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腊神话里有这么一个故事,代达罗斯是个巧手的工匠,他到一个岛上帮国王修建一个迷宫,迷宫里住着国王养的牛头怪。修好之后国王就不放他走了。他收集了很多羽毛,用蜡粘成了两副翅膀,一副自己用,一副给他的儿子伊卡洛斯,两个人计划从天空中飞出这个岛。他知道这个翅膀是蜡粘成的,就告诫儿子飞的时候不要太高,靠太阳太近会出事故的。可是伊卡洛斯年轻贪玩,飞起来了之后觉得很刺激就使劲扇翅膀,结果飞得太高,太阳把蜡烤熔化了,翅膀全散了架,这孩子就一头栽下来掉在海里淹死了。
这个故事教育世人不要太傲慢,但实际上这个故事还有没有说完的部分,代达罗斯除了告诫儿子不要飞太高,同时也告诉他不要飞太低,因为要是飞得太低,翅膀就会沾水,这样他就飞不起来了。
公立学校所教授的东西,是资本家、工业家为了培养工人而设立的,关于腊做的翅膀的故事,他们把后半段给删掉了,因为这样可以教会人谦卑,却不会设置底线,他们能更容易得找到顺从的工人,并且无视他们。在这种学校上学不会学会任何改变命运的东西,如果西弗勒斯和莉莉留在科克沃斯的公立学校上学,那么他们就会成为两个很平凡的人,每天下班回家可以看看电视,被广告里的某种商品吸引,然后用辛苦出卖劳动力和时间挣来的钱将它给买回来。
就像韩非所说的,做车的人希望人富贵并不是因为他真心希望别人过得好,而是有人可以买他做的车,福特、通用这些汽车公司给工人较高的薪水不是他们是真的仁慈,而是希望人们有钱可以买他们卖的车,这个系统已经运行了100多年的时间了,那些公立学校就是工厂主创立的,他们肯定不希望工人们罢工,通常来说他们会裹上一层慈善的外衣,捐资助学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在麻瓜书店里有很多如何快速成为百万富翁的书籍,它们会教人投资、理财还有炒房什么的,但这些书如果去实践就会发现并不会管用,就和罗恩送给哈利的如何追女孩儿的书一样,只是看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再有就是一种观念,买了某种特殊的商品就能让某人死气沉沉的生活变好点,你用的口红和某个明星是一样的,你戴的手表代表了你的绅士风度,更容易吸引女性的注意力,然而这两者相结合,没有一样是奏效的,你的时间和精力却都已经浪费了,距离“成功”又远了不少。
这种误导和诱导会造成信息差,让负责防守的一方关注错误的方向,信息差的理论基础是共有知识和公共知识,地球是圆的,这是共有知识,但是每一个人不一定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并且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地球是圆的就是大家的“公共知识”。
共有知识,可以通过普及、呐喊、公共讨论等方式,转化成公共知识,比如哥白尼捍卫的日心说,信息差就是要制造不对称,不论是有钱人还是没钱的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但是有权的人知道西班牙控制的南美不允许英国商船经商,南海公司的人不知道,以为自己垄断了南美的交易权,就算从9的国债利率减到6他们一样可以赚钱,等南海公司的人发现上当后,又用同样的方法骗股民,他们已经和西班牙达成协议,已经可以在南美自由经商了,这固然是个骗局,却因为民众、南海公司以及英国政府之间存在信息差才造成的。
一个家庭主妇接受的信息量是最少的,如果连她都知道赚钱的办法了,那么这就是一种公共知识,地球是圆的这个知识能给人创造财富么?至少没有航海路线更能创造财富,海船上还有个领航员的职位,男人可以用来养家糊口。
即便是普通人也知道教育决定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但这些寒门往往会涉及到上层社会的人的利益。
华裔爱读书、好学,在中国这是个好习惯,知识改变命运,然而在西方不是这样的,这些灌输给公立学校孩子脑子里的课程是不让他们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就发生了这么一种奇异的现象,中国国内的家长千方百计把孩子送出国去读书,回国后反而跟不上国内的孩子了,他习惯了国外的宽松教育,国内的那种重压教育法他受不了。
