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昆仑叛逆(1 / 1)

十方破 刀锋 1114 字 9个月前

“阊阖城是什么?”涂飞远皱眉道。

“他们是古昆仑修仙者之中的一族,渊源极其古老,几乎可以追溯到神话传说的时代,据说是最早的修仙者。曾经在古昆仑之中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但是后来出于某种原因衰落了。而后昆仑时代正是西王母崛起,他们因为拒绝臣服西王母,而被罚永镇于绝地之下。”王欢眼波流动道。

“这么说他们是古昆仑的反叛者?”涂飞远皱眉道。

“也不能这么说,仔细论起来,他们可能要比西王母的人更能代表正统的古昆仑。可惜从此湮灭了。之后关于他们的所有典籍记录,都被西王母销毁。以示他们被昆仑所抛弃。这宫殿门口的永不为奴,应该就是在那样的背景之下。”王欢低声道。

“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涂飞远喃喃地道,“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虽然消亡,但依然有一些传说流传了下来。对了,据说,当年在昆仑被掘出来的天魔神鉴,就是他们所秘藏的。而这天魔神鉴,也是后来整个魔道的起源。当年的昆仑仙魔之争中,也就是因为这一点,魔道修士遭到了仙道修士的无情打压。”王欢缓缓地道。

她聪明过人,又是昆仑遗脉,所以对于这些古昆仑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先前进入这地宫时,便隐隐觉得眼前一切似曾相识。但由于先入为主,以为这密宫是禹无极的居所,后来甚至也怀疑是十方界的某个隐宗所建,所以一直没有往别处想。

此时见这巨大的石碑,又想起先前大门口的字,这才突然醒过神来。这里是阊阖城。传说之中唯一敢对抗西王母权势而被无情镇压的修士族群。

王欢衣裳鼓舞,拽着涂飞远飘然落在大殿屋脊上,转头徐徐扫视着四周巍峨壮丽的宫殿,神采飞扬,笑道:“我们这个现,可比禹无极的洞府大多啦。”

涂飞远只能苦笑。

这时,那只引路蝶又开始急狂舞,忽东忽西地翩翩不定,过了片刻,蓦地朝前方飞去。王欢俏脸生辉,满是欢喜神色,一边牵着涂飞远的手道,“没有危险,我们可以过去了。”三人随着那引路蝶指引的方向,继续朝内翩翩飞去。

转眼间,两人越过大门,飞入了这宫殿之中。园中高墙迤俪,殿台楼阁连绵错落,瑰丽奢华直如天宫仙境。道路两旁,依旧有数以千计的尸骸。很奇怪这些尸骸都是盘坐而亡,像是很平静地死去。

殿前楼边,无不蹲踞着一只又一只的巨型青铜瑞兽,张牙舞爪,狰狞睥睨。

王欢继续道,“我知道了我们之前现的地方,一定是他们的炼丹之所,而我们进来的狭窄入口,却是炼丹室的烟道。我们最初是从烟道之中过来,然后进入炼丹室内,又从炼丹室一路走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那里会有一个这么大的丹炉”,涂飞远惊愕无比,想不到自己等人慌不择路竟然是误打误撞,从排烟的出口闯进来的!

三人边说边飞,只见内园广场中央,黑色大理石砌成的百尺高台上,一座黑晶玉石与北海沉香木混构的八角大殿巍然耸立。楼高三层,八面都是黑铜大门,雄伟壮丽,庄严肃穆,就像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想必就是那传说之中阊阖城的主殿了。

通向高台的石阶又宽又长,站了两排都是倒毙的古代修士尸骸,还有近千骷髅依然保持着匍匐朝拜的姿势,场面煞是壮观。到了阊阖城的大殿附近,引路蝶突然顿住,嗡嗡一阵震动,竟开始逆向乱转起来。突然再次顿住,笔直地指向宫殿北侧,振翅翩飞。

王欢抬手止住他们前进,“按照奇门遁甲,玄宫大殿共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每道门都通向截然不同的地方,吉凶莫测,其中只有一道是生门……”她略一思考,秋波流转道:“整个阊阖城也只有这么一道生门。此门不但可通向内部。不过我们得猜到这到底是哪一扇门?”

狗屠思绪飞闪,刹那之间已经了然在胸,扬眉笑道:“倘若我没记错,西王母秉承西方白虎精魄,金命,所以尚白,以金为尊。如果这些阊阖城修士欲和她对立,那么当以火熔金,以奇门遁甲推算,生门在离火。应该就是这扇南门了!”

话音未落,右掌一吐,杀狗刀螺旋爆舞,以天火奔雷之势轰然怒斩,不偏不倚,重重地劈入宫殿正南铜门的门缝之中。

“轰隆!”黑铜大门徐徐打开,紫气冲天吞吐。“开了!”涂飞远心情激荡,欢呼了一声,与王欢并肩冲入其中。方甫冲入,身后铜门哐啷重新紧闭,四周顿时一片寂然。

甬道内紫烟缭绕,异香扑鼻,两丈来宽的台阶笔直朝下延伸,铺着北海黑蚕丝毯,一眼望不到尽头。两侧玄冰铁壁上悬挂着无数人鱼形的铜灯,火光跳跃,交相辉映,亮如白昼。

每隔十级台阶,就有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照明隔上五十级,就有两只青铜凶兽蹲伏对望。气势森严,令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意。两人无心细看,随着引路蝶的指引,一路朝下急冲掠。

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终于到了底,沿着长廊,穿过道道铜门,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殿堂中。

殿内雕梁画栋,紫幔低垂,四壁全是珠光宝气,照得殿堂大亮。正中是一张青石大椅,似乎有人端坐其上。室内青气蒸腾,异香弥漫。数十骷髅匍匐在地,周围铜兽环合蹲伏。引路蝶忽然直指那张大椅,狂似的嗡嗡剧震,荧光流离闪耀。

涂飞远、王欢对望一眼,心中怦怦狂跳,紧紧地攥住彼此的手,掌心里攥的全是汗水,屏住呼吸,慢慢地走上前去。

那张石椅长约八尺,宽、高各为五尺,颇为厚重古朴,青幽幽浑然一体。上面坐着一个,身上裹着一身紫色的锦袍。面容却被遮掩在一张青铜面具之下。那面具的上的纹饰,和周围的青铜凶兽一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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