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非著名景点的广场和街道上经常会有街头艺人出现。
这些人有的替人绘画,有的演奏乐器,在约翰保罗二世但私人秘书的办公室窗户外面的广场上就有一个小提琴手在演奏。
广场的另一边有一个人正在画3D画,他画的是裂开的大地下滚烫的熔岩,有不少人正在围观。
这个小广场位于梵蒂冈的外面,在城里虽然也有一些卖艺人,却不允许有人在那些古老圣洁的建筑上涂鸦。
这世上有很多人记得辛德勒,却少有人知道艾琳娜·森德勒,她曾经是一名在华沙工作的护士,在德国人占领期间,她利用职务掩护,不断为犹太人提供紧缺的衣服、食物和药品。
然而3年后情况突然变得急剧糟糕,每天有数以千计的犹太人被送往死亡集中营。
她立即和同伴建立了一个帮助犹太儿童逃跑的“网络”,并利用社会工作者的身份进入犹太区。
然而很多犹太父母不敢让他们把孩子带走。他们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什么保障能让孩子活下来呢?
她只能如实回答:没有。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隔离区。
她将2500多名犹太儿童藏在担架下、手提箱、尸体袋里,甚至把某些孩子装成生了传染病的样子,通过救护车带出隔离区,送往天主教会。
即便是侥幸被救出的儿童也依然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因为当时的华沙城里人人自危,到处是冷酷无情的告密者,盖世太保每天四处搜寻从隔离区逃跑的犹太人。
为了保住这些千辛万苦救出来的孩子,艾琳娜和她的同伴几天几夜赶制了3000份伪造证件,包括有牧师签名的天主教出生证和高级官员签名的身份证。
犹太人不信天主教,因而也不会祷告词,这也是判断孩子是否是犹太儿童的一种方法,艾琳娜教孩子祷告词,是为了保护孩子。
当时的华沙藏匿犹太人是死罪,连家人都会被牵涉处死,甚至比印刷“反动报纸”、运送武器、企图颠覆德国的罪名更重。
就是在这样高压严酷的环境下,1943年艾琳娜被发现逮捕,盖世太保对她施以酷刑,却没从她的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极度愤怒的决定处死她,幸亏波兰地下组织花重金买通行刑士兵才把她救出来。
然而被救出的艾琳娜并未就此罢手,她继续隐姓埋名营救犹太人,还将救过的孩子情况详细记录放在广口瓶中埋于邻居家的苹果树底下,以便战后能让他们跟父母重聚。
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父母都已被杀害或失踪,只有寥寥几个孩子找到了父母。
自那之后54年间她过着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从未对人讲起救过2500多个孩子的英雄事迹。
直至1999年,在4个美国堪萨斯州乡村学校中学生的苦苦追寻下,才将艾琳娜的尘封往事带回全世界。
当时那四个姑娘在搜集资料,参加学校的历史主题活动,在一份报纸《其他辛德勒》的简短报道中,提到了一个名字:艾琳娜·森德勒,介绍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在二战时,她从犹太封锁区救出2500多名儿童。”
4名学生不敢相信报道,以为是印刷错误,把250印刷成了2500,辛德勒也只救了1100个犹太人,于是她们赶紧向老师求助。
老师也怀疑这是印刷错误,不过一向鼓励学生独立思考的老师,并没有急于否认孩子们的发现,他鼓励孩子们主动去探寻事情的真相。
有了老师的肯定,4个孩子立马上网搜索艾琳娜·森德勒,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关于她,网上只有两个词条,且全部来自同一网站:犹太正义基金会。
几个孩子马不停蹄地发邮件向基金会询问,最终确认2500这一数字无误,但却再没有任何其他关于艾琳娜的信息。
接下来几个月,4个中学生利用放学、周末、假期的时间,不断往返于档案馆、图书馆查找各种二战资料。
她们甚至一一查看了二战纪念碑的所有名单,希望找到艾琳娜最后的安息地,最终依旧一无所获。
或许是孩子们苦苦追索的坚持,打动了上天。在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犹太正义基金会传来一则消息,艾琳娜还活着,她现在住在波兰华沙,已经90岁高龄。
这4个姑娘最终也凭借挖掘出艾琳娜的这段故事,获得那一届历史主题竞赛全国冠军。
她们被邀请在堪萨斯州做巡回演讲,最后干脆把艾琳娜奶奶的英勇事迹,编排成一台话剧《藏在广口瓶的生命》,在堪萨斯州巡回演出。
女孩们在做话剧演出的同时,还准备了一个大瓶子,把演出收入全都放进去,准备以后用来资助艾琳娜奶奶;同时她们开始卖棒棒糖筹钱,准备攒够路费去波兰看望艾琳娜奶奶。
然而还没等她们攒够路费,事情便出现了转机。一名叫约翰·舒扎特的富商在听了她们的故事后深受感动,当即决定资助她们去波兰。
芥莱种子比其它所有的种子都来得更小,但是当它掉进了耕过的土壤,它就会长成一棵大树,而变成天上所有小鸟的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