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杨雄没有立即斩杀朱贵,自然还是其他原因。
要知道,他们现在属于创业阶段,这种有骨气的江湖好汉,纵使是武艺一般,还是值得将其收下使用的。
不过劝降这种事,就不是他杨雄能做的了,还得郭威这位主要人过来。
而这时,柴荣已经将朱贵店里面的伙计,纷纷五花大绑起来,一个个扔进了屋外的草地里,谁也没跑的了。
“柴荣兄弟,这酒店一旦被我们拔了,那梁山泊就等于是没有眼睛的瞎子,任我们拿捏了。”杨雄哈哈一笑道!
“杨雄兄弟的是,咱们直接将他们带回去。”柴荣回答道。
于是,他们二人便将朱贵酒店里,马厩里面的两匹马,还有后屋中负责拉磨的一匹驴,都一并牵离此处,将一大干子人带回了牛头山郑
算是走出第一步了。
……………………
梁山泊附近,牛头山!
“哗!”
原本昏昏沉沉的朱贵,猛然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虽然现在已经是春了,但温度并不是很高,再加上朱贵的实力一般,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所以,朱贵打一个激灵后,很快就醒了,不过,他一睁眼就后悔自己醒了,因为他刚一睁眼,就看见柴荣、晁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站在旁边,看猴一样围着自己。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朱贵担惊受怕地问道!
“干什么,朱贵,我想你应该也是一个聪明人,我们这么多人还过来,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来夺取梁山泊的。”柴荣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朱贵虽然已经猜个大概,但听到柴荣这般,还是稍微被震了一下,连忙扫视自己现在的处境,发现自己被绑在山顶一棵树上!
而他的下面,扎满了营寨,朱贵粗步预算,人数起码有六七百余人!
这下子,朱贵再也没有了侥幸之心,整个水泊梁山才多少人,不过四五百人,而且都是一些打家劫舍的流寇,在人数方面就有很多不足。
况且,自己还被人捉了,远在梁山的王伦等人,此刻还不知道有人对梁山虎视眈眈,如果这伙人趁机向梁山发起进攻,其结果可想而知!
一念至此,朱贵连忙开始打起了感情招牌,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弱者,道“敢问各位好汉,都是哪个山上的大王?我们水泊梁山与列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为难呢?”
柴荣闻言呵呵一笑,对朱贵嘲讽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这下哪里有这么多的仇怨,无非就是一个利字!”
“正所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梁山泊又不是你家的地盘,不就是占山为王得来的吗,那我们将其夺过来不就理所当然了吗。”
“这……这……”朱贵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实话告诉你,这次我们既然敢跟你们梁山为敌,就是自信可以吃掉你们,因为我们手下兵马,比你梁山泊只多不少!”柴荣威赫朱贵一句后,便将宋轩等人介绍给了朱贵。
“这位,便是子琅山的大当家宋轩;这位你也认识,就是牛头山寨主杨苍,还有梁山下面的石碣村阮氏三雄,还有我姑父大名鼎鼎的郭雀儿!”
“如此之多的好汉,再加上我这颗不算聪明的脑袋,你觉得就凭他区区王伦,如何进行抵挡?”柴荣冷声道,眼中充满了霸气,根本就不像一名十七岁的少年!
“什么……宋轩和杨苍也加入你们了!”朱贵听到柴荣起这两个名字后,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这两位可都是附近的名人!
尤其是杨苍,其武艺之高,难以想象,山寨里面只有周猛一人可敌此人。
还有郭雀儿,这位可是纵横于幽州和冀州,在整个下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别一个王伦了,就算是一百个王伦也抵挡不住,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他们梁山竟然会让这样的人物看上了,不知道者该是荣幸,还是倒霉呢!
“朱贵,我想你应该认识我杨苍,我都能跟随郭统领,你还有什么顾虑的,若是肯跟随我们一起去取梁山,以你还能保你在山上坐一把交椅,若是不从,嘿嘿……”
话都到这里了,杨苍也懒得多废话,直接将腰间环首刀适时抽出一半,刀刃顿时闪过一道闪亮的寒光,那寒光直接明晃晃照到了朱贵脸上。
朱贵此时也在挣扎,他清楚王伦的本事,也清楚山寨剩余首领的本事,周猛虽然厉害,但只是和杨苍旗鼓相当,剩下的杜刚与莫签只是凝气境初期!
这样的本事,如果能够抵挡这些虎狼猛将,更何况,这群人里面还有擅长水战的阮氏三雄,在敌人水陆并进的情况下,王伦一伙根本无法进行抵挡!
而他自己,因为实力低微,只是一个头目,哪怕王伦上了梁山后,也没有对自己多重视。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朱贵也看明白了,跟着王伦的话,他基本没什么前途。
可这些人就不一样了,有名震下的郭雀儿,还有其余梁山附近的诸位好汉,若是入主水泊,必然大有前程啊!
一念至此,朱贵也就不在犹豫不决,开口道“诸位好汉,承蒙诸位好汉厚爱,朱贵自知能力一般,诸位诚邀在下,在下自然愿意入伙,只是有一件事,不知……”
“但无妨!”郭威作为领头之人,当即开口道!
“是这样的,诸位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想必拿下梁山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众英雄在攻破梁山泊后,可否不杀那周猛、莫签,杜刚三人,人自认与他们三人颇有交情,愿意劝他们归降,至于王头领……”
朱贵到这里,顿时不知道该怎么了,因为他对王伦这个人很清楚,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若是他被郭威等人生擒,恐怕绝对会不肯归降,到时候,只怕还是难逃一死。
可朱贵毕竟与他共事一场,他又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多少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