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熟人,邹铭倒也不尴尬,反正他在这青云坊是以马甲示人,于是拱手打趣道“看黄掌柜胸有成竹,看来是有备而来!”
“哈哈,那是自然,今日若能得凝香姑娘赏识,我将直接给她赎身,若是给我生的孩子天赋不错,我便在内街买套宅院。”
说这话的时候,黄云故意提高了音量,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未露面的凝香听到,这种精心培养的花魁,当然不愿意留在春水楼一直接客。
一名刚培养出来的花魁赎身,少说也要两千灵石,这都顶得上东外街的一间铺子了。
灵酒师本就是一门挣钱的职业,黄云又有着祖上四代人的财富积累,谁不想家里有个饱读诗书的美娇娘呢?
“呸,说破天你黄云也只是个会酿酒的散修罢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出言嘲讽道,“我陈仁杰不仅在这青云坊内街有宅子,在其他坊市亦有产业,我已经炼气八层,我家老子更是是筑基修士……你算个什么东西!”
黄云面色一僵,心里虽然憋屈,却不敢反驳,自己那点跟人家一比,确实连毛都不如,当即灰溜溜地坐了下去。
但他打心眼里不服。
老子是筑基修士,结果本人四十多了还在炼气八层,这辈子到炼气大圆满都难,说实话有点虎父犬子的味道。
也就是仗着有个好爹罢了,和他黄云又有什么区别?
“香姑娘要是选了我,给我伺候好了,赎个身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正好我最近想纳一房小妾……”陈仁杰见没人敢反驳于他,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春水楼有春水楼的的规矩,今日在这阁楼内,凝香姑娘将一视同仁,公平竞争,诗词歌赋为选择标准,诸位想要以财帛与修为、背景来左右姑娘的想法,还是省了这条心吧!”
这时,一个婢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语气冷淡地说着规矩。
陈仁杰正说的起劲,平时想来也是跋扈惯了,这会儿被人打断说话,心头火起,刚要破口大骂,待目光接触到婢女时,登时一愣。
不只是他,这一刻在座所有人都成了木偶,皆是神情古怪地盯着婢女。
倒不是这婢女有多漂亮,至少在邹铭眼中看来,跟陈小云的颜值比起来差不了多少,但两人有个相同点,那就是有着一对巍峨的花房!
就可惜皮肤黑了点。
“难道这里也有黑种人?”邹铭瞅了瞅,又觉得不对,除了皮肤黑了点,这妹子妥妥的魔鬼身材,真是怪哉!
“一个婢女,包裹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目光从肤色上转移,邹铭忽然发现,与春水楼其他女子不同的是,此人明明花房有料,却连沟都不露,实在没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他对凝香则越来越期待起来。
这身边的婢女都这么有料,那花魁岂不是……
别又是黑的啊!
就在众人摇头叹息这婢女肤色实在可惜之时,只见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处香炉,上面正插着一支香,此时已经燃烧殆尽。
这名婢女当即说道“茶围时辰已到,院门关闭!”
说完,她便让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