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麻瓜界最流行的舞蹈名叫迪斯科,来自法语的disthèe,意指那些播放录制好的跳舞音乐的舞厅,迪斯科音乐以夸张的强弱力度交替反复诱发人体内在的节奏冲动,舞步更为自由,可根据个性发挥,早在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就已经有dis存在,不过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疯狂。
“一起跳吧,波莫娜!”
在一号温室的准备室里找到收音机后,莉莉就开始跳起了迪斯科,她管那叫跳舞,波莫娜却一点都不那么看。
“你也要一起跳吗,西弗勒斯?”
头发油腻的斯莱特林少年冷眼看了她们一眼,继续窝在窗台边看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
“你好像还没有宠物对吧?”波莫娜问,莉莉都有只橘黄色的肥猫。
“我爸爸不许养。”西弗勒斯一边翻书一边说“再说我也不想要普通动物当宠物。”
“那你想要什么?”比起和莉莉发疯一样跳舞,她更想跟他聊神奇动物的事。
“你能给我吗?”他根本就没有当真,冷笑着说。
“我想可以。”波莫娜认真地看着他“我认识很多朋友。”
那个单薄的大鼻子少年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冷漠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停下。”她推拒着那个满身大汗的人。
“你知道我不会停。”刚锻炼完,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露出一身肌肉的野兽笑着将他的混血媚娃妻子压在沙发上。
戈德里克山谷的阳光和那天的秋日暖阳一样温暖,可是那个少年已经变成了中年,他长得其实很像托比亚,但是波莫娜觉得跟他说了肯定不会高兴,他更希望自己长得像艾琳。
“你老这样我迟早会再怀孕的。”她悲切地祈求着,她真的觉得现在不是怀孕的好时机。
这么说引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他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怀孕时的女巫非常虚弱,甚至于生产后两三年都恢复不过来,而现在是变革的关键时期,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就不知道了,毕竟她不是人类,外表的年纪也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觉得海格还是有点改变的,也许她自己的变化也很慢,所以没有察觉到。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他现在的这个角度让她很不舒服,波莫娜只能收紧了脖子,或许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双下巴了。
“当然。”他脸上又有了笑容“那是个有魔力的晚上。”
“就跟那次一样,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不踏过最后一步就行了。”
事实上她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不经人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但这种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男人的自尊心无比脆弱,为了种族延续,女人们,说谎吧。
“我就知道你还记得。”他凑了过来,得意洋洋地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想再来一次?”
“教授,我们俩把一部清纯的儿童读物写成了成人杂志,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她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因为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捶了一下“想想那些把孩子交给我们的家长!”
“他们把孩子丢给我们,一年就暑假和儿女在一起两个月,你觉得谁更不负责任!”一提起这个问题匈牙利树峰就开始喷火了“尤其是寒假的时候,那些小旅馆里都住满人了。”
哈利波特是个纯情少年,他在学校期间最多和女生亲嘴而已,德拉科那个小混蛋已经偷尝禁果了。
对于这种行为巫师是放任的态度,早点结婚生子能维持种族延续,现在好多纯血都消失了,可是问题是有很多情侣最后并不会走到一起,那些怀着孩子的女巫日子就很难过了。
寒假期间老师管不了学生的校外行为,家长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干什么,这段时间就是各种问题出现的时候了。
有可能是女生怀孕,也有可能是男生加入食死徒之类的纯血主义聚会,别的家长等孩子的青春期过了就能恢复正常生活,而他们的则一直生活在这种地狱里,波莫娜想起之前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这么渡过的,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发疯真是个奇迹。
“你是不是担心斯拉格霍恩管不住那些纯血主义的学生?”西弗勒斯问道。
“有一点。”她捧着他的脸说“他可没你那么脾气暴躁。”
“见鬼。”他这下彻底没有了兴致,直接坐了起来“老鼻涕虫的学术能力不错,可是太唯利是图,靠他是靠不住的。”
他没了兴致波莫娜反而想勾引他,用手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画圈。
“放轻松,到我这儿来。”
“你真的是个邪恶的女巫,我在想很严重的事。”
“你可以一边放松一边想,灵感说不定会忽然闪现。”她将他拉了过来“放轻松一点,你绷很久了。”
他趴着她的身上,就跟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了一样。
“我讨厌那些蠢小孩。”
她不讨厌,她自己就挺傻的,波莫娜心想。
“为什么他们总是做愚蠢的选择。”
“黄油啤酒。”她忽然说道“我好久没喝霍格莫德的黄油啤酒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们偷溜出去喝酒的事吗?”
“从蜂蜜男爵出去的那次?”
“就是那次,你和莉莉头一次喝的时候嘴唇上都有那种小胡子。”她竖了一根手指在自己嘴唇上。
“你还想骗我们吃蟑螂团,那东西真够恶心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西弗勒斯一脸恶心又不解的样子。
“那是传统。”本来蟑螂团是整人的,不知不觉就成了一种糖果了。
“那果冻鼻涕虫呢?”
“你不是没上当吗?”
“莉莉差点吃了,哦,我又想起了罗恩韦斯莱。”斯莱特林的前任院长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红发的罗恩和莉莉一个颜色的头发,他本来是要诅咒德拉科,结果因为魔杖断成两段,之后就……
“你是故意不给他解咒还是不会?”波莫娜问。
“你看到了为什么不给他解?”西弗勒斯反问。
“我看到他自食恶果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实际上她也怕引火上身,万一给他解咒她自己也吐鼻涕虫了呢。
“我要是告诉你,我看到和莉莉一个寝室的那个玛丽被食死徒折磨的样子很有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人?”他忽然说道。
“在这个动乱的时代与环境中,一不小心活着说错了一句话就可能丧命于此,还活着是一种恩赐,所以每一句言行,每个举动都得小心再小心,该谨言慎行一些,玛丽那张自以为是的大嘴巴我也不喜欢。”
“又是那部名叫教父的电影?”
“对,没错,但我觉得玛丽是该教训,食死徒的手段却过火了,你不该感到高兴。”
“那么,我们该做点什么高兴的事?”他吊儿郎当又另有所图地问。
“我们去看电影。”她故意装傻“你先把澡洗了。”
“等会儿再说。”他又欺身压了过来“让我先把你冰冷的心温暖了。”
随着灼热的呼吸逐渐熏晕了她的理智,她在沉沦前迷糊地想,也许她该让那个麻瓜电台别老放滚石乐队不要停这首歌了,她真的想要停下,停留在那最美好的少年时光,一辈子都长不大,可是小孩子终归要成为大人,此刻在她身上磨蹭的男人已经不是那个因为一只宠物就可以满足开心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