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订婚,她就不会让南大哥难堪。
而且这么长的订婚典礼,盛时年也没出现,说明他也是不在乎的。
没有失忆的他都没做什么,她更没必要因为他,伤害南大哥。
以后,她好好的过简单,幸福的日子就好。
……
盛时年不是没去,而是他并不知道。
早上白汐汐离开后,他就接到桥南山那边的电话,说是老头子晕倒了,病危。
他当即丢下一切,连行李都没有带,甚至手机也落在房间,就和苏南,盛子潇一起,坐了私人飞机去桥南山。
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他才到达老头子所在的寺庙。
“盛先生,你们来了。”小僧人在门口迎接。
盛时年轻嗯一声,担忧问道:“我父亲怎么回事?”
小僧人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说:
“盛爷爷他最近总是叫腰疼,严重到影响行动,很多时候夜里还会听到他的痛苦声音,我们一直劝说他去医院,还想通知你,可是他不允许,说是身体的老,毛病,不想打扰你们,让你们操心。
师父他有上山找草药等煎服给他服用,昨天他痛苦缓解了点,我们都以为会好转,可今天我们去叫他吃早餐,就发现他病倒在床上,脸色十分不好。
我跑去叫村里的医生,医生检查后,说可能是结石导致,并且结石应该挺大,但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手术,最好做后事准备……”
后事。
盛时年只觉自己身体幻了一下,脸色冰冷:“结石怎么可能死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医生是这么说的。”小僧人只觉盛时年气场很大,下意识害怕。
盛时年没有理他,看了眼苏南,加快步伐朝里面走去。
盛子潇亦是脸色发白,担忧的跟着进去。
简陋简单的竹楼房里,老人躺在床上,布满皱纹的脸苍白,毫无血色。
“爷爷。”盛子潇许久没见他,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光景,他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爷爷,你能听到我叫你吗?”
盛时年站过去,亦望着老头子的脸,叫了声:“爸?”
盛远森缓缓睁开眼,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复光辉,反而虚弱空洞。
他艰难的看着他们,掀动唇瓣,想要说什么,发出的声音却很是无力,几乎听不见。
盛时年上次见过他生病,但也不像这次这般,像垂危的将死之人。
他喉结微微苦涩:“我们现在带你回帝城治病。”
盛远森抬手,无力挥了挥,这次挤出的声音稍微大了些: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去医院也没用的。我已经让老方给我选了一块福地,就葬在这里,不折腾了。”
盛时年:“……”
盛子潇:“爷爷,你不会死的,你还没看到我们娶妻生子,怎么会死。”
盛远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子潇,你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成熟点。”
然后,又望向盛时年:“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拆散你和小汐,现在我要死了,以后再也不会阻拦你们,你和她要好好的,她是一个好姑娘。”
一个虚弱的垂危的男人,还惦记着道歉,说出这样的话,谁还忍心计较?
盛时年道:“都过去了,我没有怪你。”
盛远森笑了笑,不再提过去的事情,期望说:
“时年,子潇,你们为我做一顿饭吧,我们一家人也算团个圆,或许,这也是我吃的最后一顿饭。”
最后一顿饭……
盛子潇摇头:“爷爷,别说傻话了,我和九叔现在就去做,以后也给你做。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