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与千寻与神隐。”波莫娜面无表情地报上了电影的名字,省得劳动他的尊口。
“那个渔人碰到的就是神隐,他在桃花源里被‘人’款待了,桃花源里的人要他守秘,他却将这个秘密弄的人尽皆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凡夫俗子的原因,你丈夫和我一样,麻瓜,我记得这是你们那么称呼他们的。”
波莫娜这下感觉到了马由缰和张涛最大的不同,张涛则希望能和他们达成宽容谅解,通过“教化”让他们明白事理,彼此和平相处。
马由缰则和那些纯血主义者一样,难怪他和西弗勒斯会相处那么融洽。
“你以为那些桃花源里的人就是神?”
“不,古人为了将墓室保护好,会弄成从窄到宽的墓道,其实渔人来到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桃花源,而是来到了一片古代的墓地,先秦时期还有人殉的习俗,那些给渔人食物的‘人’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鬼,在你们的魔杖学里,桑木和桃木是什么特性?”
“桃花心木魔杖柔韧,适合变形,哈利波特的父亲詹姆波特就是桃花木魔杖的拥有者。”
“那么桑树呢?”
“我没听说奥利凡德用那种材料做过魔杖。”
“你们的魔杖学,是将魔杖的材料特性和人联系起来,我听说你们还有带着魔杖入殓的习惯,那根老魔杖,就是因为这个礼节被阿不思邓布利多带进坟墓,然后黑魔王才挖开他的墓,将那根魔杖盗走的?”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波莫娜捂着头,西弗勒斯真是意料之外得“健谈”。
“你们的魔杖知道怎么对付人,却对皮皮鬼和血人巴罗这种灵体毫无办法,在坟地上我们经常种松柏,我听说古罗马人的棺木是用柏树做成的,象征死者的长眠不朽,世界能得以安宁幸福,既然你们也渴望安宁,为什么要打扰别人的安宁呢?”
“我不是罗马人。”
“那有什么关系?”马由缰冷笑着“我听说有个狼人,莱姆斯卢平,他的魔杖是柏木的?”
“你想说什么?”
“在你们的魔杖学里,柏木魔杖的主人死时必然是个英雄,柏木杖在勇于自我牺牲的人中寻找他们灵魂的伴侣,尤其是那些不畏惧自己和别人内心的阴影的人们,我记得莱姆斯卢平的妻子是叫尼法朵拉唐克斯,是赫夫帕夫学院的,她居然敢和狼人结婚。”
波莫娜弄不懂了,西弗勒斯和他到底聊了些什么?
“我承认你们国家有不少优秀的人,但是我们还没有友好到帮你们处理皮皮鬼和血人巴罗的关系上,你们知道的,我们确实擅长和死者、鬼魂打交到。”
“他让你处理皮皮鬼?”
“是有条件地合作,如果你们当年没有跨过那条底线的话也许有那个可能。”马由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积怨已深,我们本土还有不少人想洗雪百年前的耻辱,巫师介入麻瓜战争会带来不幸,我们守着规矩,你们一战二战都有不少巫师参战了对吧?”
“你们谈论这些?”波莫娜不可思议的问。
“不然我们还能聊什么?”马由缰皱紧了眉,好像觉得她很不可理喻。
政治军事类话题,在社交上是毫无疑问的直男领域,男性对政、经、军的偏爱似乎根深蒂固,这就跟女人喜欢讨论化妆、时尚一样,宛如两个来自不同星球的外星生命,根本不知道对方讲的是什么。
詹姆虽然渴望得到女孩子们喜爱,不过他总和西里斯一起玩,有了他的衬托后西里斯更显英俊了,他的女人缘一直不怎么养,虽然想花心招惹“桃花运”却一直不成功。
放弃天真的幻想后他开始苦追莉莉,为了追求她甚至愿意改变自己,不再欺负作弄人,至少魔杖学这一点是说中了。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真希望能阻止一些非必要的战争发生。
鸦片战争完全是为了实现某些人日不落帝国虚幻的美梦而发动的,“绅士们”为的不过是在情妇面前炫耀自己多么“伟大”罢了。
“我们能重来吗?”波莫娜问“中国和英国。”
“我认为这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该讨论的话题。”马由缰微笑着说“你丈夫头脑很清醒,他很现实,你太喜欢做梦了,太太。”
在波莫娜看来,这是一个婉转的拒绝。
一旦跨过底线,就再也难挽回了,后人要为前人所犯的错承担后果。
当光荣不在,光荣孤立就只剩下孤立了,因为麻瓜的所作所为巫师界也受了影响,艾特米西娅露芙金为了重新和其他国家建交,四处游说才让别的国家同意在英国举行魁地奇世界杯,可是国内很多人却不了解她,并因为她是个女人而质疑她魔法部长的能力。
赫敏要是真的当上魔法部长,她一样要面对那些胜利者们的质疑。
波莫娜讨厌自大狂。
“你丈夫的魔杖,那是什么材料做的?”马由缰状似无心地问道。
“桦木。”波莫娜老实地回答“但他的杖芯用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样的妻子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对我笑容扩大了,很明显他不信。
“奥利凡德不用桦木做魔杖,而且我们很注重,保持适当的神秘感能延长婚姻的保质期。”波莫娜上下打量着马由缰“我听说你有支神奇的毛笔,那是什么材料做的?”
他笑了笑,礼貌得恭送她离开了。
波莫娜没有赖着不走,人家摆明了不开门迎客,她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