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我需要付出什么?(1 / 1)

“哼~”面对着章肆意那挑衅的目光,沐婉柔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将道具卡放在了显眼的位置,继续摇晃红酒杯。

江嘉豪见沐婉柔和章肆意针尖对麦芒,眼眸中有着狐疑,看来这二人的关系,并不像沐婉柔解释得那么简单。

但沐婉柔不说,江嘉豪也不会去问,只是将雪茄放在一边,接过侍者送来的小食,夹了一口送进嘴里咀嚼。

大富翁这种游戏棋变数很多,可能一直遥遥领先的富翁,转眼间就被一两张道具卡逼得变卖产业抵债,最终黯淡负债。

而那些已经穷得连地标都没有的玩家,也可以凭借一两张道具卡,就让自己起死回生,甚至是获得游戏的最终胜利。

总的来说,这种游戏在后世被研究出来时,虽然用的都是玩具钞票,但却很有紧张感和心跳感。

如果放在当下,将玩具钞票换成了真钞票,那刺激感可就不是翻倍那么简单了。

在这种所有卡牌都公开明朗化的前提下,就算是资深荷官想要作弊,都很难。

它可以让穷人一夜之间暴富,也可以让富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所以说,这种游戏棋玩的不仅是心跳,更是运气,还有赌徒们万丈悬崖上跳芭蕾舞的勇气。

江嘉豪在得知有澳门人来场子里找麻烦,故意让江绮雯去请沐婉柔过来,就是要替自己增加幸运度。

直到对方章肆意点名要玩大富翁时,江嘉豪就觉得对方是有备而来。

但现在从沐婉柔与章肆意之间的态度来看,这次章肆意来娱乐中心找麻烦,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沐婉柔。

游戏在继续,不得不说,章肆意作为赌王的小儿子,运气实在是逆天的过分。

江嘉豪有沐婉柔作伴,心中一点都不慌,但还是被章肆意那不断收购地标的速度而惊叹。

这小子似乎天生就有规避危险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游戏桌上的地标全被占领,有高价的,更是启用了别墅。

三枚筛子,还采用自动筛盅,就是要杜绝玩家赌点数的侥幸。

可即便这样,当满桌都是地标时,章肆意总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交给别人的路费堪称可怜,但收取别人的过路费,那是毫不手软。

章肆意的四个女伴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游戏开局半个小时起,女伴二号就因为不停地进监狱,交罚款和慈善金,失去了抢占地皮的优势。

彻底沦为其他玩家顾过路费的牺牲品,在与银行连续借贷二十几万之后,不得不在高额的贷利下,被迫退出游戏。

继女伴二号,女伴一号和三号,也在不断失利中,欠下了大额的债务,相继退出游戏。

倒是女伴四号的运气不错,竟然能在江嘉豪,沐婉柔,章肆意三人的夹缝中,还占据着几个最贵的地标,靠着收租,隐隐有着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时间来到两个多钟头后,场上四人焦灼异常,整个游戏桌,变成了四分天下的局势。

其中以沐婉柔和章肆意最强,手里筹码握着四十几万,麾下好几处地标都起了两三栋别墅,光过路费一次就要几万块筹码。

就算不用任何道具的情况下,也让其他玩家有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意味。

江嘉豪地标最少,只有寥寥的五个,其中三个已经起了两栋别墅,但手里各种道具卡,机会卡,命运卡,却是最多的。

从头到尾,江嘉豪除了被其他玩家抽走的几张卡片,和被迫作废几张卡片,哪怕危机时险些被逼到跟银行借贷,他都舍不得用手里的卡片。

江嘉豪一直在屯着所有卡片,谋划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做最合适的搭配,一举获得游戏胜利。

章肆意不愧是赌场高手,他虽然只是第一次玩大富翁,但频繁接触下来,已经明白囤卡的重要性。

他最善用的便是田忌赛马模式,用手里的鸡肋卡片,去消耗掉江嘉豪与沐婉柔手中优异的卡片。

然后将优异的卡片囤积,随时针对和防备江嘉豪与沐婉柔二人,务必等到对方使用卡片时,能做到最有效的还击。

一场游戏棋,愣是被几人玩成了商业大战模式,当真是跌宕起伏,步步都是心跳。

时间来到三个钟头,女伴四号被迫退出,场上终于三分天下。

长时间的久坐,即便是章肆意这么好的身段,也觉得腰膝酸软,便好奇向着江嘉豪问道:“这种游戏存在撤出的可能吗,不能就这么一直玩吧,够累人的。”

“且这种玩法一直玩下去,玩到最后只有赢家,会不会受众的玩家很局限。”

短短的三个小时,足够章肆意看清一个人的面目。

他发现江嘉豪这个人,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实则心思深沉得很。

看似不经意间的动作,都是几回合之后的伏笔,当真是做到了走一步谋三步,之举。

以赌术看人品,章肆意突然对江嘉豪多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觉得这种人未来一定会大有作为,够资格做他章肆意的朋友!

从最初的狂荡不羁,现在的章肆意多了些许谦和,虽然在赌桌上依旧与江嘉豪杀得血流四溅。

但表面上依旧如沐春风,该有的疑惑,当真是毫不避讳地问。

江嘉豪并没有在意一场赌局的得与失,更看重章肆意赌王儿子的身份,觉得这小子本质不坏,最多算一个娇生惯养的二世祖。

对于章肆意的疑惑呢,他也是有问必答。

闻言,江嘉豪抿了一口红酒,笑着回应:“这种游戏是随时可以出局的,就好像你的女伴,在最初赚了钱的时候,手里筹码有五十几万!”

“九万块的筹码入局,到手里筹码五十多万,算上地标建筑,折换七十多万没问题的。”

“她不想玩了,随时可以退出,带着去折现,这是没人阻拦的。”

“章少,你是开赌场的,自然知道赌徒们孤注一掷的性格,见到赢钱了,会退出吗?”

“不是我们不让赌徒退出,而是赌徒自始至终心里都有搏一搏的心态,不允许他们退出。”

“严格来说,这种新型的赌局,更容易引起大众欢迎。”

“我们都是高端玩家,用的筹码都是大额筹码,自然输赢就大,若是把台桌上的地标和筹码按比例缩减呢?”

“道具卡依旧是道具卡,筹码依旧是筹码,只是额度不同了而已,高端玩家玩大台桌,穷人玩便宜点的台桌。”

“这么浅显的问题,已经涉及您的知识区了,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沐婉柔突然开口,声音幽幽:“我知道章伯伯最近在澳门的生意并不太好,如果你看好了阿豪的新玩法。”

“只要你的开价令人满意,我倒是可以做主,让阿豪将其他几种新的赌局方式,也介绍给你,让你引进到澳门。”

“可以说,阿豪设计的游戏不仅具有趣味性,也有挑战性,更适合那些敢博弈的赌徒,只要推出,就会受欢迎。”

江嘉豪闻言,微微挑眉,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不再言语。

章肆意却笑了,笑得很无良:“沐小姐,你沐家可从来没有亏本的买卖。”

“说说看,作为代价,我需要付出什么?”

“如果代价不是很高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