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尉不是说来者只有一人?”高远问道:“怎会有如此多的刺客?”
“鬼谷剑宗门生,行走天下往往只凭一人一剑,极少再寻帮手!”安玉宁说道:“某也不知因何多了这些尸体!”
“莫非还有他人?”高远眉头一蹙。
安玉宁没有吭声,他也觉着事情不妥。
与高远在路口分别。各自返家。
安玉宁回到府中,才进后院,迎面就看见一条黑影。
黑影体态婀娜,却穿着一袭墨色黑衣。
若不是撞个迎面,安玉宁还真现不了她。
“安县尉可有查出什么?”安玉宁吃了一惊,还没来及问,对面飘来个甜美却冷若寒冰的声音。
“某当是谁!”强按胸中紧张,安玉宁说道:“姑娘因何夤夜造访。”
“安县尉未向袁显歆举,特来道谢!”挡住安玉宁去路的正是公孙莺儿,她拱手说道:“出山之时。师尊只是告知,有事可寻安县尉。不想县尉竟是效忠袁显歆,回想此事倒是我错了!”
“鬼谷先生虽是有恩于我,我却已是效忠五公子!”公孙莺儿把话挑明。安玉宁也不再做隐瞒,对她说道:“以从叛主,是为不忠!某怎肯做出不忠之事?姑娘前来相求,若某举是为不义,某也不肯为之。”
“倒是我给安县尉出了个难题!”公孙莺儿淡然一笑,对安玉宁说道:“县尉既是犯难。我也不可强求!自此别过,再无相见之日!”
“姑娘来此,只为说几句话?”
本以为公孙莺儿是为了寻他晦气,没想到她竟不打算追究,安玉宁吃了一惊。
“县尉没有举告,已是大义!”公孙莺儿淡然说道:“来此不过向县尉寻个印证罢了!”
不再多说,她转身离去。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安玉宁长长的吁了口气。
与公孙莺儿说话之时,他尚可从容。
待她离去,安玉宁才感到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
鬼谷剑宗门生,即便只是个女子,也非寻常剑客可比。
更何况她不过区区县尉,拔剑相向,能在公孙莺儿剑下走上十个回合已是不易!
必死之局,竟因回答令公孙莺儿满意,逃过一场劫难!
县府后院,袁旭住处。
马义立于屋内,视线落在袁旭脸上。
与他相向而视,袁旭说道:“刺客追到栾城,今日事败,杀某之心却是不死。明日赶路,须谨慎些才是!”
“公子放心!”马义说道:“有某随同,定不使刺客寻到时机!”
“某只是在想,除二兄、三兄之外,还有何人意图取某性命!”
“公子以为今晚刺客非二公子、三公子遣派?”
“当然不是!”袁旭说道:“二兄、三兄虽可募集刺客,却决然找寻不到刚烈死士。某起初也以为是他二人所为,见了尸体才知不是!”
“公子是说……”
“栾城之内,意图对某不利者,并非二兄、三兄,而是另有其人!”袁旭说道:“最让某担心的,还不是这些刺客,而是先前林中提醒我等的女子!”
“不如在此多住几日。”马义说道:“出人手探查,将刺客扫清再行上路。沿途也可稳妥些!”
“已是耽搁许久,父亲想必心焦。”袁旭说道:“不可在此多做迟延,明日一早我等上路。”