作业是所有学生的公敌,霍格沃滋的学生们已经够懒了,公立学校的更懒,如果波莫娜的学生能和中国学校里的孩子那么勤奋就好了。人类的知识经过几千年来无数聪明人积累下来已经如海一样宽阔,如果盲目地去追求,反而容易迷航,需要有人带领,老师应该是领航员一样的人,错误的领导会让孩子误入歧途。
一个人在对待同一件事的时候不会又好奇又痛恨的,伏地魔特意保持那种神秘感就是让人保持那种人们对他的好奇心,一旦真的了解了他那个人,正常人都想远离他。
同样一个人要是厌恶学习,那么他就一点都不想看书本,不仅是考试还是作业都是应付,好奇心则让他留下来学习,赫敏就是这样的人,学霸和学渣最大的区别不是智力,赫敏一个人教了那篇狼人辨识的论文,其他人一听莱姆斯说不用交了他们反而欢欣雀跃,也只有西弗勒斯这种自找苦吃的人才会忽然良心发现,耐心看那种应付了事的论文。
神秘感能激起人的好奇心,不论是神秘人还是西弗勒斯都刻意保持那种神秘感。
某些人对名人用过的东西会产生执念,比如哈利波特坏了的扫帚,不论是光轮2000还是火弩箭都已经不能修复了,可是人们还是愿意花大价钱把它买回去。
神秘人用拉文克劳的冕冠、赫夫帕夫金杯、岗特家的戒指、日记本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做魂器也是因为它们曾经被名人用过。
不是物品让人变得名贵,而是人让物品变得名贵,这世上有很多有神奇功能的魔法道具,却不是每样都如创始人用的那么有名。
达芬奇的手稿现在也有人买,但估计没人对一个孩子的日记有兴趣,人喜欢的不是东西,而是自己的,伏地魔就是那么一个喜欢名望的人,而且他还喜欢别人畏惧他。
他的就是权势,女人并不是他的最爱,这和希望有女人爱自己的西弗勒斯并不一样。
他喜欢看着别人跪下亲吻他的袍子,这不是羞辱,而是一种纡尊降贵的恩赐,他不需要妖精跪下来叫他主人,至于家养小精灵则是实验品,狼人连穿食死徒衣服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他认为有用的人才能加入他的“家庭”,成为他的“仆人”。
卢修斯、贝拉、西弗勒斯分别替他保管了一些东西,他们一个擅长理财,一个绝对忠诚,一个有魔药和黑魔法天赋,别的人有什么让他觉得“有用的能力”呢?
西弗勒斯是个贼,求知欲极度旺盛,为了求知甚至会干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渴望力量的男人。
他这个斯莱特林的院长和斯拉格霍恩不一样,完全是靠实力挣来的。
他也是个赌徒,谁会为了一份工作把命给赔上,他却居然想到要用配爆炸液这种办法来和斯拉格霍恩对决。
她迷失在这个人复杂的世界里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理解他,但更多的时候是不理解,比如此刻,他居然想和她亲热。
比起那些设计露骨的内衣,他更喜欢她穿霍格沃滋的校服,他又像被点燃的可燃冰一样燃烧了。
废弃的教室里还留着几张课桌椅,阴郁的光从布满了灰尘的窗户照了进来,他刚才踩灭的烟头还在。
教师和学生之间也存在信息差,但是她现在也搞不清他们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了。
“我们……这是在角色扮演?”她害羞地问,穿着这身校服让她产生了某种违背道德的感觉,好像是在师生恋。
“安静。”他摆出那副在学生们面前威严的样子警告,就像他依旧是教师。
“管他的。”她放弃抵抗了,如同豁出去了一样,勾着他的脖子,跟那个生人勿进的斯莱特林院长纠缠。
如果守密如禁欲一样阻碍了时代的发展,那就不要再守了。
有的人不想改变,但有人想要改变,变化会让人觉得不适,不能适应就被淘汰,这就是某些人信奉过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轮到自己被淘汰的感觉肯定很糟糕,可谁叫他之前站着说话不腰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