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汉子立时爆出叫好声。
太史慈爆喝一声。再度冲上。
俩人拳来交往,在甲板上战成一团。
有人打架,很快引来看热闹的。
船头前聚集起许多人,离的近的踮脚望着船上打斗,离的远的则踮起脚把脖子伸的老长,生怕遗漏了打斗双方的半个动作。
在甲板上战了一百多合,俩人平分秋色谁也讨不到好去。
胜不得赵云,太史慈突然返身蹿向船舷。
凌空跃起,双脚朝栏杆上一蹬,借着反弹的力道他再度扑向赵云。
力道刚猛。若是挨上一下,即便赵云也吃受不住。
借力前冲,力量强了许多却也有个弊端。
冲出的势头太猛,招式一旦成型很难收回。
眼看太史慈的拳头就要擂中心窝。赵云不慌不忙,迅如闪电的抬脚往上一踹,竟将太史慈踹的凌空翻转两圈。
没等太史慈落地,他又纵身跃起,先是左脚往他小腹上一勾,随后右脚猛的蹬上他的胸口。
被踹的翻转几圈。太史慈越过船头摔出大船。
围观的人们一阵惊呼。
眼看将要掉出大船,翻滚中的太史慈手臂一勾,单手扒住船舷。
像只风铃挂在船舷外,他正打算双手扒住栏杆,一只手递向了他。
抬头看去,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赵云水波不惊的俊脸。
迟疑了一下,太史慈还是把手递给了赵云。
赵云用力一扯,将他拽上船头。
“阁下好身手!”拱手一礼,太史慈说道:“某服了!”
“你我战了百余合不分胜负,阁下身手也是不差!”赵云回礼问道:“询问此船可去蓬莱,不知尊驾所为何事?”
“某自江东回乡省亲。”与赵云打了一场,太史慈反倒没了戒心,据实说道:“路遇同乡之人,得知老母与兄长去了蓬莱,因此才前来询问。”
“敢问阁下兄长高姓大名?”赵云问道。
“某乃东莱太史慈,兄长太史子孝……”
“某当何人身手如此了得!”赵云露出笑意:“子孝与某乃是同袍。此时他非在蓬莱,令慈却在岛上。”
“兄长何往?”得知太史恭不在蓬莱,太史慈赶忙问道:“老母何人照应?”
“子孝前些日子随公子前往青州,令慈留在蓬莱也是有人照料!”赵云说道:“不瞒尊驾,某家老母也在蓬莱!”
得知有人照料老母,太史慈放了心。
“敢问公子何时返回蓬莱。”太史慈迟疑了一下问道。
“不知!”赵云说道:“公子离去已有多日,尚未听闻何时回返。”
太史慈流露出一丝失落。
“尊驾等候公子作甚?”赵云问道。
“听闻蓬莱乃属袁家五公子。”太史慈说道:“若是别处倒也罢了,偏偏是处海外小岛。非经公子允准,怕是难以登岛。”
“尊驾顾虑极是。”赵云说道:“只是当初子孝接令慈前往蓬莱之时,公子曾经有言。若阁下回乡省亲,可直入蓬莱。”
太史慈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赵云。
“不知公子近日可否回返。”赵云说道:“若尊驾见了公子,当不会再有疑虑。”
“阁下这般武艺都尚且钦服之人,某又怎敢信不过。”
“既是信得过,可与某一同回返。”赵云说道:“董公上岸采办货物,晚间当可前往蓬莱!”
“恭敬不如从命!”太史慈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