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纳西莎。”当祖母绿手链上的白光闪过,斯内普知道它起效了,波莫娜的手开始变得温暖,而且脸上还有了血色。
“不用客气,西弗勒斯,你确定给她下诅咒的是我姐姐?”纳西莎还是不相信,用手绢捂着鼻子。
“你那条手链哪里来的?”
“出嫁时我母亲给我的。”
“是布莱克家代代相传的?”
许久之后纳西莎才道“她已经死了,怎么还能下诅咒。”
“死了可以复活,谁知道黑魔王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斯内普满脸厌恶,如同忽然得了蛀牙“他可以给自己做魂器,怎么就不能教贝拉做。”
阴魂不散,没完没了,斯内普气急败坏之下解开了第一个衣扣,露出狰狞可怕的伤疤。
“我听说你已经在霍格沃滋之战中被神秘人杀了,你怎么还活着?”纳西莎看着那些伤疤,继续用手绢捂着鼻子。
“很复杂。”斯内普看着睡美人,就像深怕她一下子变成雾消失了。
“我去看看午餐准备得怎么样。”纳西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人,临走时还把门给关上了。
等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斯内普从床边的座椅移到床上和衣躺下,跟波莫娜并排着,缓缓舒了口气。
“麦格让我回学校继续当校长,你觉得我该接受吗?”
没人回答他,斯内普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继续说“她是个好助理,却不是当校长的料,但我受够了那些学生,也许我该跟乌姆里奇当校长后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在暗地里行动,这种出风头的工作不适合我。”他抓着身旁人的手,继续道“在那个混血媚娃芙蓉出现在霍格沃滋之前,我以为对你产生非分之想是不道德的,她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门,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了。”
斯内普看着天花板,很久才说道“乌姆里奇在哈利波特的手上刻字,惩罚他说谎。”
“我不该说谎。”他喃喃低语“厄里斯之镜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渴望,当那个冒牌货出现在你办公室里的时候我就有个直觉,她不是你,然后我去问邓布利多,他也说你走了,幸好后来乌姆里奇来了,不然隆巴顿也会发现,我知道黑魔王对黑魔法艺术课下了诅咒,任何任教老师都不能当过一年,乌姆里奇走后邓布利多让我接受那个职位我马上同意了,我努力表现,希望他能认可我,就连对托比亚我都没有那么殷勤过。”
他两只隧道一样空洞的眼睛看着马尔福家华丽的天花板,就像透过它看霍格沃滋宴会厅漂浮着蜡烛的天花板“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所有秘密的人,我知道的都没有他多,你觉得他会不会跟斯莱特林一样建一座迷室,保存那些秘密让后人发现?”
“黑魔王读书时通过蛇佬腔发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运用里面的知识成为了伏地魔,我们找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搬空了,只有一只蛇怪在里面,我想里面的资料才是邓布利多真正想要的,黑魔王将很多资料交给了我来保管,不过主要是魔药有关的,你还记得那个赤胆忠心咒吗?保密人会把一个秘密藏在一个活人的身体里,黑魔王那么擅长灵魂魔法,也许他把某些资料藏在了某个人的灵魂里了,只要找到他就可以让失传的魔法再次复兴,只是我担心到时候魔法又会被滥用,所有的事又要重演一遍一遍,直到人聪明到真正学会了教训为止。”
“我需要你的帮助,一条手链就能解决的问题我却用了那么蠢的办法,为什么这世上真正聪明的人那么少呢?”
斯内普忽然翻过身,就像一团袭击人的伏地蝠一样,趴在美女的身上,大鼻子到处闻,似乎想通过这种办法汲取养分,双手还向禁区探索。
越是禁止越是想要去尝试,好奇心能杀死九条命的猫,同时也是人类前进的力量,多么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生存还是死亡?
膜拜女神一点都不罪恶,有罪的反而是那些追求永生的人。
他掀开她肚子上的衣物,微微隆起的小腹证明里面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可是他看它的眼神只有恶心。
“也许我懂为什么邓布利多那么厌恶我了。”斯内普将那块衣服给遮好,重新坐了起来“见鬼的父子关系,难怪我杀他的时候居然有罪恶感。”
弑父是大罪,西弗勒斯斯内普还犯了两次,他又掏出烟来,用麻瓜方式点燃,后来他又想起什么,将烟头戳在昂贵的家具上给熄灭了。
“也许真的开始起效了,来了马尔福庄园我就觉得好了很多,这里才是适合我的风格。”
他环视着周围华丽的一切,得意得笑了起来“马尔福家的品味能得到黑魔王的认同,他们也有可取之处,我要让现在凤凰社出身的魔法部长侠钩帽就跟当年的福吉一样,每天活得都很痛苦,但我们又偏偏站在‘正义’的一方,用他们对付我们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忍耐是为了复仇,哈哈哈。”
大魔王大笑了起来,斯莱特林行为守则:
时刻保持优雅
拒绝任何形式的侮辱
尽管事实残酷,但痛苦鞭策我们前进
不践踏规则,却善于利用规则
学会踏着前人的脚步,利用身边一切资源
马尔福庄园就是他新的开始。
“罗比!”他利落起身,身手敏捷得像个年轻人。
“是的,主人。”家养小精灵手里拿着块抹布,噗得一声出现在他的面前。
“把这鬼地方收拾干净,这里看起来像墓园一样。”他透过落地窗开着外面萧瑟的景色,觉得心烦意乱,那片区域正好是狼人曾经住过的,他们吃的是生肉,这么久了那股臭味还在,让人闻之于欲呕。
“要恢复成花园吗?”罗比问。
“不,搭一个温室,里面栽魔法植物。”他整理了衣领,就像刚才才起床一样神采奕奕“那里才是属于她的。”
“是的,主人。”罗比目送着斯内普黑云一样的背影消失,见波莫娜身上没有被子,于是小心跳上床,用被子给她盖上。
“小主人,罗比祝你健康长寿。”罗比对着波莫娜的肚子说,然后“噗”的一声隐形了。
等它消失后,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来了一只渡鸦,它的眼睛是红色的,两只爪子紧紧抓着椅子上的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