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添什么乱?你能帮我什么啊?!”田楚楚快绝望了。她有心让他先逃,然后自己即便是斗不过这条巨蛇,但是脱身应该是没问题的。没想到这个猥琐的小胖子,居然在关键时刻讲义气起来了。
田楚楚一阵抓狂,扭头怒道,“你又打不过它!”
“就算是打不过,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我留下来,给你加油鼓气也好。万一不行,大不了一起死。”涂飞远大声道。“就算是再不济,我多少也能帮你分散一下它道注意力啊。你等着,我捡个石头砸它。”
田楚楚快要哭了,暗道:怎么遇到了这种奇葩?这乌蛇要是能被你捡块石头砸死,我至于要这么费力阻止它么?算了,大不了我先走,让这不知死活的小胖子送命算了。
不过看着小胖子这么认真,她的心又软了。他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对自己不离不弃,也算是难得。虽然愚昧,但却有种真挚的可爱。田楚楚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恼恨他留下,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些高兴。说实话,他如果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又会感到有点失望。
小胖子涂飞远哪里猜得到她还有这么多想法,手忙脚乱地捡了几块石头猛然砸向了巨蛇。一边大声道,“你等着啊,我帮你吸引它的注意。等它转过头想吃我了,也许你就有机会一下弄死它了。到时候你下手可准点啊,我这小命儿可就全靠你了。”
“你这样没用的。”田楚楚大声道,“它是一种上古凶物的旁支后裔,完全不能以寻常的动物去理解。它非常聪明的,根本不会上你的当。”
“那怎么办?”涂飞远大声道。
“去池塘边。我刚才为了追你,有点东西落在那里了,你帮我拿过来。快点,我撑不了多久了。”田楚楚沉声道。她的舞姿越来越快,但是周围凝聚的灵气却开始停止增长,显然已经到了她的一个极限。而她汇聚起来的虚影,却在巨蛇的不断攻击之下,逐渐呈现出溃散的势头了。
涂飞远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跑到池塘边,找了半天,结果找到了一个绣了花的香囊。这东西倒是漂亮雅致得很,金丝银络,绣工极为考究。
涂飞远一阵失望,他还以为会是什么飞剑法宝之类,想不到是一个香囊。这个魔道妖女也真是无语,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这个。女人啊,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漂亮东西。涂飞远一阵摇头。
拿着那个香囊跑回来,涂飞远的脸色都白了,田楚楚已经明显不支。八道虚影已经被连续击破了半数以上,田楚楚的脸色变得如同她身上衣服那样白。而那条巨蛇似乎也受了点伤,眼角和下颚都有鳞片损伤,殷红的蛇血正在渗出。
但这伤显然不致命,却使得巨蛇的凶性被激到了极致。它原本乌黑的身躯之中透出了点点青芒,在月光下显得如果罩上了一层青色辉影。
田楚楚的衣带虽然如同软剑一般锋利无比,可以随意将几人合抱的大树挥成几段。但是抽击在巨蛇的身上却只留下一点痕迹,往往要连续地抽击一个地方多次,才能伤到巨蛇的鳞片,但也仅仅只是鳞片而已。这巨蛇浑身坚硬的鳞片几乎难以撼动。
涂飞远跑过来之后把手里的香囊挥舞着道,“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田楚楚一把接过,总算像是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办了。”她甩开了白色衣带,快打开香囊,抓出里面的一撮红色香粉。凌空撒去,口中念出几句诡异的咒文。“百丈红尘,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这些香粉几乎在瞬间化为了无尽的红色雾气,如同有意识一般地包裹住了这条巨蛇。点点红色光点在巨蛇的身周爆。化为了极精纯的灵力,并且瞬间吸走了巨蛇的精气。偌大的一条巨蛇几乎在短短的几个瞬间,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样开始干瘪下来。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涂飞远看傻了。他连忙蹭了蹭手,生怕刚才拿香囊的时候沾到了那种红色香粉,这东西也太恐怖了。这些魔道妖人的手段,果然令人匪夷所思。一个女孩儿用的香囊居然也暗藏这样的杀机。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那条巨蛇极度痛苦而狂暴,疯狂地在地上鞭打,极噬咬向了田楚楚。田楚楚早有准备,一闪而逝。不过在他身后看得呆的涂飞远却中招了。他猝不及防被巨蛇一口刁住,猛然像是一甩,然后一口吞下。
这条蛇的头足有水缸大小,嘴张开之后完全可以彻底吞下一个人。涂飞远对它来说,不过是颗开胃的肉丸罢了。涂飞远一阵惊呼,拼命在蛇口里撑着,不让蛇把自己吞下去。他横在蛇口里,双手双脚撑着,拼命使自己不向后滚落。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蛇颈部的肌肉在剧烈收缩,拼命想把自己给吞进去。而蛇口里也是又腥臭又湿滑,他随时都会落下去。
田楚楚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她连忙催动那道红色雾气极向蛇的身体之中渗透,然后不住爆吸收巨蛇的精气。但是这个过程虽快,也没有巨蛇吞下涂飞远的度快。
涂飞远快挣扎着,他可不想被吞下去。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向外爬,但是蛇口都是口涎,腥臭滑腻。他根本抓不住,无奈之下。他只能抽出了腰间绑着的小刀,一把扎在蛇的下颚上,阻止自己继续向下滑。
而诡异的是,这一刀下去,巨蛇就像是一个气球被戳破了一样。迅垂下头,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就开始变得干枯起来。涂飞远手脚并用从蛇嘴里爬出来,“天啊,差点就被蛇给吞了。”涂飞远手里捏着一把小刀,喘息着爬了几步在池塘边上大吐特吐。
这蛇口之中的腥臭味道,直冲脑门,让他几乎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吐过了一阵之后,涂飞远才回过头,看着巨蛇的尸体,无奈地瘫软在了一旁,拍着胸口一个劲地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