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上所有的艺术家中,达?芬奇的一生远算不上悲惨,但毕竟不十分如意,他晚年背井离乡,去往法国,为仰慕他已久的弗朗索瓦一世服务,最后客死异乡。
弗朗索瓦一世被视为开明的君主,多情的男子和文艺的庇护者,是法国历史上最著名也最受爱戴的国王之一。
不是中世纪所有的法国国王都和美男子一样不讲理,心中有远大理想的人往往希望自己得到当权者的赏识,但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寥寥无几,围绕着“国王”的人太多了,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拿破仑巴拿马也曾经被雪藏过。
最终这些人得不到重用,就会远走他乡,为别的国家的国王孝敬,拿破仑就想去向土耳其的大君效劳,问题是拿破仑这种有才华的人要是给别的国家效劳,那么欧洲又要被安拉之剑横扫一次。
不放人远走高飞又不愿意给人才该有的待遇,活活把人给逼死。
像达芬奇、梵高的艺术家死了之后会有专门的炒家将他们的作品炒到天价,提香活着的时候被人肯定,死后的名气不如达芬奇响亮,但他确实是哲学家,而且学的是柏拉图,和列奥纳多那个工程师不一样。
弗朗索瓦·皮诺志在必得的油画达芬奇所绘的“救世主”被别的买家以四亿美金的价格买走了,这个买家是通过电话买的,所以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莫妮卡的外婆罗莎喜欢临摹名画,詹卢卡就把一副“救世主”的高仿赝品姐给她了,中间通过莫妮卡的妈妈。
波莫娜竭力不去考虑那副放在花神咖啡馆吧台后面,随便放着的“赝品”是不是真的赝品,总而言之阿里西亚知道女儿莫妮卡正在和詹卢卡“约会”。
有钱人能用钱把女孩砸昏头,失去清醒的头脑就会失去判断力,中国人将婚姻的“婚”写成女和昏。女人头昏了就会结婚,形象又直接,古老的东方智慧真是有先见之明。
她本以为会看到了不起的豪车,结果影子开的车是一辆很普通的菲亚特商务车,西弗勒斯看到它直接皱眉,于是他当着那几个麻瓜的面幻影移形了。
纯血主义者宁可坐马车或者火车都不会坐汽车,那是纯血叛徒亚瑟韦斯莱和西里斯布莱克才会用的交通工具。
当年实行国际保密法最反对的就是纯血,因为他们和麻瓜上层交往密切。
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信息,即便是教廷,也不是所有书都禁的,也有相当多希腊和罗马的书籍可以印刷。
是那些会撼动他们统治、进行思想解放的书籍,查士丁尼时期的尼卡暴动,尼卡在希腊语里是自由的意思,由于国王和教会的暗中交易,教会劝导平民要听从国王的命令。
有些命令是要听的,但“初夜权”这种事不滑稽么?
国王不一定要领民的新婚妻子陪自己一夜,而是要结婚就要交税给国王或者贵族。
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不断盘剥,盐这种生活必须品也要花高价买,农民手里的财产很少,不能和贵族一样挥霍无度,这时基督教所奉行的苦行就起了作用,圣经是教人上天堂的书,为了死后上天堂,现世就要忍耐那些罪恶的。
与此同时,贵族和教士过着非常奢侈的生活,后来随着科学进步和黑死病的蔓延,圣经中的谎言被人拆穿,教士也在疾病中死去,骗子的话谁还相信呢?
