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躺在浴缸里,水面上飘着黄色的小鸭子,他哭笑不得的拿起来捏了捏,很好,还喷水,他擦了擦脸。
他拿起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因为之前伤了根本,叶允澄一直担心,问过医生后可劲给他补。
加上他过世的父母偏高,导致他从去年开始就猛长个,但不长肉,那段时间睡觉都会疼醒。
他刚走出卧室就听到了白妙妙的哭声,他快走了两步,他原本还想把眼睛包上的,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叶允澄抱着白妙妙,安抚着。
裴澜脸色沉沉的,家里孩子这么多,她现在摔杯子,明天就敢拿水果刀,但母亲瞻前顾后,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司乡走到白妙妙身边:“妈,我来吧。”说着他将白妙妙从地上抱了起来,手顺着她的后背。
白妙妙哭的上不来气,脸色涨红还伴随干呕,吓的叶允澄手忙脚乱的,徐斯尘把徐梦语放了下来,转身去翻氧气罩。
司乡坐在沙发上给白妙妙戴上了氧气罩,手顺着她的胸口,让她别哭,她心跳的非常快。
裴澜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手落在了白妙妙的身上,确实很快,怪不得这样的性子,因为没人敢惹她。
白妙妙紧紧抱着司乡,警惕的看着裴澜,这个人好可怕。
司乡贴着白妙妙的脸蛋:“裴舅舅在这里,放松,呼吸,不要怕。”
徐梦语拽了拽徐斯尘的衣服:“爸爸,她是生病了吗?”说着她低下头:“那你抱抱她吧,她好可怜。”
父母不在身边,又生了病,要是知道这样,她也不会跟她争爸爸的。
裴澜伸出手摆了摆,这个时候已经教育完了,就别上前了,不然之后还得围着她转。
郑婉婉乖乖的坐在一旁,肚子饿的咕咕响,也没有说话,她帮不上什么忙,安安静静的看着就好了。
司乡用下巴蹭着白妙妙。
白妙妙全身都是痒痒肉,这会也顾不上哭了
“裴舅舅,他要打我。”白妙妙好了以后就开始告状,她指着裴澜别提多气了。
司乡点了点头:“那妙妙告诉裴舅舅,因为什么呢?”他就算没看见,也相信裴澜不会随便动手。
白妙妙想了想:“因为我要徐叔叔抱我啊,可是他去抱其他漂亮小孩了。”想到这里,她就气鼓鼓的。
徐梦语走了过去:“可是,他是我的爸爸啊,那你爸爸抱我,你会不会不高兴啊?”她比白妙妙大两岁半。
“你就算好看,我爸爸也不会抱你的,不可以。”白妙妙戴着氧气罩摇了摇头。
徐梦瑶笑着蹲下身:“看在你长得也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让爸爸抱抱你吧,不要哭了。”说着她伸出手给她擦了擦。
白妙妙哭起来她觉得好可怜,又生病了。
“这谁家小孩,眼睛真好看,给我看看。”郑天铭从书房出来,他被罚了,但是他比徐梦语多考了二十分,当然,也没及格。
白妙妙吓得抱进了司乡:“他好黑,不洗澡吗。”说着她躲了躲。
郑天铭抿着嘴:“我这叫健康,谁不洗澡了。”说着他挽起自己的半截袖:“看见了吗,这是白的。”
“好黑。”白妙妙说完将头埋在了司乡怀里。
他最白的地方都比白妙妙黑好几个度,他喜欢往外跑,加上本来肤色就不白
“啥人啊,还不如梦语呢。”说着他伸出手把徐梦语拽了过来:“还是你好。”
徐梦语抿着嘴:“我也不觉得你白。”晚上不开灯,就看到他牙在哪飘,可吓人了。
白妙妙忍不住“呲”地笑了出来。
司乡长长叹了口气,小孩忘性很大,没一会就玩到了一起。
裴澜手里拿着资治通鉴看着:“哥,这就是我未来的小嫂子吗?”
“别瞎说啊,给你哥说的跟个变态似的。”司乡说着靠在沙发上,他可不敢想。
再说了白妙妙现在五岁半,对这么大点的孩子怀不好的心思,不就是该死,变态吗。
裴澜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吃零食的郑婉婉:“嗯,确实,变态。”
司乡照着裴澜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白妙妙吃完饭后,坐在裴修言的怀里:“裴叔叔,我爸爸有时候也戴眼镜,但跟你好像不太一样,别人都说,他戴眼镜也不斯文,像个,像个,暴徒?”
“戴眼镜只是因为叔叔近视。”裴修言说着将眼镜摘了下来:“你看,有什么不同吗?”
白妙妙不懂,只觉得眼睛好像更深邃了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爸爸戴不戴眼镜,都像
裴修言只要有时间就会带孩子,一般不会让叶允澄戴,她有时间就跟姐妹们喝喝下午茶,逛逛街。
“裴叔叔,澜哥哥好凶啊,妙妙很怕他。”白妙妙说着靠在裴修言的身上,裴叔叔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生出裴澜这么凶巴巴的人。
小丫头看走眼了,裴修言温柔是因为他隐藏的好:“”
裴澜正在写书法,他听到了,但也没说什么。
司乡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在家他就是这个德行,穿着睡衣,腿支着,看着电影,面前就是洗好的水果,还有干果零食。
裴修言开会的时候,白妙妙乖乖的坐在他腿上自己看绘本,徐梦语跟他爸爸回家睡觉了,郑婉婉和巧克力哥哥也走了,明天才能一起玩。
“裴总是有女儿了?”
裴修言沉默了片刻:“嗯,算是。”
白妙妙听到有人提她于是抬起头:“叔叔阿姨,晚上好,我叫白妙妙。”说着她露出一个微笑。
天啊
对面说的不是普通话,白妙妙又改成了外语重新打了个招呼。
裴修言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两口。
白妙妙小声对裴修言道:“裴叔叔,我去倒茶,不给你添麻烦了。”说着她光脚踩在了地板上。
视频对面表情多少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为什么裴修言家的孩子都这样:“”
司乡站起身,手伸在睡裤里,正接水。
“裴舅舅,不可以这样,摸会掉鸟鸟的。”白妙妙大声道。
司乡:“”
他大腿痒痒。
裴澜停下弹古筝的手,扭过头看了司乡一眼,不是说自己不变态吗?
司乡也没解释,把手拿出来后给白妙妙接了半杯水,多了怕她烫着自己。
“妙妙的鸟鸟就是小时候摸掉的。”说着白妙妙叹了口气,端着茶杯走了。
司乡眉头皱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话特别像陆岁教的,就他不着调,不过也有可能是沈图和江木,他们俩也这样。
“小竹子,你休息一会行不行?”司乡觉得他被一个小家伙内卷了,他躺在沙发上,他在那展现十八般武艺。
裴澜看了一眼:“我九点有个编程课。”说着他将古筝收了起来。
“家教半夜起来都得骂你。”司乡说着回到沙发上继续躺。
裴澜不解,骂他干什么,他给他钱,他教他学习,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