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不一样的人。”波莫娜厌倦得说“他们读的书还有老师在课堂上教的东西和平民是不一样的,现在掌权的是议会,没有平民喜欢生活奢靡的皇室,女王的珠宝可不算多。”
“所以,课本上说查理二世是个喜欢艺术,天性懒惰的国王?”菲利克斯似懂非懂地说。
“在那场人类和瘟疫的对决中,人类其实输了,黑死病是自己消失的,如果有一种疾病不会消失呢?”波莫娜问菲利克斯。
“比如?”
“狼人,还有纯血主义,以及黑魔王。”她将最后一个名字念得很轻,避免某只窗外的乌鸦听见“你见过他了,对吗?”
菲利克斯点头。
“我现在明白埃德加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你了。”他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很可怕。”菲利克斯学着波莫娜的样子低声道。
“是他。”波莫娜纠正道。
“他说话都是用的命令的口气,埃德加对他言听计从,才一天他就把这里收拾成现在这样了。”
“都是他干的?”
“克里切也帮了不少忙,外面的舞厅我们是用混凝土搭建的,我没想到魔法建房子居然那么快。”
“这是恐惧的力量,能榨出人的潜能。”波莫娜抚摸了一下菲利克斯的头发“去睡觉吧。”
菲利克斯懵懵得站了起来,他脑子里被塞了一堆知识,需要时间消化。
“明天我还能再来吗?”就在波莫娜想继续观看星星的时候,菲利克斯在书房门口问道。
“当然可以。”她笑着说。
于是菲利克斯小跑着走了。
等菲利克斯踏在木制楼梯的脚步声传来时,一个人影如雾般在虚空中出现,他走到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觉得我该用赤胆忠心咒吗?”西弗勒斯低声问到。
“咱们家里可有个小间谍?”波莫娜说“我刚才想到一件事。”
“什么?”
“格林德沃在和阿不思一起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好的,后来怎么瞎了一只?”
“也许是因为他又做了什么危险的实验。”他没精打采地说。
“你知道观看望远镜是怎么样的么?”波莫娜闭上了一只眼睛“就像这样。”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你猜他用望远镜看什么,把眼睛弄瞎了?”
“别说了。”西弗勒斯捧着她的脸说“你真美。”
她希望他能说点别的,比如“我爱你”什么的,这个称赞让她很美安全感,但她还是让他吻了她。
她只希望他不是金飞贼,只记得第一个碰它的人。
1月9日的生日花是月桂,它的花语是蛊惑,那是一种比热情还要让人失去理智的力量。
“黑魔王跟我说起了生日花,你知道为什么?”在一个吻的间隙,他低声问道,他喷出的气在她唇边滑过,像羽毛滑过般痒痒的。
“我们在山洞里遇到了一颗山荷叶,那是他的生日花。”
“你的生日花是什么?”
“威尔士罂粟。”她颤抖着说。
“我就知道你是个邪恶的女巫!”他咬着牙说着,像是想张开嘴将她给吞了。
“那种花的花语不是这个意思。”她使劲推开他的钳制,但这好像起了反效果,他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
“那是什么意思?”
“Heaven-flower(天国之花)。”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娇怯和温顺,他一下子不动了。
她悄悄抬起头,发现他正在凝视着她,那眼神很怪异,就像她不是真的。
“挺蠢的是吗?花语居然还是在说花。”她没话找话得说。
“我以为我会下地狱。”西弗勒斯梦呓般说道“我现在在天堂?”
“我一直以为,图书馆就是天国。”她环视着周围的书架,月光从望远镜的观察口照了进来,不用蜡烛就可以看到书脊上的书名。
“没错,我绝对在天堂。”他得意地笑着,露出了一口黄牙“因为只有在天堂才能见到天国之花。”
“什么?”她困惑极了,老蝙蝠又在发什么疯?
结果他却畅快地大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他还大声嚷嚷了一句“这辈子他没白活”,真是个十足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