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飞远收起天宗之匙,看着路开岳道,“你输了。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虚空一划,诛仙伪剑自空中而至,将路开岳一剑斩下。路开岳的一条手臂无声滑落在地上。
“今日是我重振宗门之始,杀之不详,便留你一命。”涂飞远淡淡地道。但实际上他的手握在袖子里不住地颤抖,这一剑他本是抱着斩杀路开岳而去,但现在他力有不支,这样必杀的一剑居然也偏了,可见他体内的灵力消耗有多厉害。
刚才他冒险使用天宗之匙,已经是拼了,这天宗之匙威力颇大,但缺点也同样明显,一下就能耗掉极大的灵力。现在的涂飞远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随便来个人都能抬手灭了他。
涂飞远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知道这一点绝对不能被人看出来,否则他就彻底完了。云狮子在一旁虎视眈眈,极乐魔君态度暧昧,再加上那些观战的魔修,他们如果知道涂飞远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定会觉得有机可乘,而对他难。
所以涂飞远必须控制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冷静而低调,一副莫测高深的微笑。
“云狮子,你还有什么花招,就一起出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当我们不存在。”田介不失时机地道,“你的那点心思,我们都明白。无非是想趁着天墉城重建,立足未稳,就来占点便宜。不过,你可别忘了。现在可不是开界日,你这样强逼一个事实上已经拿下属地的宗门。可并不怎么合规矩。”
云狮子扶起黄袍路开岳,扭头厉声道,“我找的是涂飞远的晦气,关你们父子何事?”
“我说有关,就有关。我万死城行事,从来不向任何人解释,更没有必要向你解释。”田介冷笑道。
“你,你们欺人太甚!”云狮子喝道。
“我说,这世道还真是奇怪,你跑到别人的地盘上要打要杀,结果输了,还说别人欺人太甚。”涂飞远耸耸肩道。“是我听错了呢?还是你根本就想错了?”他歪着脑袋,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有意无意亮着他那只天宗之匙。一副有恃无恐的小人模样。
实际,涂飞远心里快苦死了。他其实哪还有什么倚仗?云狮子要是真动手,以他远黄袍路开岳的修为,涂飞远绝对是毫无机会。他就是在赌命,他赌的是云狮子不敢。
云狮子盯着涂飞远沉声道,“涂飞远,你真的以为今天仗着天总之匙,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大家都看着的,事情的起因好像都是你们挑起的。难道还要我挨打不还手,反而称赞你云狮子英明神武,拳拳有力,打得我浑身舒坦?你见过这种傻子没有?”涂飞远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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