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光芒激射向阳台,大公帕布洛与儿子齐齐后退一步,但依旧被吓了个半死。石屑纷飞,二人灰溜溜的返回到房间内。
虽然铁手帕布洛素以坚韧不拔的性格闻名奥古大陆,但却也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丈夫,并且还是妻管严的那种。
女追男的事情很常见,在帕布洛斩掉自己的手那天,这个女子便芳心暗许。誓要一辈子跟随在帕布洛身边,永不分离。
那是个难得晴朗的日子,女子大咧咧的闯进了帕布洛的府邸,将一种护卫撂倒在地。鲜花奉上,长剑反射着烛光。
三年后,两个小家伙诞生。帕布洛本想陪伴在妻子身旁,但却被其直接轰了出去。那天她指着血湾的方向,久久沉默无语。
对于这位母主,霜骑堡之人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不但对大公帕布洛不离不弃,并且自身实力更是强横到令人发指。
因为老大公的错误决定,致使霜骑堡损失掉了所有高阶职业者,但她的横空出世,却最大限度的填补了众人心中的空缺。
而与此同时,她的导师也展露出了真实身份。神佑骑士,霜骑堡一跃成为了奥古大陆的强盛公国。
这对师徒每天都会在大公府邸内对练,虽然结果永远都是一边倒,可帕布洛却乐得这种场面一遍又一遍的上演。
“父亲,我们怎可以畏惧母亲与导师,鲜血是最美丽的勋章,死亡是对霜骑堡的谢礼。”
小男孩拉了拉帕布洛的衣角,十分不满的说道。在他看来,自己父亲的这种举动十分不符合身份,更显露出了软弱。
“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不能硬捍,又为何要平白损失自己的生命呢?我们就窝在房间里,你母亲再过一会就上来了。”
大公帕布洛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傻得可以,那只母老虎可以个神经病,打人都不带迟疑的。
然而就在这对父子腹诽对方时,府邸外的庭院里则再次恢复了平静。两道无形的威压在空中不断碰撞,可最终却同时消失。
“弗兰,你还是太弱了,心中的执念是什么?帕布洛还是血湾?那些不过是阻碍你进阶的魔鬼。
”
老者静静站在雪地中,既没有抽出那背后的巨剑,也没有任何举动。其竟然仅凭着自己的威压,就硬生生化解掉了对方的攻势。
老者口中的弗兰,正是霜骑堡大公帕布洛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唯一弟子。弗兰,公爵夫人,霜骑堡唯一的荣耀骑士,冰雪骑士。
“老不死的少废话,今天我定要将你拍成肉饼!我的问题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装什么蒜!”
弗兰闻言暴怒,只见其身体再次爆发出了斗气光芒,整个人随即好似魔导炮弹般冲了过去。
厚达数寸的地面瞬间碎裂,空中的风雪也在此刻凝滞。巨大的威压汇聚于剑尖,毫无保留的刺向了对方。
然而老者却叹了口气,他缓缓抽出了背后的巨剑,宛如蜻蜓点水般化解了对方的最强一击。
此人名为拜勒岗,是个暗藏在霜骑堡的神佑骑士。他不喜欢战斗,因此从未真正展露出自己的实力。
若不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苦苦央求,他才懒得去管公国间的破事。生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重复了无数遍的徒劳。
腥风骑士,礁石巨枪的持有者。身为一名暗系神佑骑士,拜勒岗给人的感觉很颓废,好似一个风烛残年之人。
但他的实力却毋庸置疑,甚至在岁月的精雕细琢下,其实战能力早已超过了许多久负盛名的神佑骑士。
礁石巨枪微微抖动,竟然最终在斗气的催动下变幻了形态。那是一杆漆黑的长枪,形达三米,暴虐气息萦绕弥散。
一抹殷红出现在弗兰的脖颈处,老者停下了攻势,从始至终都显得极为轻松。但他现在的状态,哪里还有一丝先前懒散的样子。
破烂的皮甲覆盖着白雪,灰黑相间的胡须随风飘动,如若实质般的斗气充斥在庭院内,一旁的护卫们纷纷躬身施礼。
然而事情却没有因此而停滞,只见弗兰脖颈处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宛如珊瑚礁般的东西凭空出现,大有不断蔓延开来的趋势。
斗气光芒再次闪动,拜勒岗提着礁石巨枪,瞬间又发动了“攻击”。片刻钟后,他将武器插回背后,而
弗兰也恢复了正常。
“老师,您今天不会又放水了吧,话说您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直接踏平西塞公国呢。”
弗兰拍了拍衣服,随即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她始终不能想通的问题,更是阻碍霜骑堡发展的关键所在。
公国的神佑骑士没有丝毫欲望,每天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就是窝在大公府邸里睡觉。这种情况如果放到其他公国,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臭丫头,你就长了双眼睛么!凡事要用心去体会,这点帕布洛比你强,更比你优秀。荣耀骑士不过是门槛,你有胡思乱想的时间,还是琢磨琢磨自己吧。”
拜勒岗闻言一愣,随即竟直接一巴掌将对方拍进了雪堆里。在场的护卫们扭过头去,没人敢上前阻拦。
对于这对师徒而言,一切情况都是见怪不怪的。不是今天对方烧掉了前者的胡子,就是明天后者打得对方口吐鲜血。
午后的阳光散落到地面,随即又被无数雪花反射到空中。拜勒岗告辞离去,观其方向,正是公国学院。
弗兰望着自己的老师,也瞬间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苍老的躯体最终消失在风雪中,显得极为落寞。
“拜勒岗大人还是如此执拗啊,马车每天都空跑,看来他老人家的身体依旧硬朗呢。”大公帕布洛不知何时走到弗兰身边,轻轻将自己的皮袍盖在对方身上。
“老师年纪很大了,而我却始终不能突破至巅峰境界,如果再次开战的话,他老人家估计”
“话说你这个霜骑堡大公是怎么当的?再去弄个神佑骑士啊,公国学院每年那么多人才,真就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么?”
弗兰叹了口气,但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只见他伸手揪住帕布洛的耳朵,拖着对方走进了石塔。
一种仆从鱼贯而尽,只不过他们脸上皆带着一丝玩味。这是他们每天最喜欢的闹剧,更是霜骑堡公国的最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