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袁旭屡立战功,招募韩猛于麾下,他二人也以为袁旭只是袁谭的助力。
逢纪一说,俩人这才回过神来!
如今的袁旭,早已不是当初毫无根基的庶子。
他若夺嫡,兄弟仨人联手。怕也争不过他!
更何况袁谭向来与他们不睦,与袁旭走的也是很近,又怎肯信他二人之言?
“麾下只有猛将却无幕僚,五公子智虑再深。终有穷时。”逢纪说道:“他欲讨要田丰,正是此意。”
“田丰向来与我等非是一心。”袁尚说道:“若父亲放之,五弟招揽要比我等招揽更易!”
“正因如此,唯有杀之!”逢纪说道:“两位公子若决心已下,某当前去劝说袁公,田丰性命只在旦夕!”
官渡战败。袁绍大病一场,袁尚明白,决定河北归属已没有多少时日。
稍有迟疑便将前功尽弃!
他起身拱手说道:“有劳逢公!”
得了袁尚主意,逢纪与兄弟二人道了个辞,寻袁绍去了。
回到邺城,一场大病险些要了袁绍性命。
静养数日,他才觉着康健了些。
即便如此,与往日相比,他也是虚弱了许多。
袁旭临行之前,特意教了伙房母鸡炖莲子,吩咐隔两日就给袁绍做上一盅。
恰巧逢纪来寻袁绍,他正吃着羹汤。
滋味鲜美,入口爽滑,袁绍一边吃着,一边与伺候他的侍女念着袁旭各种好处。
“启禀袁公,逢公求见!”门外传来卫士的禀报。
得知逢纪来了,袁绍吩咐道:“请他入内说话。”
逢纪进入屋内,才行罢礼,袁绍就笑着说道:“元图来的正好,今日伙房炖的母鸡莲子汤多了两盅,让婢子盛来,汝也尝尝。”
“听闻此汤乃是五公子临行之前,教授伙房所做。”逢纪说道:“袁公吃了几日,气色果真好了许多。”
“患难知父子啊!”袁绍面带笑容说道:“官渡战败,显歆背着某翻越山岭,敢问世家之子,何人可如此?”
“五公子恪尽孝道,感念天人!”逢纪说道:“袁公有子如此,实是莫大造化!”
哈哈一笑,袁绍说道:“元图向来与显歆不睦,今日也可替他说话,可见此子却是极好!”
“五公子孝义礼信,乃袁公教化的好。”逢纪说道:“某今日前来,实有一事,不知当不当呈禀袁公。”
“已是来了,还有什么不可呈禀?”袁绍说道:“你我也非外人,有话只管说便是!”
“日前某查看监牢,偶然从看守口中得知,袁公兵败,田丰竟是欣喜的手舞足蹈……”
提起田丰,袁绍脸色瞬间难看:“他说什么没有?”
“田丰对看守说,他早知袁公必有此败。”逢纪说道:“他还说,袁公兵败,羞愧难当,自将放他!”
“他做梦!”一巴掌拍在桌上,袁绍脸色转为铁青:“元图代某走上一遭,如何行事,汝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