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威斯特和杜克,同样是一脸懵逼,尤其杜克,表情都快拧成麻花了,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要知道一个月前,他的手下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李斯文死了,他甚至听见了现场的爆炸声,怎么可能出错,他非常相信手下的专业程度,但是面前的大活人总不能是假的吧?
而且抛开这个问题,李斯文购买的军舰为何可以驶入港口?英舰呢?香江水警呢?海关批准了么?
杜克头都大了,李斯文的操作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也正在他瞠目结舌的时候,李斯文竟然踏着步子走到了他面前。
“杜克伯爵,好久不见。”这句好久不见似乎憋了很久,每个字都如同刀子一样锋利,切割着杜克的防线。
“你……你没死?”杜克颤颤巍巍的问道。
“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吗?”李斯文笑了起来:“可能这一天你永远也盼不到了。”
“不……不可能……”杜克摇着头,想说什么又似乎开不了口。
“我帮你说吧,你的人应该亲眼见证了我的死亡,那天晚上也的确死了两男一女。”李斯文微微一顿:“但很可惜,死的并不是我。”
“那是谁?”杜克皱着眉头反问。
“有人救了我的命,并且为我安排了替身,因为天色已晚,那里又没有路灯,所以你的人并没有看清楚。”李斯文淡定的解释回道。
“替身?”杜克眼神一暗:“没想到你也是一个狠角色,竟然让替身代你去死。”
“我不是圣母,我只会做正确的选择。”李斯文反问道:“很失望吧?”
“呵呵!”杜克苦笑了起来,他何止是失望,他是彻底的绝望:“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救了你。”
“上天。”李斯文指了指上面,说道:“我们华夏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这就是我活下来的原因。”
当日李斯文被肖正邦叫了出去,他本以为对方有事相求,却没想到肖正邦告诉他手下看见有人在他的车底下装了炸弹。这把李斯文惊出一身冷汗,想办法脱身时,肖正邦提出用替身假死,当时他并未同意,毕竟三条人命,但肖正邦却极力劝说他,毕竟敌人在暗他在明,如果汽车炸弹弄不死他便一定会想其他办法,虽然有驻军保护,但也并不安全。而且肖正邦已经选出了三个人,只要他能付足够的价钱。用肖正邦的话来说:“我敬佩你的胆识和义气,你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你是做大事的人,而做大事总会要有流血牺牲的。”
李斯文犹豫了很久,他其实可以选择驻军保护,也可以让麻雀和雷管暗中搜索杀手,只是思前想后,他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稍有差错,便会全盘皆输,届时也可能会影响香江局势。
此刻站在维多利亚港口,他说是上天在救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杜克显然不会相信,咬牙切齿的道:“李斯文,别以为你开着军舰回来就能如何,等到大英舰队驶向这里,我看你死不死。”
“你脑子是让驴踢了么?”李斯文大笑了两声。
“什么意思?”杜克皱起眉头。
“不懂吗?让驴踢了,脑子坏了。”李斯文用英语重新解释,这可把杜克气得够呛:“很快你就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李斯文将手里的烟往身后一弹,火星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大海中:“你看看远处的海面,有半只军舰驶入吗?我明确地告诉你,大英的军舰永远都不会来了。”
杜克听见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摇头道:“不……不可能。”
“不可能?”李斯文笑声更甚:“你不会真以为大英有魄力把舰队开进来吧?当年在长江口岸,是谁家的军舰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你是忘了吗?”
李斯文说完,扫视着现场众多大佬,大声道:“各位谁的历史知识好,给这位伯爵讲讲当年是怎么回事。”
现场众人被李斯文这样一问几乎同时流露出尴尬的神色,不是他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而是大家和杜克的想法几乎一样,都认为华方挡不住英方的舰队,此刻让他们自己推翻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李斯文其实没指望这些人说什么,他只是在给大家上眼药,那当年的辉煌事件点拨众人。
“李斯文对吧,华夏像你这种颇有热血的年轻人我见多了,作为长辈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华夏最大的悲哀就是总把历史挂在嘴边,但历史的车轮往往是向前滚的。”威斯特终于开口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侄子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
李斯文扫视一眼对方:“威斯特公爵,皇室大名鼎鼎的存在,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正是在下。”威斯特傲岸的抬起头。
“公爵先生,我也提醒你一句,有耍嘴皮的工夫,不如联系一下海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斯文抿嘴一笑,眼神咄咄逼人,而他这句话刚刚说完,就有一位戴着军帽的老外快速跑了过来,此人正是香江海关总督察约翰逊。
“公爵先生,出……出事了。”约翰逊刚到威斯特面前就气喘吁吁的道。
威斯特内心一紧,扫了一眼现场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威斯特皱下眉头,刚想同意,李斯文却开口了:“我帮他说吧!大英的舰队进不来了。”
现场众人眉头同时一紧,看向约翰逊,心想难道这是真的,而约翰逊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也印证了大家的想法,就连威斯特也看出端倪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约翰逊紧着鼻子点点头:“是的,英舰进不来了。”
哗!现场瞬间一片哗然,这一刻大家才真正相信李斯文的话,唯独杜克,歇斯底里的喊道:“不可能,英舰整整来了四十搜,而华方举国之力也只有十几艘,凭什么……凭什么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