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他们走,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一个仙盟修士低声对赵太丘道。
“那你赶去把成锷杀了。”赵太丘面无表情地道。
仙盟修士连忙低下头,不敢做声了。
“哼,成锷这小子目中无人,早晚让他付出代价。”赵太丘咬着牙道,“不过星剑流毕竟是昆仑十二脉中最有影响力的一支。背后,还有几个老家伙帮着撑腰。否则他成锷又怎么敢如此目中无人?这一次暂且就算了,不过这笔账我给他记着。到时候跟他们星剑流一起算!我们走!”
这几个仙盟修士没有一个敢出声的,都跟在赵太丘的身后。
成锷带着涂飞远和卓山君一起下山。成锷一个人走在前面,身体挺得如同一把利剑。这个人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种卓然不群的人。就算是走在人群之中,周围的人都会自觉让开一些。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让人本能地感觉难以接近。
涂飞远贼头贼脑,拉着卓山君的袖子低声道,“师伯,师伯。”
“怎么?”卓山君皱眉道。
“那个成公子是不是和赵太丘不太对付?”涂飞远小声地道。
卓山君无奈苦笑道,“这也不是秘密,仙盟自成立之初就有很多个门派组成。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相互之间有些不睦是常事。这些年来更是分化为了两派。”
“噢,这么说是派系斗争了?”涂飞远小眼睛一转道,“成公子所在的星剑流,和那个赵老头的太玄门是不同的派系?”
卓山君点点头,无奈道,“仙盟这些年来派系斗争尖锐。一派就是昆仑的十二遗脉,他们原本是仙盟之主。只是在上一次正邪大战之中精英俱损,实力大减,不得以只能让出仙盟的主事地位。
而另一派就是正邪大战之后,逐渐掌握仙盟实权的几个门派,太玄门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仗着势大,事事想要压我们一头,最近更是借着魔道入侵的借口大肆排挤昆仑遗脉,很是可恶。”
“呃,这么说我们和这个星剑流还真是师承一脉的?”涂飞远愕然道。
卓山君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么?当年,我昆仑山鼎盛之时,号称修仙正道之祖,雄踞为冠。在正邪之战时,又竭力联合天下各门,共组仙盟。最好更是不惜效死,和魔道修士血拼到底。这才划下这十方界域,从此仙魔永决。至今想起来,依然是壮怀激烈,令人肃然起敬。
可到头来,却因为实力损耗过大,门内纠纷又起,不得以分裂成十二遗脉,这才让其他门派占了便宜。失去了仙盟的主导权。”
“娘的,还有这事,这不是欺负人么?”涂飞远愕然道。“跟魔道修士拼死拼活的没落到好,一帮保存实力的,却在事后跟我们耍窝里横!?”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卓山君苦笑道,“小胖啊,我也不瞒你说,师伯是对不起鸡鸣道的。半途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只能另投他处。你也是鸡鸣道出来的,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唉,那地方,说是鸟不拉屎一点都不为过。说是修仙宗门,却哪有什么灵气。师伯你也必须介怀,我师傅说了,人往高处走,是对的。他又何尝不想离开,只是不忍这鸡鸣道一脉就这样断在他手里。”涂飞远直摇头。
卓山君低声道,“可你知道么,当年把我们师祖赶到黄泥岗的,就是那些现在把持了仙盟的几大门派。他们霸占了祖师爷辛苦争回的多处名山福地,却把我们师祖赶到了西北边陲的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