入口,何思为冷的打了个冷战,拿着饭盒放到油桶炉子上,把窝头扔在汤里。
孙向红回来后,何思为扔在饭盒里的窝头和黄豆汤已经熬煮的粘稠,她正用勺子小口的吃着,而窝棚里也散着淡淡的香甜味。
孙向红嗅嗅鼻子,走到何思为跟前,往她饭盒里扫一眼,转身坐到铺上。
帐篷外面,谢晓阳在灶台处烤火,几个男职工凑在一起说话,眼角余光扫到林水芳往他这边看一眼往窝棚那边去,他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借口方便走了。
从堆柈子的地方,绕到帐篷后面的树林旁。
林水芳听到踩雪的咯吱声看过去,谢晓阳已经开口说是他。
林水芳往谢晓阳的方向走,两人碰面后,她问,“怎么样?”
谢晓阳说,“没有用,她很抗拒。”
林水芳没说话。
四周昏暗,看到不到她脸上的神情,谢晓阳也感受到她不高兴。
他劝着说,“死脑筋,再熬几天,撑不住她自己就得低头。我师父性格好,也不知道她这性格随了谁。”
帐篷里,孙向红也在劝何思为。
“我知道你心里这几天一定不好受,大家都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平心而论,你很优秀,平时表现也突出,你要争取宽大处理才好,有什么要举报的、要检举的,这个时候都可以说出来,好好表现,争取戴罪立功。”
何思为起身,提起水壶先往饭盒里倒了点热水,坐稳后才说,“孙知青,我没什么要举报的,我也没有罪。”
孙向红说,“何思为,和你说这些是我的一点建议,到底要怎么做,你先不要急着回答,好好想想。”
何思为一时气恼,差点把谢晓阳来劝过她的事也说了,只是她赌不起。
这个时期,生活作风问题抓的紧,她现在这种情况,有些心一定会落井下石,谢晓阳又一心算计她家的药方,现在又联手外人,谢晓阳想负责,何思为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最后还是将到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窝棚里很冷,破旧的牛津布帐篷为了撑高一些,帐篷里的空间就小了,何思为是犯错的人,自然要守着帐篷门口,孙向红和林水芳在里面挨着炉子睡。
次日,早上九点多,天还灰蒙蒙的,这样的天气一般都是要下雪,到中午的时候,果然开始下雪,雪越下越大,趁着还能看清路之前,众人从伐木点回到营地,与刚刚赶到营地的许海一行人,走了个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