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的卧室墙面上用永久粘贴咒贴了很多麻瓜比基尼少女,但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事了,现在的男孩子能看到的东西比他们那个时代要多得多。赫夫帕夫学院本来就有很多麻瓜出身的孩子,有的父母在这一方面很开放,就算知道儿子有这种杂志也没什么看法。
至于斯莱特林,马尔福少爷在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不“纯洁”了,反正西弗勒斯从男生寝室里搜出来的东西波莫娜一样都没看到过,他都把它们给烧了。
他们甚至起疑心,因为这种杂志经常被传阅,传着传着就传不见了。
格兰芬多专注运动,很多人是传说中的热血傻瓜,米勒娃很注重,也尊重别人的,她根本不会搜寝室。只有西弗勒斯偶尔查看哈利是不是乖乖睡在床上,没和他爸爸詹姆一样夜游才到格兰芬多臭烘烘的休息室转一圈,每去一次他就抱怨里面弥漫着一股“动物”的气味。
至于拉文克劳,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每次看到卢娜真狮子头那么大的帽子波莫娜就觉得心脏快骤停了,菲力乌斯根本不去管他的学生。
他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投入太多感情进去,就难抽身而退了。
做个无情的人要比当一个有情的人轻松很多。
伏地魔原本是个无情的人,如果他真的和贝拉特里克斯生了孩子,那么他也就不是全然无情的了,这和自己逼着自己无情的老傻瓜不一样。
雷古勒斯也很注重,他的房间上标注了非请勿入,西里斯一次也没有打开他房间的门,就像他还活着。
一个人失踪了二十多年基本上已经认定死了,只有亲人才会坚持寻找。西里斯对那个家没什么归属感,因为雷古勒斯崇拜伏地魔,他对弟弟也很淡漠,他只是经常看着那个曾经摆放着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玻璃柜一直看,像是在缅怀昔日家族兴旺时的金色时光。
小剧院的后台也是破破烂烂的,并不存在什么男女更衣室,除了一排无人使用的梳妆台外放着一个储物柜,它就算做是男女更衣的隔断了。
在有求必应屋里,当女孩子们也躲进来之后,它有了漱洗室,平时大家都睡在吊床上,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防范。
心里无垢的人才不会去计较这些,这些人往往有同样的梦想,或是表演舞蹈,或是对抗伏地魔。
以前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能很愉快得谈论魔法和魔药,他们真的是朋友,一直到那天在黑湖畔碰到人鱼露西娅。
她上半身是美貌的女人,不过她就和马人一样没有穿衣服,到三十多岁波莫娜才意识到男女有别,那个鼻涕精已经是“异性”了,那感觉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他不耐烦地说“动手啊。”
“你在教唆我犯法。”波莫娜压低了声音说“我们不能这么做。”
“哦,我们又要谈论这个话题了?”老蝙蝠假笑着“还记得查理寄给罗恩的那封信吗?如果不是我打开了它,你们还被他蒙在鼓里,他明明是被龙咬了,却说自己被狗咬了,如果他死了,你们要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还有那些违禁的东西,你搜寝室的时候怎么不考虑的问题?”
“你总算是逮到机会了是吗?”
“没错!你和白巫师一样,都是伪君子。”他长叹一口气,满脸愉悦地说道“真不敢相信居然是你们赢了。”
“你难道希望黑魔王赢吗?”
“我想这就是他会输的原因,没人真的希望他能赢。”他走到那排铁质储物柜,用阿拉霍洞咒将柜门打开了。
“你是真的对案子好奇还是对她好奇?”波莫娜怀疑得问。
“我不是你,对东方文明那么敢兴趣。”他打开了一个储物柜,发现里面装的衣物不是马轻尘穿的,又“乓”得一声将它给关上了。
老蝙蝠就是这个风格,门都是用摔的,好像这样能显得他很有男子气概,他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帮忙一起寻找,幸好这个柜子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
西方的巫师是完全与麻瓜隔离,为此还颁布了一部国际保密法,东方巫师则皆然相反,他们的学校很难找到,却有不少巫师“大隐于市”,马轻尘的包和普通的女士包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没有进行空间扩展。
她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现金、一串手链,还有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能动的,张涛和马轻尘站在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它看起来好像不是在地球,那些山峰是垂直的,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树,当云雾缭绕时,上细下细的山峰下缘被云雾掩盖,彷佛漂浮在空中一样。
“仙山”、“天界”,大概指的是这样的地方。
“你找到了?”
“你猜这是什么地方?”波莫娜把照片给西弗勒斯看。
他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那些石头是漂浮的?”
“不,我猜是被云给遮住了,这风景可真漂亮。”波莫娜将照片翻了过来,因为背面写了字,她原本以为上面写的是日期和地点,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然而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些娟秀的字迹后,发现那是一首诗:
巫峡多山关,苍茫云海间。
急风过万壑,空谷传猿鸣。
夕有炎帝女,独葬江汉边。
精魂化依草,导波助黎民。
佐禹治恶水,功成授书台。
蹀躞垂羽翼,塑神镇魑魅。
“哇哦。”波莫娜忍不住惊呼。
“她写的什么?”
波莫娜怀疑得看着他。
“你不是写了一首中文诗给我?”
“我只是照着明信片抄的。”西弗勒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他说那首诗可以送给女人。”
“你可真走运。”波莫娜忍不住摇头“你就没怀疑过他会戏弄你,让你把诅咒人的话当情诗送给我?”
西弗勒斯沉默了。
“他那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该怎么说呢?中国人奇怪的幽默感?”
波莫娜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戏弄“老外”,她曾经看过有人身上纹着奇怪的汉字纹身。
“那些字写的是什么?”西弗勒斯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指着照片问。
“这张照片大概是在拍巫山的。”她古怪得说“马小姐好像是把自己当成巫山神女了。”
“是那个让襄王做梦的女人?”西弗勒斯想了一下问。
“就是她。”波莫娜将照片放回了钱包“马小姐带那个首饰好像是她自愿的,据说神女行走的时候身上的玉佩会叮当作响。”
“我真不明白女人。”他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我也一样。”等他走远了,波莫娜也喃喃低语着说,继续搜查马轻尘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