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饮酒,该如何处罚?”
“……十军棍。”
越规回答的越发艰难。
徐灵直接命人执行军法,徐邴阳被按倒在地,打足了十军棍。
徐小狐却有些冲动,想为弟弟求情,被矩光拦住。
“这三人于夜晚休息时间,仍旧聚众在大营内喧哗不止,是否属实?”
“……属实。”
“该如何处罚?”
“二十军棍。”
到了现在,越规也破罐子破摔了。
执法官又打了徐邴阳二十军棍,徐邴阳趴在地上已是哀嚎不止。
军法执行,不会手下留情。
徐灵待二十军棍打完,继续说道:“三人醉酒,于营中滋事斗殴,是否属实?”
“……属实。”
不等徐灵提问,越规已经主动说道:“按军法,该四十军棍。”
“不要!”
徐小狐终于忍耐不住。
七十军棍已经可以把人打死了。
徐灵却没有回应,让人把徐小狐拉到一边。
四十军棍落下。
徐邴阳已经昏死过去,身上血迹斑斑。
矩光仍旧面色冷峻。
待军法执行完毕,越规主动道:“君上,此三人所犯军法,已经尽数执行,并没有其他过错。”
徐灵点点头:“这三人确实处罚完了,但还有一人我没有处罚。”
正在旁观的诸多士卒都有点不忍。
一位士卒跪下道:“君上,我愿意替柴承受军法。”
“君上,请责罚我吧。”
几位士卒都先后跪下。
“柴是哪位?”
越规尴尬的指了指那个腿脚不便的年轻人。
徐灵转而看向那几个甘愿为柴受罚的士卒:“你等和柴什么关系?都愿意为柴受罚?”
“我们和柴同乡同伍。”
徐灵再次点头:“袍泽情深,可以理解。但是我要处罚的不是柴,而是你,越规。”
越规大惊失色。
徐灵这才出了一口气。
“徐邴阳等三人犯事,你因顾忌右丞相身份,只处罚其中两人,难平众心。”
“行事偏私,纵容不法,该如何处置?”
“……夺职。”
越规反而一身轻松,他实在是不会处置这等人情世故,如今也算罪有应得。
徐邴阳在他军中,因仗着是右丞相的小舅子,行事很是跋扈。
而他却有许多顾忌,不能及时处置。
终于在前几日闯下祸事。
徐邴阳纠集两人饮酒喧哗,柴身为军法官看不过去,去制止,反而被打断了腿。
他只处罚了其中两人,将徐邴阳交由矩光自行处置。
这本是惯例,没想到会惊动君上。
徐灵也是气愤难平,视军纪如无物,还能忍受这么长时间,这个越规的脑子怎么想的,早点将徐邴阳交给矩光,哪里用的着闹到今天这个样子。
“念在你功勋卓著的份上,我也不夺你的职,你还有斗殴的三人,都调去边军好好历练吧。”
“是。”
解决了这一档子事,徐灵又看向一旁的柴。
柴的腿就算修养好,也不能恢复如初,心情颇为黯淡。
“柴秉公执法,虽不能继续从军,可以去隆北县做个捕盗。”
他的几个同乡都松了口气,柴也算有了个前途,不至于为生计担忧了。
诸事处理毕,遣散众人。
徐灵这才有时间面对矩光和徐小狐两人。
矩光仍旧是那副样子,没有变化。
而徐小狐看到弟弟血肉模糊的被带走,已经伤透了心,泪眼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