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豪美滋滋地收起了两千块,对着一旁煮菜的小贩,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碗,又指了指江智涛。
“多少钱找他要!”
言罢,江嘉豪在江智涛一脸无语的表情中,抬屁股就跑。
有了钱,江嘉豪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赎回戒指。
这一钻进鸿升典当行,就看到柜台后的中年女人,在忽悠柜台前的小青年,当手表。
“我跟你说唔年轻人,全新的劳力士也就三百块唔,这块表最多给你一百块唔,你还赚了唔。”
“阿婆,我是真的缺钱,一百块太低,能加点吗?”
“诶,小子,我咋瞅你有点眼熟呢?”
“唔,你不是卖鱼丸那小子吗?不卖鱼丸改卖表了?”
江嘉豪凑到柜台前,一把抢过青年手里的劳力士,戴在手腕上比量了一下,正合适。
他回头对着柜台后的中年女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死八婆,我来赎戒指了,刚刚活当的戒指拿来!”
“是你这个大圈仔唔,哪有人活当只当两个时辰的唔,没有这么做生意的唔。”
中年女人见来人是江嘉豪,满脸的嫌弃,不肯给江嘉豪拿戒指。
江嘉豪从后腰抽出铁刃,朝着柜台上一拍,掀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怎么着,你想赖账?”
“我告诉你,刚刚戒指当了八十块,我懂规矩,给你八十二块。”
“你要是再叽歪,信不信老子掀了你的脑瓜皮唔!”
抽出一张驼背仔往桌子上一拍,江嘉豪对着青年,晃了晃手腕上的劳力士。
“这死八婆不是给你一百吗?我给你一百五,卖我了!”
有着字花摊的名头压着,中年女人咬牙切齿地找出戒指,又替江嘉豪找了零钱。
她见江嘉豪竟然当着她的面截胡,想要开口,又畏惧字花摊,只能装作看不见。
输了数钱,江嘉豪抽出一百五十块丢给青年,戴上了戒指准备离去。
“那个,大佬等一下。”
“你有事?”
“我,我想跟您混,可以吗?”
“你想跟我混?去字花摊卖鱼丸吗?”
江嘉豪被青年拦住了去路,有些不悦,闻言捏了捏他的胳膊,跟瘦鸡仔似的,皮包骨。
就这样的人混社团,不超过三天就得进臭水沟,还没人领尸的那种。
“我我,”
青年被江嘉豪一说,脸红了,支支吾吾地。
“你叫什么?”
江嘉豪摸着下巴,他现在没马仔可用,有个送上门来的炮灰,收下也不是不行。
最起码这小子咖喱鱼丸做得不错,以后吃鱼丸不用出去买了。
“我叫阿苏,别人都叫我龅牙苏。”
“你不是卖鱼丸的吗,为什么要跟我混?”
“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我想堂堂正正地活着!”
“噗嗤~”
江嘉豪被龅牙苏的话逗笑了,混社团就算堂堂正正了?什么狗屁逻辑?!
围着龅牙苏转了几圈,江嘉豪对着龅牙苏伸出了手。
龅牙苏一愣,一脸兴奋地将手里一百五十块,都送到江嘉豪的手中。
“我知道入社团要给老大交规费的,原本我来当手表,就是想凑钱。”
“谢谢大佬!”
“呵~你还真是傻得可爱。”
拜大佬是要交规费的,不然人家凭什么提携你?
江嘉豪是字花摊的草鞋,收个马仔只收到了一百五十块的规费,属实有点寒酸。
他拍了拍龅牙苏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典当行。
后者屁颠屁颠地,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