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冠反射的灿烂金光之下是让人窒息的阴影,绝大多数人都爱看日神的一面,却鲜少有人去看酒神的一面,早期人从个人的痛苦和毁灭中获得与宇宙生命本体相融合的悲剧性陶醉,尼采认为的酒神精神是虚无的世界抗争的悲剧过程中,人感受到的内心的力量,这种抗争就是换欢乐的来源。
波莫娜理解的酒神精神有点不一样,人在虚幻的梦里跟喝醉了一样神智不清、头脑不清醒,为了达到自己的“梦想”。
这种虚幻的梦有的是骗子用花言巧语编的,有的则是人自己臆想的,就像有的女人一直得不到爱情,幻想自己和“情圣”恋爱一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西弗勒斯爱的是莉莉,她应该从这个美妙的梦里清醒了。
魔镜,魔镜,挂墙上。
但是有一面镜子却是放在狮子的爪子上,它叫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还有什么比一个丑陋的女人希望得到美丽的容貌,和王子谈一场浪漫的恋爱更强烈的?
一个女人即便她拥有一切美德,都不如一张漂亮的脸来得重要,这种嫉妒让母夜叉莱茜娅索姆诺伦用活地狱汤剂毒害了一个女麻瓜,即便那个女麻瓜是公主。
而一个路过的男巫,则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上了振奋药剂,亲吻了沉睡的公主让她醒了过来,即便那个公主是一个麻瓜。
国王要用她政治联姻,那个美丽的女人也许和杜宾夫人一样工于心计,但是男巫还是迷恋她,也许他爱的不是公主那个人,而是他幻想的爱情,他想象的故事里需要一位美人担当主角。
波莫娜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的“魔鬼”,他正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就像是两个通道,他正在对她唱一首吟游诗人的歌,关于睡美人,还有那个带着亡灵大军攻打城堡的男巫,似乎想用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哄她睡觉。
他就是那个镜子里她杀不死的恶魔。
也许阿不思也说谎了,他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羊毛袜,而是属于他的魔鬼——盖勒特格林德沃。
火车在山里走走停停,入夜后上车的人反而更多了,那些人也许将这辆列车当成了某种交换不法商品的集市。
伏地魔的母亲用迷情剂迷惑了一个英俊的麻瓜,这种魔药却没有限制销售,反而是狼毒药剂这种治病的药却被限制销售了,那明明是狼人康复计划的一部分。
也许,在某些人眼里,狼人不需要治愈,而是该被消灭,他们的生命会成为某些人的军功、垫脚的基石。
波莫娜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有狼人会在买药的时候实名登记的,而不实名登记,那些药就可能流入那些被芬里尔洗脑,做着狼人统治世界美梦的狼人手中,比如残忍的新月神克劳姆·克里奇。
有的狼人喝了魔药会保持狼形看报纸,有的狼人却想着毁灭和破坏,拥有狼人强大的体格和魔抗能力的同时还有人类狡诈的智慧,多么像超人呐。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她该清醒了。
但是,她还是难以抗拒幻像带来的吸引力,就像梅洛普难以抗拒那个爱骑马的男麻瓜,只是混血王子并没有她的王子那么英俊富有。
她是多么蠢呐,做梦的时候当然可以把自己的梦中情人想象得很完美,为什么她的梦中情人满身都是缺点呢?
“你怎么不唱了?”她问。
“你怎么不睡?”他反问。
“你对我催眠了?”她又问。
他沉默了。
“有的时候,我无法阻止他入侵我的大脑。”她低声说“他的摄魂取念是超一流的,而且他会在我的脑子里交谈?。”
“什么?”
“我知道,这么说听起来像是我要疯了。”她无可奈何地说“但确实是这样,那天是他提醒我车厢里有变色食尸鬼。”
他不干不净得诅咒了一句,f开头的。
她立刻趁着他骂更难听的话前封住了他的嘴。
反正她在做梦,还要什么庄重。
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一个随心所欲的轻狂女人了,夜晚是属于夜之女神的,在黑暗的掩饰下她可以干她想干的一切事情,包括骑一匹带来不幸的夜骐,在夜空中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