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黄金之丘(1 / 2)

法国的革命者是诗意的,他们给十二个月取了新的名字,葡月、雾月、霜月、雪月、雨月、风月、芽月、花月、牧月、获月、热月、果月,然而诗意不能填饱肚子,共和国三年芽月,巴黎群众举行集会喊出了“要面包”的市民起义。

资本主义是唯利是图,什么紧缺就什么涨价,即便是粮食这种生活必须品照涨不误。

热月党人在刚上台的时候还稳定了一段时间物价,1794年12月23日,也就是平安夜前一天,热月党政府宣布废止“最高限价法”,取消了对投机者的限制,这些政策使人民群众的处境急剧恶化。

神已经死了,教会被赶走了,以前在灾难降临时教会会负责社会救济,教士们被赶走后社会救济就基本上没有了。

芽月12日的群众示威冲进了国民公会,但是他们只是在会上高呼面包,要社会救济等口号,并没有提出具体的方案,最终他们被热月党人调集的军队镇压下去。

乱世时候谁的命都朝不保夕,法国是欧洲主要的粮食产地,如果法国都开始闹饥荒,英国就更不可能从他们那里进口了,再加上当时英美正在打第一次独立战争,印度的小麦是保障英国粮食安全的重要来源。

英国人吃小麦、面包的习惯源自于罗马,尤其是英格兰,但是英国多雨的气候不适合种植小麦,同样也不适合种水稻,岛上的积温不够,水稻需要温暖的气候。

巴黎盆地气候温暖,热量条件较好,土地肥沃,可以种植小麦。

然而城镇化后,城市占用了耕地,再加上粮食减产,法国饥荒在天气和的双重作用下发生了。

法国葡萄酒闻名世界,葡萄产区主要分布在西南部和地中海沿岸,北方和东部是小麦的产区,路易十六从巴黎出逃是朝着东北跑的,他和教会的关系在复活节庆典上一目了然。

食物短缺,物价飞涨,革命党并没有让平民感觉自己过上了好日子,总会有人思念国王统治时期的好处的。

拿破仑波拿巴1794年入侵意大利,在翻越阿尔卑斯山时对士兵的演讲中将这次行动和汉尼拔做比较。

拿破仑毫无疑问是个军事天才,但是在内政方面他依旧把教会放在一边。

文艺复兴的好处就是人们获得接受教育的资格,不像过去一样知识垄断在教会学校手中。

教士将其他学者都归为异端,那么国王和贵族就只能依靠他们了。

东罗马的牧首一直处于王权之下,而非西罗马神职人员这般平等、甚至凌驾于王权之上。

教宗号召发动十字军东征,国王们必须听从号令,就连英国人也要跨过英吉利海峡,穿过欧洲大陆,到一个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打仗。

神权凌驾于世俗,教会在法国北方的权力根深蒂固,那边并不适合巫师生活。

从巴黎出发后,欧洲专列中途停靠的站点就多了起来,这些小站都是巫师的村庄。

一开始波莫娜还动过去看望芙蓉的祖母的念头,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她需要搞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出走的原因。

路易十六成功逃出了巴黎,但他并没有跑到北方,中途就被人“请”了回去,然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巴黎了。

她可不想这次旅行是他们最后的旅程,中途被傲罗抓回去,然后关进阿兹卡班。

狼人的可怜之处就在于没有任何救济机构可以帮助他们,他们被整个巫师及麻瓜社会排挤,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狼人康复计划。

这个计划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存在了,但是历任魔法部长都对推行设个计划兴趣不大,赫准斯托斯戈尔更愿意把费用花在翻新并加固阿兹卡班。

走投无路又无计可施的人就会和那些狼人以及冲进国民公会的人一样,除了制造骚乱以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有良心的人为他们指着一条明路,他们就还会跟困兽一样继续挣扎。

金斯莱沙克尔顶着压力,不让摄魂怪继续担当阿兹卡班的守卫了,这些摄魂怪就到处游荡,不是每个人都会呼神护卫的,他要面对国内和国际舆论的质疑,指望他再逆着民意实行狼人康复计划几乎是不可能了。

芬里尔制造了那么多狼人,这些狼人小孩以前也是巫师的孩子,他们是纷争的制造者,也是战争的牺牲品,这和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伏地魔的纵容有直接关联,纯血至少还有马尔福在接济,那些狼人除了抢劫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狼人真的能像洛哈特书里写的一样,可以用变形术变成人就好了。

火车离开巴黎后没多久,天开始下雨了,离开居尔吉之后火车将驶入勃肯第大区,火车停靠的第一站就是博讷附近,名为科特德尔的巫师村庄。

法国住了咖啡和法国菜,还有葡萄酒也很出名,莎士比亚会在李尔王中曾经写到“罗马帝国征服世界,博讷征服罗马帝国”。相传罗马军队带着葡萄的种子到达位于高卢的博讷时,发现这里充沛的阳光与丰厚肥沃的砾石土地特别适合葡萄的种植,于是他们便和当地农民一样边种植葡萄边酿酒。

谁知三年后,当军队要开拔时,有近半士兵都留了下来,他们宁可留下来当酒农业不愿意再去南征北战,拓展帝国的疆土了。为此查理曼大帝后来还不得不颁布法令,禁止军队经过博讷。甚至在临终前,他还说过这样的话:“罗马帝国靠葡萄酒而昌盛,又因葡萄酒而毁于一旦。”

法国政府军在正面战场上坑了英国人一把,很快就投降了,但是法国的人民在被德国人占领后却一直没有放弃抵抗。

法国人的风格就是这样,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要奴役自由法国,那他就要时刻盯着他们,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一只眼睛,并甘愿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

在二战时期,无论是普通的士兵,还是德国最高领导希特勒都对想将法国最好的葡萄酒占为己有,即便他们不喜欢喝葡萄酒,他们更喜欢喝慕尼黑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