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点点头：“确实。清道夫嘛，想要什么常规义体他们都能搞来。”
查尔斯本来端起一杯咖啡要喝，闻言吓得手一抖，装了咖啡的纸杯摔落在地，溅了他一身。
<div class="contentadv"> “你…你，我…我不…你在说什么！”
查尔斯强作镇定，但眼中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
不过他也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一边想试图分散李游的注意力，一边偷偷按下了扶椅背后的一个按钮。
李游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过根本懒得跟他多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自语道：“差不多了。”
查尔斯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门店一旁上锁的门就“砰”地一声，被人从内侧踹开，然后艾吉拖着一具清道夫的尸体从地下室走了上来。
“下面的老鼠都解决了，柚子正在打包那些设备。”艾吉说着，极度厌恶地看了一眼查尔斯，“虽然要我说，这些东西就该点火烧了，再把这家伙一起扔进去当燃料。”
李游摇了摇头：“那样会污染空气的。”
查尔斯已经认出，艾吉手上拖着的尸体，就是他家地下室里清道夫的头号打手，整个人当时就瘫了。
查尔斯·巴克斯，这家伙能在歌舞伎区混出名堂，并且售卖高级义体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跟清道夫们达成了合作。
查尔斯需要稳定的供应商，清道夫也需要人来帮他们进行治疗和义体手术，所以双方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游戏里，V会在瑞吉娜的某个委托中，追踪到他家地下室，并发现其中秘密。而如果再去找查尔斯对峙，他甚至还会狡辩说自己是被逼无奈。
V要是表示不信，或者在地下室看了他跟清道夫联络的信，他就会转而提出给V打折，当做封口费。
答应的话，以后在他这里买义体都打八折，如果拒绝，他会试图跑路。
当然了，这货要是能跑得过夜之城活阎王，那都得算V前一天晚上释放多了不在状态。
反正李游玩游戏的时候从来都是宰了他的。
虽然老版本下，有些医生卖的义体独一无二，比如查尔斯手上就有一些罕见货色，像是老版本的刀剑流用得上的“生物导体”，能减少所有义体的冷却时间，是无限时停的组件之一。
但这也并不影响，大不了提前买下来。V真不缺八折那点钱，清道夫还是去死最好。
更何况，打折也就是游戏里了，真要在现实世界，他给你打八折，你就敢让他给你做手术吗？
也不怕他一针麻醉下去，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夜之城各地了。
所以总方针是不会变的：清道夫必须死！
李游看向他，说：“好了，查尔斯，你现在乖乖跟我们走。”
查尔斯还想说什么，艾吉已经上来就是一拳，直接让他物理关机。
接着，李游把查尔斯本人，还有从他这里搜刮的设备、义体通通装车，再次运到了石脊山地下洞窟中。
在这里，他自然也对醒来的查尔斯交代了任务。不过不同的是，李游这次让一只夜魔咬了查尔斯一口，然后告诉他，如果不控制病毒的话，他很快就会逐渐地转化为一只夜魔，并且过程非常痛苦，这把查尔斯脸都吓白了。
接下来查尔斯就听话了，配合着夜魔们把李游运来的设备安装好，然后一刻也不敢休息地投入了工作中。
艾吉冷眼看着他“勤勤恳恳”地忙碌着，也没有多说什么。哈兰病毒至今没有解药，即使是消光世界那边，血清也仍在研发当中，所以查尔斯已经是死定了。而且只要她想，确实能让他死得非常痛苦。
艾吉没有再多看下去，跟着李游和柚子，一路回到了夜之城的公寓。
……
很快又过了两天。
下午的训练时间，大卫已经不需要太多教导了，目前他最要紧的就是一边修炼劲气，一边练习运用，李游和艾吉只要看着他点就行。
倒是另一边，曼恩在依旧感应不到劲气之后，最终选择了请李游帮忙。
他是这么对李游说的：“我的这只手…已经越来越不听使唤了。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觉到死神的接近，我却难以再迈步向前。”
“事到如今，我也没得挑了。你的劲气之法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还是不行，那我宁愿疯，也不要拆掉义体，当个废人。”
李游自然也尊重他的选择，于是让艾吉负责看护，自己亲自动手，将劲气沉入曼恩体内。
曼恩坐在地上，李游蹲在他背后，一手按在他的后心，劲气沿着他躯干内的血液流动，巡回了一圈又一圈，并在这个过程中，让曼恩不断尝试体悟这种感觉。
同时，曼恩也给自己用上了神经强化剂等药物，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
