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枫边啃大骨头,边嘴巴叭叭叭,把从公社上车,到从云省再回来,所有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之前电话里一嘴带过的,也都详细的说了。
听得赵香梅,陈青松和陈青柏一惊一乍的,陈青松嘴里的大骨头都掉炕上了。
来不及捡起来,迅速朝外边看看,见没人来。
才小声问:“你刚才说,多少钱?”
赵香梅也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跟做贼似得,“你是不是说,小三万?”
陈青柏抿唇,顶了顶后槽牙,“还有十根大黄鱼,不少票儿?”
三人更加恍恍惚惚。
好似怕陈青枫吹牛逼,赵香梅三人猛地转头看向啃骨头,啃得小爪子上都是油的陈青怡。
陈青怡正在和骨头叉里塞的肉较劲,她怎么咬都咬不到这块儿肉。
根本没注意三人这绿油油的眼神。
一秒……
五秒……
后知后觉屋里有些安静的陈青怡抬头,懵逼小眼神。
“咋,咋都看着我干啥?
吃肉啊,老香了。
酸菜也好吃,妈,今年咱家酸菜腌得好,脆甜的,比往年的都好。
明天咱吃酸菜馅饺子呗。
我和三哥在云省都吃纯肉的,早就馋酸菜的了。”
这凡尔赛,福宝都看不过眼,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吃,说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见,问你钱,大黄鱼。”
“啊,就装在用红毛线扎口的那个袋子里,在两个饼干盒子里装的。”
在牛车上,她悄悄从空间偷渡进去的。
“真有?”
“真有!”陈青怡又炫了口酸菜,拿起小勺喝了口汤,美坏了。
还是家里饭菜香啊!
呲溜,再喝口汤,重新用油乎乎的小爪子,又拿起一块儿脊骨啃。
一抬头,三人已经下地了。
再一愣神,陈青松就扛着那个红毛线的大袋子进了屋。
三人也顾不上吃饭,就开始往外拿东西。
不是三人财迷,实在是太震惊,这么多钱,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鲜花饼,干粉儿,红糖,白糖,麦乳精,鸡蛋大小的枣,肥皂,一条烟,两瓶茅台酒……
拿到一半儿,才看见两个大大的,方形的饼干桶。
赵香梅快速打开盖儿。
“卧槽!”
不是她当妈的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没忍住,真没忍住!
家人们谁懂啊,满满的,塞得一点缝隙都没留,全是大团结,三人吞了吞口水。
“南面儿钱那么好挣吗?”
除去路上的一个月,在云省满打满算也就待了一个月。
还要找那四人麻烦,就这,还能挣这么多。
“妈,你想啥呢!”
陈青枫咽下嘴里的粘豆包,“这咋是挣得,这是凭本事抢的。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
靠挣得挣到猴年马月去。”
不说还好,一说赵香梅气的拿起笤帚嘎达就给了他两下。
“让你肥,让你富,走的时候我咋嘱咐你的,让你照顾好妹妹。
你答应的好好地,胸脯拍的啪啪响。
出去转腚儿就忘,当耳旁风,浪的飞起,那是枪,还敢往上凑,往上凑。”
气的赵香梅又拍了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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