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对视一眼,嘴里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嘴边后又作罢了。
一连几天,匈奴人的攻击依旧犀利,看着墙头上穿着布衣的人在上面来回穿梭,匈奴人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穿着布衣的人定然是大秦的百姓无疑,城头上出现百姓,那就说明,城内的守军不多了。
只要攻破眼前的这座城池,不但可以得到大量的钱粮和奴隶,更是可以击杀或者俘虏上郡郡守。
只要有上郡郡守的人头在手,不管单于庭那边多么的愤怒,最终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甚至还会有所嘉奖。
至于上郡郡守为何会提前来到位于边境的新丰城,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调集了大量的粮食与士兵囤积于此地。
最后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百姓全部组织进城的,他跟本没有思考。
右贤王,还有这些大大小小的头领们,已经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
但右贤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大秦一方出了一个能够洞悉历史走向的挂壁。
他眼前所谓的大秦百姓,其实都是徐悍所带来的的军士,他们在身体外穿着一层麻布衣,以此来混淆视听。
徐悍麾下几乎全部都是步卒,还有上百乘战车,想要以此来偷袭匈奴军队完全不可能,还没靠近就会被发现。
大河以北的这几座城池多为犄角之势,匈奴人想要攻击其它的城池同样不容易,援军转瞬即至。
面对结成方阵犹如乌龟壳子的秦军,只要对方阵型不乱,匈奴人同样无可奈何。
他们的箭矢射不穿秦军的盾、甲,一旦靠近,就会被长刀给捅成刺猬。
李宗与徐悍的计划就是这般朴实无华,利用城墙来消耗匈奴人的有生力量,以此来为以后夺得长城防线做铺垫。
等到大多数匈奴人已经骑上战马的时候,对面的骑兵队伍已然靠近,近到足以看清对方旌旗上的字。
“汉”字旗、黑龙旗,还有一面绣有“灌”字的将主旗。
“灌婴?”
看到那面将主旗,右贤王心中的一些不好的回忆逐渐浮上心头。
那时候,他还不是右贤王,他跟随着大单于冒顿南郑北战,令他最难以忘怀的就是,大单于用计将秦人的皇帝围堵在了白登山上。
不过好景不长,因为秦军大将步步为营,又给他们来了个反包围,其领军大将便是灌婴。
“我大匈奴的勇士们,让这些秦人们看看,谁才是玩儿战马的祖宗,冲锋!”
右贤王抽出腰间的宝刀,做出一副要进攻的架势。
匈奴人听到右贤王的命令后,齐齐催动胯下的战马向着秦军冲去,哪怕是远处的一些没有听到右贤王命令的。
当他们看到同伴们开始向着秦军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们也急速地调转马头,跟在对伍的后面。
面对来势汹汹的匈奴人,秦军并不慌张,这次由秦军率先发起进攻。
虽然秦军的骑术远不及匈奴,无法做到骑在战马上开弓拉箭,但是不要忘了,秦军可是有弩的,特别是大黄弩,将之称为大秦版的武器也不为过。
等到匈奴人到达射程后,上万具弓弩齐齐发动,上万支弩箭如雨一般射入匈奴人的军阵中,瞬间带走了一大片的匈奴人。
对面的匈奴人明白,自己一方的数量不及秦军,武器装备也是远远不如,于是他们开始发挥自己的优势,开始带着秦军兜圈子。
如果说秦军有哪一点不如匈奴人,那必然是骑术与战马。
等到秦军的队列越来越长的时候,就是他们反击之时。
这是匈奴人惯用的手段,敌人弱小就一口吞掉,若是实力与自己相当,或者要比自己强一些的时候,他们就会采用这种方法,将敌人拖死。
耐人寻味的是,不单是右贤王,就连白羊王、若卢王这些家伙都未发动,等到他们看到那些中等部落的人与秦军撞到一起后,右贤王果断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