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列车员都急了,帮着往上递,终于在火车缓缓启动前一刻。
人全上来了,余庆华大冬天出了一脑门的汗!
还没喘口气,三个大儿子就扑了上来,“爸爸,爸爸,这就是大火车,呜呜呜吗?”
“爸爸,咱们要去哪啊?去奶奶家吗?我想奶奶!”
其实根本没见过面。
“爸爸,咱们不回来了吗?我会想小缸豆的!”
昨天还把小缸豆揍哭了。
“爸爸……”
余庆华脑袋大不大,陈青怡不知道,反正她的要大了。
陈青怡从来不知道曹晓语家是这么个画风。
难怪这三个孩子能把余庆华稳稳拿捏住,三句话不离爸爸。
口头禅怕都是:我要告诉我爸爸!
陈青怡歪头看向曹晓语,陈胜楠也一脸的佩服。
曹晓语幸福一笑:“孩子们就喜欢爸爸,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问问。
像我,我也是啥事儿都问我家庆华。”
说到后面,还怪自豪的。
这可真是顶级恋爱脑,再看余庆华,呦,还挺享受的。
把三个娃照顾的真不错。
“曹晓语,听你妈妈说,你婆婆要把工作让给你?”
陈胜楠开始八卦了。
“嗯,我要是没工作,就迁不了户口,关键是仨孩子。
跟我一样,也只能是农村户口。
庆华又要上学,没有个进项,我们五口人咋活啊!
我婆婆就说实在不行,她退下来,让我接班,挣钱,每月交伙食费。
她在家给我看孩子,做饭。”
一想到进城生活,她也能当工人,曹晓语眼睛都亮了几个度。
舔了舔嘴唇,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一脸向往。
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陈青怡将二宝抱在怀里,用毛毯裹上,头发也用帽子包好。
火车上冷的很。
说道:“你还有愁的事儿呢?还唉声叹气的。”
曹晓语无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你,我咋就能没有愁事儿。
多着呢,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儿!”
陈青怡也能猜到一二:
“其实你也不是没上过学,努努力,下次也许也能考上呢。
哪怕考的是中专,也包分配,你就能留在城里了。”
余庆华家里又不是他一个孩子。
要是工作那么好给,之前早给余庆华了,哪还轮的到曹晓语。
就算她婆婆想给,其他人也未必愿意,现在为了一个工作。
兄弟姐妹都能打成狗脑袋。
这工作啊,怕是有的磨。
再加上现在城里人,那是顶顶的看不上乡下的。
谁家要是娶了一个乡下媳妇,那能被街坊四邻,七大姑八大姨嘲笑死。
就连兄弟姐妹,妯娌之间也会欺负。
曹晓语在余庆华面前是小绵羊,不代表她真的是绵羊。
婆家敢欺负她,开始她可能会忍着,时间一长肯定会干架。
念在一个大队,也算从小长到大的。
陈青怡又多说了几句:
“这夫妻俩就要共同进步,不能落下太远,要不以后没共同语言。
就容易出问题。
你想想,以后要是余庆华和你说大学怎么样怎么样。
你咋回啊!
这些年,你和余庆华也攒下一些钱吧?
生活方面肯定是够了的,你干脆就沉下心努力半年,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好年代,不试试都对不起自己。
曹晓语闻言,瞬间开始头脑风暴。
大学里肯定有很多女同学,漂亮的女同学,要是打着学习的幌子。
她家庆华那么有才华……
猛地一拍大腿:
“不行,我要考大学!我不能让那些小贱人跟我抢庆华!”
陈青怡,赵香梅,陈青柏,楚恒,陈胜楠:……
余庆华和三个儿子:……
“呦,有些人啊,话说的真大,大学是你想考就考的吗?”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陈青怡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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