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左右,白家大门外,齐齐的站了两排人,江怡穿着杜清给的旗袍,站在白桁身边。
白桁低眸看着身边的小丫头,白色的旗袍,金丝的走线,红色的玉髓扣,配上江怡那张略显稚嫩的小脸,精致又不显俗气。
单单一个帝王绿翡翠的发簪,就值八位数,江怡虽然不懂,但知道很贵,所以佩戴的时候,格外小心。
白桁薄唇轻轻印在江怡的脸上,单单只是看着,就会忍不住。
江怡仰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白桁,微微一笑,声音压的很低:“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桁将江怡的手,握在手心里,小丫头,难道不知,勾人要命吗:“记得答应过我什么,马上就要天黑了。”他低声在她耳边道。
江怡:“”晚上就把他锁在门外,婆婆在外面,看他怎么闹。
荣雀和李乔两个站在一起,抬头正好看见江怡头上带的发簪了,婆婆对她们可从来没这么大方过。
几百万就给打发了。
但是她们不想想,十几二十年前的几百万,现在起码上亿了,人心不足。
这时一辆老式定制版防弹劳斯莱斯,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杜清懒洋洋地摇着竹扇。
一个接近一米九的百岁老人,手握权杖,从车上缓缓而下,虽然已经满头白发,却不减威严。
身后车上下来至少二十名保镖,他们都带着抢夹,一脸的警觉。
“爷爷,您回来了。”白裕上前一步,走到白山身边。
白山穿着老式西装,腰杆挺得笔直:“我不回来,我上哪去?”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白桁。
江怡想打招呼,可其他人不动,她怕坏了规矩,于是伸出手,轻轻拽了拽白桁的衣服。
没等江怡反应过来,白桁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大手揽着她纤细的腰:“爷爷,孙媳妇给您带回来了。”
白山本来打算开骂的,话到嘴边,憋了回去。
“爷爷好,我叫江怡。”江怡说着弯下腰,行了个礼,毕竟是爷爷辈的,握手就不合适了。
白山看着江怡,眉头微微皱了皱,这看着还没有曾孙媳大呢
“来白家,吃住可还习惯?”白山放松了语气,握着权杖,跟江怡聊起了家常。
原本还紧张的江怡,抬起头笑着看着白山:“谢谢爷爷关心,都还习惯,就是白桁欺负人。”
毕竟是白桁的爷爷,拉上白桁,更好套近乎些。
“给,拿棍子打他。”白山说着将手里的权杖递给江怡。
白裕和李乔对视一眼,这是能随便给的吗?那可是家族的象征,老一辈见了都得行礼,要员见了都得给七分薄面,就这么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用来打人?
江怡手背在身后,脸颊红扑扑的:“爷爷,还是舍不得打的。”说完她低下了头。
白桁低下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哈哈哈哈。”白山笑着拍了拍白桁的肩膀:“好孙子。”
江怡忍不住想笑,小手落在白桁的腰间,肩膀微微颤抖着,怪不得白桁说,爷爷说话跟骂人似的。
白桁眉尾挑了挑,一脸的无奈。
杜清摇着竹扇,眉眼低垂:“爸,先吃饭吧。”
白山走在最前面,杜清跟在一旁,按理说应该是长孙跟在一侧,但是老大不敢,于是把位置让了出去。
白桁揽着江怡的腰,跟在一旁,笑着道:“爷爷,这次开大会,都聊什么了?”
“一群臭要饭的聚在一起,想要钱,炸银行去吧。”白山说完看了白桁一眼:“他们没得逞,你最近注意点,别让抓了把柄,到时,就被动了。”
“santovolpe家族,蠢蠢欲动。”白桁说着,微微皱了皱眉,揽着江怡的手臂,不自觉紧了紧。
“爷爷,实在不行,我们就给他们点,这样能保住家族的利益,还能”老大跟在后面急道。
白山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从小就蠢,什么时候能长长脑子。”说完他冷着脸继续向餐厅走去。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老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荣雀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丈夫身边:“爷爷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不能当真。”
进了餐厅后,白山拉开椅子,杜清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人多的时候,规矩不能坏了。
白山坐在了主位上。
白桁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双腿交叠,高大的身体靠在椅子上。
江怡只好坐在白桁的身边,按理说,这位置应该让出来的,但白桁的性子,她是了解的,既然坐下了,就不可能起身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白山说着看向白桁和江怡。
江怡语气平静道:“爷爷,我听白桁的。”说着她的手在白桁的腿上掐了掐。
白桁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听他的”。
“爷爷,我打算下个月。”白桁说完腿更疼了。
带小丫头回来,当然不可能只是见长辈这么简单。
订了婚,关系也就定下来了,他就不用担心人会跑,更不用憋得睡不着觉了。
江怡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父母还不知情,怎么可能下个月就订婚,这不是忽悠老人吗?
白桁身体靠在江怡的身上,唇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小丫头再掐下去,这腿回去非青不可。
白山瞪了白桁一眼:“老大不小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说着他端起茶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
白桁按着江怡的后脑勺,再次亲了上去,眼尾的余光扫过众人。
江怡坐在椅子上,有气又羞,当着长辈的面,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杜清扇着竹扇,嘴角带着笑意。
这今后,若是再有人跟小儿媳过不去,可就是触了白桁的逆鳞了,上次来人的不全,这次全了。
“四叔,四婶感情真好。”梅尔坐在一旁,羡慕道。
荣雀咬牙切齿道:“哪有你说话的份,把嘴闭上。”没规矩的东西。
梅尔身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长的干干净净的,却始终低着头,也不与身边的人交流。
白山喝着茶:“白林亦那小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这次不是说去订婚吗?订的怎么样了?”
江怡瞬间紧张了起来,她本来是要跟白林亦订婚的,结果却跟白桁在一起了,传出去,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