他们这边如此郑重，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朵莉欧，瑞贝卡，萨沙还有大卫，都围了过来，紧张地看着李游和曼恩。
这个过程对劲气的消耗也相当大，李游从只狼世界至今，一直没有放松劲气的修炼，如今对这门技巧已经熟练无比，自身的劲气储备更是被开发到了极限。
但即使如此，要精准控制劲气在他人身体内流转，负担和难度也着实非常大。只不过短短两分钟，李游头上就开始渗出汗珠。
萨沙等人还是头一次看见李游失去了平日的从容，不由得为两人都捏了把汗。
大卫则轻声问艾吉：“你不能帮师父吗？”
艾吉摇头：“我可没有他这么精细的控制力，现在只能看他和曼恩谁能…嗯？”
正说着，曼恩忽然睁开了眼，大喊道：“等等，我好像抓到感觉了！”
李游闻言，立刻将自己的劲气尽数挥散，说：“尝试感应，现在！”
曼恩顾不得多说，再次闭眼，沉下心来。
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他看，尤其是朵莉欧，心已经快提到嗓子眼了。
不过好在，这次曼恩没让众人失望。
几分钟后，随着他一声暴吼，缕缕极为稀薄的白气，从他躯干的义体接缝中升腾而起，也意味着他终于完成了修炼劲气的第一步。
“他这是…做到了吗？”朵莉欧看见异象，第一时间向李游问道，而李游也给予了肯定答复：“没错，他成功了。”
“曼恩——！”
“你做到了！！”
众人都欢呼起来，朵莉欧更是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死死勒住了曼恩的脖子，勒得他瞪大了双眼。
“呜诶——！快放开我朵莉欧！”
李游看着他们闹成一团，也没有不解风情地打断。曼恩在团队里威望非常高，受到大家的敬爱，如今看见他有了摆脱赛博精神病的威胁的希望，众人自然为他高兴。
等到他们的兴奋劲过了，李游才拍了拍曼恩，把他和大卫都带到一边。
“曼恩，恭喜你了。接下来你就可以正式地学习运用劲气了。”
曼恩哈哈笑着，说：“也多亏了你啊！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恐怕我都变成赛博精神病了，也来不及有什么领悟。这都是你的功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游笑笑：“还没完，等你学会了运用，再说这种话吧。到时候，我会毫不客气地找你索要报酬的。”
曼恩对此是非常满意，拍了拍李游的肩膀：“好！就该这样！那我现在，是不是去练习了？”
“嗯。跟大卫一样，一开始还是艾吉领你入门。”李游说着又看了看大卫，“另外，你们俩都是初学者，有什么想法也可以交流，不过记得尝试之前先问问我们。”
“好嘞。”
“明白了！”
两人都是点头。
“那就加油吧，我也很期待能看到你们修炼有成，这同样关乎着我今后的打算。”
曼恩笑道：“今后的打算？怎么，你是计划着在夜之城开一家会所，专门教别人练气吗？哈哈哈！”
李游笑着摇头：“倒也不是…以后你们会知道的。好了，去练习吧，两位。”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劲气，让我好好感受一下它的威力吧！”
曼恩活动着膀子，找艾吉去了。
不过大卫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李游说：“师父，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游：“嗯…？”
大卫凑到他身边，对他轻声两句话。
“噢？”李游意外了，“葛洛莉亚的生日要到了？”
大卫点点头：“我想，用上次曼恩分给我的钱，带她去吃一顿饭。”
李游点头：“很好啊，你只管去就是了。”
“但是…”大卫有些犹豫，“我还想让老妈看到，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我想…”
“我想借一下师父你的车，到时候直接去接她下班！”
看着大卫认真的眼神，李游心中有些感慨，也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他还是问：“我怎么记得…你不会开车？”
大卫说：“我这几天空下来的时候，已经跟着学过了，没问题的！”
李游这才点头：“虽然你才17岁，按理来说没法开车…”
“不过没问题，毕竟是葛洛莉亚的生日。你尽管去吧。”
大卫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谢谢师父！”
而李游想了想，又说：“只是，我的那辆车可是武装载具，不太适合干这个。我会帮你问问法尔科，看他能不能把车借给你用用。如果不行，我再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大卫用力点头：“嗯！”
看着他重新回去修炼劲气，李游想了想，发现不光是车，之前说好的枪也该拿出来了。
大卫的学习速度真的很快，像是一块海绵那样，疯狂地吸收着各种知识。
明天就是瑞贝卡给大卫准备的打靶测验，根据李游这段时间所见，他要过关绝没问题。
“嗯…那么，给他准备一把什么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