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很好用,至少对南寻来说,在这个通讯设备均已因太阳粒子剧烈活动而被迫中断、中止后,有一个能够即时通话的设备实在太重要了。
“我说,我有一个疑问。如果说你给我这个戒指是即时通话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想找你,只需要像刚刚那样转动就可以立马联系到你。”
“对。”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任何目的么?”
“对。”
“有没有其他人同样有这些,或者说,也有这样的戒指?”
南寻嘴比脑子快,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但既然说出去了就只能这样了。毕竟这又不像微信聊天,有三分钟内撤回的功能。
“没有。”
云幕想了想,玄知的话没有戒指,他虽有通讯石,但那并不是戒指,所以应该不算。
云幕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想到,南寻此问其实就是想问是否有另外的人跟自己一样可以跟他即时通讯。
“这样,挺好的。”
南寻心中窃喜,心中、身上的疲倦一扫而光,摩擦着戒指,思考着戒指的更广泛运用。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会……”
剩下的话云幕不好意思说,其实是担心她会讨厌自己这样的行为。
“会如何?”
南寻抬起头,略有些不解。
“没事没事,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出去。这地方诡异得很,跟其他地方的状况大不相同。目前第三个火人还没有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现身。”
云幕有些失笑,他没想到自己这次来居然会遇到这些情况,更没想到会那么快遇见南寻,还与她经历那么多事情。
“这个啊,应该很快就会出现。我觉得这种时候……”
“你怎么了?”
云幕在那边冷龇了声,打断了南寻的话。南寻探寻的眼神看了过来,云幕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是因为后肩的伤痛的厉害,并非有意打断。
“按理说,服了我这药,在外敷以膏药,指定药到病除,没什么问题,这……”
南寻觉得奇怪,但更奇怪的声音响起来了,从他们两个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声。
云幕率先一步将南寻护在身后,一把拉住她就用自己宽大的身形挡住了她。这下意识的动作,全然忘了,南寻的实力与他并非云泥之别。往大了说,或许南寻更胜一筹也并非不可能。
“什么人在背后?”
云幕好心做护花使者,南寻也没反对,只是出声询问来人身份。
“嘿嘿……”
那人又笑了笑,隐于黑暗之中,不曾露面。
“呵……”
见人如此,南寻最先没了耐性,本就因为火人之事烦恼,心中想到的应对之策欠佳,还在商榷。这么敏感的时候,冒出这么一个人。
不知是敌是友,但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看着就很讨厌。
所以,南寻在他只顾着笑却不搭话的时候双手结印,双生水柱从袖口冲出,裹胁着若隐若现的闪电火花,以及其快的迅速射向那人。
“啊啊啊啊……不要啊,错了错了,我错了,不是故意吓你们的。别这样啊,下死手啊。”
不知是幸运还是能力强,总之,那人虽嘴里求着饶,身体瞬间下蹲,躲开了攻击。但他貌似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的攻击,一般都是带着导航的。
换句话说,一次未中,便会锁定,直到被射中。
以至于,在那人求饶后,再次射击之前,南寻将术法收了回去,仔细的盯着那人。
“说说吧,希望你诚实一点,否则下次,这水柱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南寻火药味十足的朝着那人说道,半带威胁半带笑意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刑法学课本里的杀人狂魔。当然,这是针对或许是敌人的人。
“不好意思,刚刚失礼了,我本意不是想这样惊吓两位,只是想问个路,或者借点盘缠,我还得赶紧回家吃饭,路上饿得狠了,想来碗面吃吃。”
“真的没想到会遇到二位,还给二位添麻烦了。”
那人身形款款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一身仙人打扮,长发披肩散落于背后,眉心一点红色的印记衬得整张脸嫩白如水。这样的气质和身型,可不就是顾清之么。
“所以……”
南寻见他的样貌觉得他可能不是坏人,率先收了手,只是个人虽不是坏人。却实在啰嗦。
“我叫顾清之,桃源之人,我们那里都是这装扮,不是spy,更不是封建迷信,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所以,你们千万别误会。”
顾清之接下来的话简单说清了自己的身份,毕竟,出门在外皆是如此,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果然,这样一说云幕点了点头,南寻也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暂时认可他作为一个没有威胁的人站在身边。
“哎,不好意思啊,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两位如何称呼,为何冒险来比,可知这里是著名的死亡谷,冤魂、执念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深。”
“我叫南寻,这是云幕,我们来这是想找我们的同胞,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和你长的很像,很像……”
忍了半天,南寻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因为他跟清风实在是太像了,即便是双胞胎都不带有这样的相似程度。
她看了看云幕,果然云幕也盯着顾清之打量起来,那神情竟然让南寻读了出来。
他居然怀疑清风会不会就是他弟弟,但两人被抱走一个,或者因为豪门恩怨杀掉一个,结果因为手法不熟练,或者太过自信等缘故那个本该死的又活了。
这样狗血的剧情,也只有电视剧里面会这么演,也不知道受众群体是谁。
“两位,莫不是都觉得在下与你们要找的故友很像吧。我觉得这都是缘分,既然有了,那我一定是要看看的,所以我要跟着你们一块,一起帮你们找你们的那个故友。”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清风,只是叫清风。”
南寻迷了眼,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要把眼前之人拆食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