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把鞋子穿上,也不怕冷……”
一个院子里,一个系着围裙的妇女从堂屋里走出,对着正在隔壁院子里玩闹的个小男孩招呼了声,
“……妈妈,妈妈,吃饭了吗……”
隔壁院子里的小男孩颠颠着,再快速跑了回来,一边穿着他母亲递给他的鞋子,一边探着头,朝着屋里张望着,出声问着,
“……饭已经做好了,不过还要再等会儿,等你爸回来我们就吃饭。”
系着围裙的妇女把鞋递给了小男孩,看着小男孩穿上后,应着声出声说道,一边往堂屋里往回走。
“……那要几点啊。”
小男孩跟着走进了堂屋,又转回身,往外探着头,看了看两边路上,
“估摸着得要到一点半吧。”
“……一点半啊……那妈妈,我可以早点吃饭吗?”
“……怎么,饿了啊……”
……
沿着那坡道,下到这山谷底的村落里,
从村口,沿着这村里一户户人家前的道路,廉歌往着这村子里走着,一边看着沿途的人家,听着混杂着的话语声,
这村子不算太封闭,沿着村道边,大多数砖砌盖着黑瓦的平房,也有不少楼房。
或是昨夜一场下了场雪过后,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一户户人家院子里,大多都晒着,敞开着谷子,粮食。
一些村里人或是在院子里翻晒着谷子,或是在屋檐边,折着菜,在厨房里忙活着,
村里道路上,不时些吃完饭,或刚从田间地头,外边回来的村里人手里捏着菜,提着撮箕,拿着锄头走过,走过廉歌身侧时,不禁朝着廉歌投来侧目的视线,走过后,又转回头,各自忙活起来。
一户户人家屋后,或是升着炊烟,或是不时传来些不知时昼的家禽啼鸣。
听着随着阵阵拂过这山谷的清风在耳边响起的话语声,廉歌看了眼那院子里,再转过了目光,继续沿着这村子里的道路,往前走着。
……
“……砰砰!”
“……陈老三,你给老子把门打开!”
路边,一阵沉闷的砸门声响起,
廉歌转过视线,朝着那处看了眼,
那是这村道边上的户人家,
人家院子里,积着些落叶,似乎许久未收拾过,
一个穿着身有些单薄衣服的男人,正一脸愤怒,气势汹汹地砸着这户人家的门,手边还拿着把锄头,锄头上沾着些湿泥巴。
“……老子都问过了,村里人看到你回屋了,你再不把门给老子在打开,老子今天就把门给你砸了!”
“……砰砰!”
说着话,男人拿着锄头背面再敲了敲这门,
“……诶诶诶……不至于砸门,不至于砸门……徐哥,徐哥……你这要是把我门给我砸烂了……我这门还值不少钱,说不得让你赔呢……”
似乎听到了男人用锄头砸门的声音,这紧闭着的门紧接着便被从内拉开了,一个长得干瘦的男人,一边把着门,一边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说着,说话间,还探出头,望了望那门面上,似乎在看门上,有没有被留下什么痕迹,
“……少他娘给老子废话,快点把钱还给老子,不然老子今天弄死你!”
男人两只手拿起了锄头,瞪着那门里面的干瘦男人,怒声说道,
“……徐哥,徐哥,我是真没有,真没有啊……我这没有钱,你也不能硬逼着我拿出钱来啊,咱又不是那下金蛋的母鸡……要是我会下金蛋,那肯定先给徐哥你一个啊,是不是……”
门后面的干瘦男人先是不禁往后缩了缩,紧接着,似乎见男人的锄头没抬起来,脸上又再嬉皮笑脸起来,说着,
“……徐哥,徐哥,我亲哥,你从小就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和我的关系这么亲近……对了,当初我爹还在的时候,还帮过你呢,是吧……徐哥,徐哥,你再宽限我几天……就三天,最多三天我就连本带息的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