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艺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有它没它根本就没所谓,就算没有也不会影响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这种艺术通常就是“高雅”艺术,诸如交响乐、芭蕾舞,红楼诗仙妙玉学的茶艺、诗歌,这些对强盗来说毫无用处,他也没有心思和动力去了解这些,学了泡茶对一日三餐都要担心的人有什么用呢?
相比之下,装修房子人人都会,如何配色却是个难题,挑选窗帘是每个主妇的必修课,斯莱特林学院的女生需要辨别二十八种绿色,并且为哪一种绿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绿”争执了几个世纪,一个好的设计师不仅能设计出艺术品一样的房子,而且自己还能高薪,这是传统艺术所难以比拟的。
时代在改变,人的审美也在改变,人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房子里,家、学校、办公室、工厂等等,当人的物质丰富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转而追求精神生活,太优雅不是一件好事,大城市里的人就是习惯要在人前保持优雅镇定的样子才造成了多元无知效应,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形成群体效应,所有人都对倒在地上需要急救的人袖手旁观了。
装潢房子有很多风格,有的人喜欢北欧的极简,有人喜欢法式的奢华,波莫娜就打算将这个为卢修斯那种有灰蓝色眼睛、铁石心肠的男人设计的房子添加一点人情味。
见鬼的斯莱特林绿,还有那些冷冰冰的银色,法国人喜欢浪漫,就算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国人。
重新回到公寓后,乘坐电梯来到顶楼,门口的雕塑又变了形状,它不再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而是一个石花盆,里面插满了各色的鲜花。
她还用纸变了一些蝴蝶,此刻它们正在围着花朵翩翩起舞,它看起来比拉孔奥要让人舒服多了。
斯莱特林真的很喜欢蛇,连门把手都是蛇形的。
波莫娜用魔杖对着它念了开门咒,当她打开门,尊敬的院长先生正在看报纸,是预言家日报,报纸上的照片还能动,那个人波莫娜还认识,正是达摩克利斯贝尔碧。
老蝙蝠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与照片中贝尔碧的笑容相映成趣。
“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没什么。”西弗勒斯将报纸折了起来“你那边怎样?”
“我和她聊过了。”波莫娜一边说一边脱外套。
“然后?”
“她很紧张。”波莫娜避重就轻得说“谁被当成嫌犯都会跟她一样。”
斯内普也有个“罪犯”学生马库斯弗林特,她的望远镜里还有他抢劫皇家造币厂金库的影像,这是个不错的要挟,因为他喜欢马库斯。
对大英博物馆来说,损失一个古董花瓶和失去一个赞助商值得权衡,“资本是最高权力”,博物馆馆长可以将它当成礼物,回馈慈善组织150年的资助。
马轻尘最大的问题是不谙世事,她被张涛保护得太好了,她不担心钱的问题,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与其编那个谁都看不懂的芭蕾舞,还不如改编一下牛郎织女的故事,情人节女人永远都不嫌多,2月14日过了西方情人节,七夕可以再过一次,夏天看星星也有故事可以聊了。
“我让你去和她谈,可不是为了听她‘一切如常’。”西弗勒斯尾随她到了更衣室,波莫娜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吓了一跳。
“不然你想听什么?她很可疑,你该立马逮捕她?”波莫娜不耐烦地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多管闲事,追查赃物是警察的事。”
“你在保护她,对吗?”西弗勒斯怪异地笑着,十分油滑得说道“除了问问题,你们就没有说别的?”
“我能跟她说什么?”
“比如张涛和邓布多是怎么认识的?他什么时候来的伦敦?”
“你查不到吗?”
“张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西弗勒斯走了过来“就像你,隐藏自己,再美的宝石不展现出来的话也没人知道它的美,我才不会像老傻瓜一样,把你藏得那么深。”
“你不害怕我被人偷走吗?”
他得意洋洋地笑着。
“再来一次怎么样?就跟那天一样,对着镜子。”
波莫娜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不!”
“为什么不?”他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离开更衣室。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你。”她无比懊悔得说,那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之一。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要保持警戒,你难道不给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点安慰吗?”他开始像电影里的白瑞德纠缠斯嘉丽一样纠缠她。
“我也要去。”
“那让我给你一点安慰怎么样?”
“走开!”波莫娜挥舞拳头揍他,结果这都无济于事,他就跟没事人一样捧住了她的脑袋,然后开始吻她。
“停下……”
“你知道我不会停。”他气喘吁吁地说“在咖啡馆里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波莫娜想起的是咖啡桌,格林德沃总是趁着阿不福斯离开的时候对阿不思做点什么。
“我希望能永远不从霍格沃滋毕业。”她无法阻止他的手,只能无助地说“我希望永远不要长大。”
“你可以这么希望,但我长大了。”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没法阻止一个人成长,就像你没法阻止衰老,我们浪费了很多年,如果不是芙蓉出现,我们也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老了。”
“不,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