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她说“开膛手那个。”
他仰天长叹一口气。
“我在想他为什么要剥皮……”
“这就是我刚才亲的女人?你满脑子都是尸体?”
“我想这就是连环杀手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猜他脑子里想什么?”她拖着下巴,像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思考“为什么他不把安妮的脸取下来,他完全有时间的。”
“也许是因为他想参与调查。”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他可以以被害人儿子的身份探听消息。”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西弗勒斯冷笑着问。
“他可以伪装成记者购买情报,这样风险就没那么大了。”
“你怎么知道他买了内幕消息?”
“玛丽的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耳朵,上面的耳环和伊丽莎白的一样,乔治没有杀伊丽莎白,他不可能知道。”
“哦,亲爱的,看来你也没那么了解男人。”他讥讽地说“这是个‘游戏’,这点风险‘杰克’会冒的。”
“什么?”
“他冒险在十五分钟内杀了凯瑟琳不是么?参与调查是个刺激的游戏,不是每个警察都是可收买的,但是感情用事的傻瓜们会同情那个想为母亲复仇的‘残废’,这种人好心反而干坏事,也许艾博兰一个人反而能抓住开膛手杰克。”
波莫娜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像蠢狗布莱克,太感情用事,所以才会在总部和女人孩子呆在一起。”
她想用绳子把他的脖子给套上。
“他太靠近了,引起了艾博兰的注意,他的演技没他以为的那么好。”西弗勒斯尖酸地笑着,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一般洋洋得意地说“他没有骗过艾博兰,却骗过了其他人,而其他人则坚信艾博兰是个傻瓜饭桶,只有自己能代替他破案。”
如果你要长期坚持做一件事,包括杀戮,那也是必须觉得有趣才那么做。
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一样要杀很多人,不过他们是被迫的,他们觉得痛苦,想要早点结束,他们往往会留下战场后遗症,很难摆脱战争给他们带来的阴影了。
“你还在怕么?”波莫娜拉着他的手问。
他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古城和郁郁葱葱的森林。
“都是森林,这里的怎么一点都不黑暗。”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应该是黑暗又冰冷的,也不知道纳吉尼是怎么到那里去的。
她希望那是一只普通的大蟒蛇,而不是血兽人纳吉尼变的。
波莫娜捧着西弗勒斯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现在我的脑子里都是简奥斯丁,你可以亲我了。”
他笑了起来,却没有吻她。
“你想的是哪一本书?”
“爱玛。”
“你要给人做媒?”
“不,爱玛总是给人做媒,却总是事与愿违。”
“你现在明白你希望我娶别的女人有多蠢了?”他用手背触碰着她的脸颊“有的时候你很自大,自以为了解每个人的感情秘密,硬要安排每个人的命运。结果证明,你全都做错了。”
“书里的台词不是这样的,是‘她’不是‘你’。”
“我知道。”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我很同情西里斯布莱克。”
“什么?”她困惑地问。
他垂下了眼帘,像是要把某个秘密藏在他大脑里的迷宫中。
然后他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小小的角落,去找睡着的阿里桑德罗,还有正在奋力翻书的莫妮卡和詹卢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