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哦,我的天啊,你在嫉妒德拉科?”她压低声音说。
“除了长相,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西弗勒斯假笑着“虽然我不知道那根老魔杖长没长眼睛,但他肯定瞎了。”
她朝着天翻了个白眼。
“古希腊只把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称之为‘eros’,而对于其他事物的爱,比如对于酒或者别的东西的爱都是用‘hilia’,一个人喜欢喝酒不能用‘eros’,人的爱情肯定就是追求一个人,然后寻求满足,这是柏拉图自己得出来的一个基本的观点,但是你爱一个人,那个人在什么意义上让你得到满足?或者说他为什么能够让你得到满足?德拉科能像我这么满足你吗?”
“别说了,求你了。”她没精打采地说。
“其实柏拉图花了不少篇幅来表扬这种男女之间的爱情,说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的联合,人才可以不断繁衍下去。如果没有爱情,男人和女人是不会在一起的。所以恰恰因为爱情才使他们在一起,使他们结合,然后繁衍出子子孙孙的后代,但是他在理想国里又说,没有爱情的男女应该结合,他把这个当成一个任务,当成一个法律规定。最优秀的男人应该与最优秀的女人尽可能多地交配,这样才能够生出最优秀的品种,这就是你对我做的,你让我去找年轻的女人,为这个‘交配’的目的,因为你觉得你的年纪太大,不能生育了,你怎么能对我那么残忍,你的所作所为和有什么区别?”
她有种在阳光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没错,我嫉妒他,你可以无条件得爱他,甚至纵容他养成坏习惯,但是你却总是把你认为好的东西给我,我不可能爱一个让我无法快乐的人,我也不会为了责任和狗屁种族延续和我不爱的人生孩子,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情就是一滩狗屎,见鬼快乐为指挥的爱情是一种低级的爱情,我不认为最优秀的女人必须和最优秀的男人配对,她也可以屈就,比如像我这样的人。”
波莫娜彻底明白他为什么不在凤凰社吃饭了,他真的能毁了所有人的胃口。
二战期间德国“人口农场”全是金发长腿美女,不谈感情只干一事,尽可能生雅利安人的孩子,这就符合柏拉图的思想,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为了伟大的国家。
“柏拉图式的爱情是个巨大的误会,歪曲他的历史原因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哲学家费西罗在翻译希腊文的eros这个词的时候,不是太谨慎,用了aas这个词实际上是表达人们对于上帝的无欲无求的敬爱之情,和柏拉图所说的那种充满强烈的爱情是两码事。慢慢的,人们就认为这是跟肉欲没有关系的,一种很清淡、很纯洁的恋爱,就像我和莉莉那样,你不是很嫉妒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刚才在包厢里你那么跟我说话?你觉得很不安全对吗?”他用逼人的视线看着她“你觉得我离开英国是为了逃跑?”
“你惹了那么多麻烦……”
西弗勒斯忽然摇着头笑了。
“这就是我不喜欢凤凰社的人的原因,总是有那么多问题,好像要全部都理解透之后才去执行,说白了,他们从来不真的相信我,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我很担心……”
“你总是负责清扫,我知道,从一些细节你就能推测出很多故事,就像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现在你掌握不到那么多信息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吗?”他信心满满地说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你唯一的信息源是我,唯一能信的人也只有我,但是你心里却认为我不是个可信的人,然后你觉得不安了,对吗?”
“太草率了。”
“霍格沃滋之战后,你跟我走的时候也很草率,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能很开心,现在却不能了?”
私奔,就是抛下一切责任和过去,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就像是扔掉了身上的蜗牛壳一样轻松。
只是这种没有壳保护的感觉很不安,然而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我不是卡尔,亲爱的,我是杰克,是那个让你自由的人。”他将那盘昂贵的松露培根中的黑松露刮到二人的洋葱汤里,然后满意得笑了“瞧瞧,这样好多了。”
“有什么好的?”她委屈地说,不明白食物美感的英国佬把两道菜一起毁了。
“奶油蘑菇汤,我们在那个屋子里吃的第一餐。”他将一片法棍面包那在手里,学着她的样子,配着维也纳香肠吃“嗯,很好吃,你果然是这个世上最棒的美食家。”
“那是菲利普做的。”她有些甜蜜又扭捏得说。
“想想霍格沃滋的宴会,每次都是你主办的,我喜欢那些‘油腻的菜’。”
波莫娜想起了芙蓉,那个老是抱怨霍格沃滋的菜太油腻,害她穿不下去礼袍的混血媚娃。她要是真的怕胖可以不吃,可是她又忍不住诱惑想吃,在美貌和口腹之欲中挣扎。
“坏家伙。”她小声嘀咕,然后开始喝“奶油蘑菇汤”。
“尼采说,男人骨子里坏,女人骨子里……嗷!”
波莫娜在餐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为什么法国的芙蓉要嫁给英国的比尔?
这就是原因了,斯嘉丽看到白瑞德赶着马车来接她和梅兰妮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哦,白瑞德,我就知道你靠得住!”
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