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我只知道纽约的那个zodiac。”尼古拉皱着眉说“年纪轻轻地,怎么走上了这条路。”
“留在纽约很难。”波莫娜说“他没法考大学。”
在纽约那种大城市,没有名校文凭几乎是没办法找到好工作的。
外来者挤走了本地人的工作机会,谁都想留在好地方,不满的情绪发生,总要有个地方发泄。
亚里士多德说人们来到城市,是为了生活;人们居住在城市,是为了生活得更好。
但她却觉得城市就像是一个迷宫,有一个看不见的米诺陶斯追着人们,人一旦停下就代表着一件事,怪物会追上他,将他给吃掉。
“我知道人们称呼它是摩登都市,但我觉得那里的人很可怕。”尼古拉心有余悸一样得说到“我瞧见有人偷流浪汉的鞋子。”
“他们偷鞋干什么?”
“那个城市的街道到处都是碎玻璃,有人觉得看人受伤很有趣,你没法想象人对人可以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所以我离开时尚界,干这一行了。”
“我知道。”波莫娜说“我认识一伙人也喜欢折磨人玩。”
“谁?”
“食死徒。”
“什么?”尼古拉困惑得问。
他们就是喜欢折磨麻瓜,觉得那样有趣。
她在心里默念着,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情感是人类动物先祖赐予人类的礼物,而残忍则是人类送给自己的礼物,你适应不了回家其实挺好。”
“那里有一种削肾客,有人发现自己醒来后躺在旅店一个灌满冰块的池子里,自己的肾脏被摘走早已经被送去黑市交易,真让人不敢相信,妈妈咪呀。”
“新教徒对罪一向没什么感觉。”波莫娜无可奈何地说。
他们只会挣扎求生,不会去忏悔,因为教堂里的忏悔亭已经被拆了,这才需要心理医生倾听自己的心事。
“你是新教徒?”尼古拉问。
“这是,但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相信别的东西。”
尼古拉没有追问,他默默得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你们等会儿可以去卡纳雷吉欧的剧场,我想他今天可能在哪儿看排演,有他引荐,你们今晚会顺利得多。”
“谁?”
“弗朗索瓦·皮诺,他邀请了一个埃及的艺术团到格拉西亚宫表演。”
“我记得格拉西亚宫不在卡雷吉欧。”
“哦,卡雷吉欧现在是实验场,你听过美国大提琴手表演吉尔吉斯的音乐吗?”
“讲真的,我没听过。”
“你现在听说了,拿着我的名片,就说是我让你们来的,这样你们就能从后台进去了。”尼古拉说到。
“你又想我们给你送戏服,对吗?”莫妮卡一边说一边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那并不是一条灰姑娘穿的蓬蓬裙,它有复古元素,却简约有型,黑色的底色搭配红色的野玫瑰,如同莫妮卡的黑发和红唇。
不是甜美的小公主,也不是优雅冰冷的女王,有一点朋克的叛逆,又美又酷。
“vivied,好主意。”尼古拉站起来赞赏得说“我就知道你有天赋。”
波莫娜看着莫妮卡身上的衣服,确实觉得她可能去学服装设计会成功的。
“你能帮我把这件衣服改了么?”波莫娜将自己的那件礼服裙拿了出来,它看起来实在够复古了,因为它本来就是古董。
“没问题!”莫妮卡很大方地说道。
“我去开香槟。”尼古拉兴奋地说“让我们干点有趣的事吧。”
波莫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奈得苦笑。
即便女人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他恐怕也在想给她穿上什么衣服才好看,这和玛蒂娜穿得严严实实,在其他男人眼里也是一丝不挂是不一样的。
女孩不应该为穿了什么衣服成为被害者的理由,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斯嘉丽,有开枪杀人保护自己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做讨人喜欢的梅兰妮。
那一天晚上,斯嘉丽穿着红色的礼服,艳光四射得站在门口,那身衣服就像是她的战袍。
而梅兰妮则一身简朴保守,她被所有人同情,是所有人眼中的圣人。
但是有个有钱人的儿子却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
梅兰妮不是真的很宽容,那是她的生存方式。
不过波莫娜绝不会和她一样选择忍让,如果她的丈夫和阿希礼一样出轨了她一定会离婚。
所以,她挺喜欢米兰达,只要有自己的事业就能干脆利落地离婚,不用担心日后生存的问题,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比买一衣柜的奢侈品还要让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