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是一座塔楼,据说有很多会旋转的楼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湖底,为了避免潮湿,壁炉里终年燃烧着大火;拉文克劳德的休息室位于一处塔顶,天花板上绘着星星,在休息室不仅可以眺望周围群山的风景,还能观测星空,不用专门跑到天文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就在霍格沃滋的厨房旁边,獾喜欢打洞,休息室和厨房一样位于城堡的地下,随着夜色渐深,城堡开始安静,然而厨房里却依旧是一副繁忙的景象,至少上百个家养小精灵正在忙碌。
一个好的家养小精灵是不该被人看见的,在巫师面前它们会用隐身术,然而到了厨房它们都显出了身型,当小巫师们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无数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盯了过来,从来没有见过它们的麻瓜巫师惊得长大了嘴,在短暂的沉寂后紧接着他们就遭到了国王一样的款待,各种各样精美的食物被它们举过头顶,呈现在了小巫师们的面前。
“那些没吃完的剩菜怎么处理?”波莫娜微笑着问一个为她服务的家养小精灵,它错愕了一下,然后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抱着柱子撞头惩罚自己。
“坏旎旎,坏旎旎,居然让小姐以为是用剩菜款待她。”
波莫娜只是不喜欢浪费,毕竟这世上还有很多吃不饱饭的穷人,不过看到旎旎这个样子她也就懒得再说了,她只端了一盘曲奇饼干就离开了厨房。
级长并不是直接带他们回休息室,顺道还带着他们到明天上课的教室转了一圈,城堡里的结构很复杂,不过奇迹的是绝大多数赫夫帕夫新生都把路给记住了,是的,楼梯很复杂,不过哪有森林更容易让人迷路,这是赫夫帕夫的天分,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相信。
休息室的入口和厨房在一个走廊上,只要不离开走廊的范围,没人回管你干嘛。赫夫帕夫常常举办联欢会,高年级们在新生宴会之后还在继续联欢,不时能看到有人在休息室和厨房之间穿梭,小獾们的休息室是霍格沃滋唯一没有排斥潜入者魔法的,也没有口令和复杂的迷宫,在经过厨房入口那副巨大的描绘宴会的画像后有一大堆的圆筒对方在走廊右手边黑暗的石头中,只要敲对了旋律休息室的门就会打开,就算敲错了也只会被淋一身醋,波莫娜真怀疑这样的防御设施到底能不能真的保护里面的学生。
因为经常有人出入,休息室的门几乎是敞开的,波莫娜跟着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后面进了休息室。
赫夫帕夫的象征元素是土,从入口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悬空的大树,它穿过天花板长到了二楼,一楼只有它的根和树干,树冠似乎在楼上。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在左边,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在右边,赫夫帕夫注重平等,休息室是完美的对称结构,只是女生这边学习区是热带植被和寄生植物,而男生那边则是雪山,为室内提供照明的也不是蜡烛和火炬,而是成千上万的萤火虫,这里被尽量布置成野外的样子。一般来说格兰芬多擅长变型学,斯莱特林擅长魔药学,赫夫帕夫则擅长草药学,他们迟早会到人迹罕至的森林里寻找尚未被人发现的草药,因此尽早学会野外生存的能力对赫夫帕夫无比重要。
赫夫帕夫休息室里的植物从一只手掌大小的花,到座椅那么大的蘑菇应有尽有,每间寝室就像蜂巢一样被切割成半圆形的小桶,里面有鸟巢形状的舒适小床,当波莫娜回到寝室的时候她的室友们都已经回来了,她们的行李都被放在了门口,但谁都没急着收拾,反而坐在各自的皮箱上聊天。
“你们好。”波莫娜拘谨得说。
“你就是那个混血媚娃?”一个长了头披肩长卷发的少女说道。
波莫娜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看起来没传说中那么漂亮。”另一个说话声音尖细的女生柔声说道。
“我哥哥说你往自己身上施了魔法。”另一个短发少女盘腿坐在地上“你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脸?”
“省点麻烦。”波莫娜将自己端上来的曲奇饼干分给了她们“尤其是斯莱特林,你们听说了他们对鲁伯海格干过的事吗?他们折断了他的魔杖。”
女孩们惊呼出声。
“我听说,他现在还在霍格沃滋。”那个卷发女生压低了声音说道“所有人都相信杀死桃金娘的就是他,只有邓布利多为他求情,现在他是我们的林场守卫。”
“你们相信是他做的吗?”波莫娜问她们“我听说他是个混血巨人。”
“我哥哥说,巨人天性残暴嗜血。”短发少女抱着枕头说道“可是海格却是个心软的大傻瓜。”
除了她,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你好波莫娜,我是玛丽洛克。”卷发少女朝她伸手。
“苏珊杜平。”短发少女伸出手。
“珍妮卫斯理。”说话声音尖细的少女也伸出了手“你能像童话书里那样跳舞吗?”
“既然世上有不残暴的巨人,那么也会不会跳舞的媚娃。”波莫娜面无表情得说“我的天赋更偏向植物魔法。”
事实证明,只要不存在偏见,赫夫帕夫的人很容易相处,又或者说皮特给她找的室友很好相处,赫夫帕夫行为守则第六十一条,当别人相信你嘴严,那么忘记他说过的事,那三个女孩儿就真的忘记了她混血媚娃的身份,当她是个普通女孩儿一样交流。
她们一直聊到深夜,级长警告她们如果再不睡觉明天早上会起不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为了照顾每个人的,这张鸟巢形的床居然还有床幔,可真是帮了她的大忙,在放下了帘子后波莫娜散去了脸上的魔咒,然后借着头顶萤火虫发出的光,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是什么发生了改变?她居然开始在意自己的容貌。
她又将父亲写给她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别人的十一岁是跟她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