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巨盾,袁军重步兵纷纷上前,在阵列前摆起了盾墙。
弓箭手纷纷上前,列阵于盾墙之后,张开长弓瞄准冲锋中的公孙军。
一支支长槊自盾墙后挺出,在大阵前摆出了等待收割敌军性命的修罗之墙!
弓箭手曲臂张弓,只等敌军再近上一些。
呈扇形推进的公孙军并没有立刻杀上,他们快包抄,两翼很快迂回到袁军侧翼!
“环形阵!”觉到公孙军骑兵的意图,袁谭立刻做出了防御部署。
袁军阵列飞快变动,将士们迅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
持着大盾的重步兵列于阵前,将一支支长槊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伸出!
密布的长槊,犹如豪猪身上的尖刺,从各个角度指向包围他们的公孙军。
一双双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敌方,冷冷的夜风中,许多袁军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呈巨大扇形阵列的公孙军骑兵,纷纷从背后取出长弓,瞄准了严阵以待的袁军。
与白马义从厮杀的袁军骑兵,也现了他们已被敌军包围。
压力本就十分巨大,四周又布满了公孙军骑兵,马背上的袁军将士战意在疾消退!
挡住田楷戳向心口的一枪,深知不可能获胜的淳于琼掉转战马,朝战团外冲去。
将军逃出战场,袁军骑兵濒临崩溃的士气顿时瓦解。
趁着白马义从与同泽厮杀,许多骑兵掉转战马,朝着主阵方向奔去。
远远望见这一幕,身在后阵的袁旭暗叫了声不好!
公孙军的包围圈一旦形成,即使他想有所作为,怕也找不到时机!
两百多名火头军伸长脖子向前方张望,关注战事的他们耳边突然传来了袁旭低沉的喝问:“你等愿死吗?”
“公子说笑,人哪有想死的?”离他不过两三步,一个四旬开外的火头军苦兮兮的说道:“我等只是火夫,虽是带有兵刃,自保尚且不足,倘若公子强要冲杀,怕是难以追随……”
袁军骑兵正在溃败,主阵也被公孙军骑兵包围,袁旭向在场的火头军喊道:“你等是否果真愿死?”
“但凡活着,何人愿死?”还是那个火头军,依然是一脸苦兮兮。
“敌军奋勇,我军眼见不敌,援兵一时半刻难以抵至!”袁旭以低沉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说道:“倘若敌军获胜,莫非会因你等只是火头军而刀下留情?”
火头军一个个垂着头并没吭声。
即使袁军败了,最不济还能逃跑,也强过冲上战场送死!
“你等可是在琢磨,即便我军败了,也可撒开丫子逃走?”冷冷一笑,袁旭追问了一句。
两三百名火头军依旧是低头不语。
袁旭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只是没人敢承认而已!
“骑兵有马,步军有甲,我等有甚?”环顾火头军袁旭说道:“敌军包围已然形成,我军一旦战败,骑兵策马飞奔,敌军难以赶上只得舍弃。步军三五成群,或可且战且退,而你等一无战马二无重甲,只能被像猪猡般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