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拿出手机给宣凡拨了过去,结果接电话的却是司乡。
司乡正在从新拟定训练计划,手机响,他看也没看就接了。
白桁听着稚嫩的声音,眉头压了下去,声音低沉:“怎么是你。”
司乡思来想去,如果现在告诉白桁,那肯定会耽误接下来的训练,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当队长比较方便,四爷有什么事吗?”
白桁沉默了片刻:“把手机给小丫头。”
司乡:“四爷,那你得等一会了,这时候她正训练呢,估计没时间接,等晚一点,我让她给你回。”
如果说她睡午觉了,白桁肯定不会信,说她去训练了,应该不会出错。
反正有江怡护着他呢,打不了被骂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他脸皮厚呢
白桁知道宣凡肯定死了,他临走之前还问过她,要不要出来,她拒绝了,说是已经习惯了训练场,不愿意挪地方。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活不长了。
挂了电话后,司乡看了一眼时间,如果马上回电话,肯定会引起猜疑。
加上江怡现在身体弱,声音小,一开口就露馅了。
到了晚上,司乡拎着煲好的汤去了病房。
江怡精神头不足,睡了醒,醒了睡,不舒服就喊医生,为她移一下位置。
一个姿势躺久了也会不舒服。
司乡进病房后跟江怡说了白桁白天打电话的事。
“你不怕他知道后,收拾你啊。”江怡喝了两口就反胃了,她现在全靠药物支撑着,吃东西很费劲,主要是没有胃口,吃不进去。
司乡笑着道:“有江姐在,四爷不能拿我怎么样。”说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他已经把她当成亲姐了。
司乡拨通了电话放在了江怡的耳边。
江怡心领神会。
电话接通后,江怡懒懒的声音传入了对方的手机:“白四叔叔,我都快睡着了,才想起来,还没给你回电话。”她声音很弱,跟困急了差不多。
白桁做了个手势,周围人全部静了下来,有的人怕自己发出声音,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桁:“宝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怡忍着泪水,她全身都疼,但是她不能说:“没有,就是司乡把训练方式改了,更累了,好困。”说着她还打了声哈欠。
白桁蹙眉,真的只是困了吗,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虚:“宝贝,开视频,让老公看看好吗?想你了。”
在场二十来人,坐在那里听得清清楚楚
刚刚还要摘人脑袋,接了个电话,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声音就更别提了。
江怡轻哼一声:“不要,我要睡了,晚安,白四叔叔。”说着她眨了眨眼。
司乡挂断了电话。
江怡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在发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她想见白桁了,好想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