没人捐款给教会了,又加上人口大量死亡,经济衰退加上教廷内部奢侈浪费,到了17世纪就面临非常严重的财务问题,又恰巧这时奥斯曼帝国入侵,基督教联盟一直没有统一,最终是哈布斯堡家族将渎圣联盟的法国拉到了自己这边,教廷出钱武装波兰翼骑兵,然后才有了维也纳之战。
威尼斯背叛了君士坦丁堡,却没有叛教,如果当时的威尼斯总督不挪用海军军备的钱捐给教会,那么就不会有翼骑兵,维也纳之战也会失败。
威尼斯共和国不只是潟湖中的小岛,还有岸上的领土,与他国接壤势必会用到陆军,陆军一向都是威尼斯的弱项。
如果奥斯曼帝国攻打威尼斯,就凭威尼斯自己去防御是挡不住的,他最终还是要向其他国家求援,在大家需要帮忙的时候威尼斯袖手旁观,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威尼斯呢?
帕多瓦大学的名气不像牛津、剑桥,却依旧是欧洲最古老的,这个地方是陌生的,鉴于威尼斯旅游业失控式的发展,帕多瓦很多景点需要预约,在詹卢卡来之前他们根本去不了。
犯不着为了逛一圈就对麻瓜用混淆咒,他们在金色的晨光中,沿着河谷广场散步。
根据指示牌上的多语言简介,这个广场是椭圆形的,原计划修88座雕塑,但是拿破仑统治时期毁掉了一部分威尼斯总督的雕塑,现存78座雕塑。
每逢周六广场上还有市集,这个学府之城并不排斥商人,即便学院的墙上描绘有耶稣将商人赶出圣殿的壁画。
在广场边上波莫娜买了一份旅游地图,这是她每到一地都会搜集的,算是她的“战利品”。
拉斯普京喜欢搜集那些被他夺取贞洁的处子的头发,连环杀手也有这个习惯,获取“战利品”能勾起一段回忆,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
“哦,他们有植物园。”波莫娜兴高采烈地说。
“我想到前面去转一转。”西弗勒斯假笑着说“你长胖了。”
她笑不出来了。
作为一个文明人,不应该使用暴力。
但是她现在想拍死这条毒蛇。
“你更喜欢霍格沃滋还是帕多瓦。”沿着河道漫步的时候她问到。
他没有回答。
“这里的学费应该不便宜。”许久之后他说到“我可不确定能不能在魔法学校里那样挣到那么多钱。”
以托比亚的经济状况,西弗勒斯估计是和这种名校无缘了。
这就是波莫娜讨厌洛哈特的原因,他的那些书怎么能当教材,西藏雪人要靠火系魔法才能对付,如果真的有小孩用他的那套办法去探险怎么办。
看多了威尼斯狭窄、复杂的水路和小巷,再看到宽广的河谷广场,她觉得心里的阴云总算是散开了一点。
对伽利略来说,他也许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住在朋友家里会被举报,只有住在自己孩子的家里才没事,毕竟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用来研究月亮的工具,居然成了操控别人行为的工具。
他只是一个科学家,他智慧所用的领域和某些人不一样。
月亮对潮汐的作用比别的行星都要大,可是谁知道那颗几万光年外的超新星爆炸产生的力量在真空中传播后,会不会对地球产生影响呢。
那需要一个更加天才的头脑去思考这个问题,这份天赋是99的人都没有的。
曾经有一个天才,他出生在德国,最终却去了美国,制造出能打败自己祖国的致命武器。
他并不是多么伟大或高尚的人,年轻时他让自己的女同学未婚先育,为了活命,他在学术访问期间留在了美国。
人们用他的理论创造了原子弹,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又用了原子弹,实施了冷战,那他将这个知识研究并散布出来,是正义还是邪恶的?
没人知道答案,也许人类并不是毁于核战争。
威尼斯的水位有检测仪,一个警报器响没人去管,两个警报器响纯属正常,三个警报器响的时候人们开始警醒,四个警报器响的时候,洪水就会来了。
一如电影里后天的情节一样。
潟湖里的洪水可以用水泵抽出去,上升的海平面就不是靠抽水机能解决的了。
当威尼斯沉入海底,帕多瓦或许会成为他们迁居的城市。
等帕多瓦也被淹没了,谁又是下一个呢?
她挽着他的胳膊继续散步,虽然她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嘟嘟嘟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