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是施药所的所长。”波旁贵族在波莫娜的身后说“我听说您这里很缺药材。”
“难道你还免费给我?”
“当然……是的。”波旁贵族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
紧接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踮着脚尖走到波莫娜身边,伸手在她耳朵后面划了一下,一朵白玫瑰出现在他的手上。
“我想它是属于您的,美丽而尊贵的小姐。”波旁贵族用一个蹩脚的小魔术让她笑了,她最终接受了他送的白玫瑰。
“这位……”
“利昂库尔。”波旁贵族又介绍了一下自己“您觉得我能成为您的监护人吗?”
波莫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不想吓唬你。”她对利昂库尔说“我最迫切希望抵御的对象就是第一执政。”
利昂库尔看了后面的村民一眼,然后用奇怪的角度看着波莫娜。
“和我散会儿步怎么样?”
“没问题,你先等等,我把东西放好了。”她雀跃着说,抱着那一团乱七八糟的绷带,将它们丢给又在上班时间打瞌睡的仓库管理员。
庄园里的土地她还没来得及翻整,而且她也不打算将那么美的草坪给弄成田,霍格沃滋城堡里就有很多松软的草地,学生们可以在课余时间躺在上面晒太阳。
那会很舒服的,因此就算不实用她还是把草地给留下了。
就算她没有要求,还是有人将这个草坪给打理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汁的气味,有点刺鼻,却并不难闻。
“乔治安娜小姐,第一执政让我给你……”
“我什么都不需要。”她厌烦地说“还要我说多少次?”
从那天之后,来了三波“使节”,全部都是问候她在庄园住地舒不舒服,需不需要点什么。
“他希望我转告你,‘对不起’。”利昂科尔说道“请原谅他的一时冲动,还有,我要问你需要点什么,不是生活方面的,而是药物。”
“他跟你说什么了?”波莫娜插着腰,像个愤怒的茶壶。
“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为自己一时不经思考做的事感到懊悔,您愿意原谅他吗?”
“我还以为他有别的事要忙。”她冷笑着说。
“我们目前遇到了一个重大事件,我们有好几个粮仓被人投毒了。”利昂库尔严肃地说“谁都别说,会引起恐慌的。”
波莫娜面露惊恐。
“请不用担心,巴黎还有别的存粮,而且第一执政正在和金融家们协商调拨粮草的事,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确保瘟疫不会在人群中传播开来。”
她有个奇怪的直觉,这事是西弗勒斯做的,保王党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干在粮仓里投毒的事,而且他们就算有那么没良心,也不会知道怎么让一个粮仓的粮食全部污染到不可食用,塞勒姆女巫审判是要到300年后才知道是麦角菌引起的。
“你……您知不知道粮仓里投地是什么毒?”波莫娜问。
“我不确定那算不算是投毒,它只是做了一件种子该做的事罢了。”利昂库尔说道“它们全部发芽了。”
波莫娜眨了一下眼睛。
人类吃的“粮食”其实就是小麦、水稻的种子,如果遇到了水、土壤等适合的环境,它们就会萌芽,因此粮仓需要干燥、远离地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忽然萌芽的。
“有人在搞破坏,我们需要第一执政用清醒的头脑,您明白我的意思吗?乔治安娜小姐。”利昂科尔怪异地看着她“我和我的家人都经不起再一次大革命的冲击了,我们散尽家财做慈善只是想保命而已,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